射輔和吳洋的航班差不多同一時間抵達,但是卻是在不同的接機口。
他們在停車場停好車之後,帶着買好的零食,兵分兩路,左弛和甯陸昭一起去接射輔,李經理和富貴兒去找吳洋。
在A13口等了十來分鐘,電子屏上顯示wall和beyond坐的那班飛機已經降落。
過了一會兒,出口處的人流量陡然增多,左弛開了系統的屬性詞條功能。
他怕出來的乘客太多,一時間認不出人,開了屬性詞條就好找了,頭上頂氣泡的就是他們要接的射輔。
“wall和beyond來了。”
倆人都戴了口罩,wall長得很高大,國字臉,剃了個寸頭,比照片裡看起來黑一些,給人一種幹練沉穩的感覺。
beyond跟在wall身後,很瘦,好像在機場被風一吹就能刮跑,低着頭,架着副黑框眼鏡,瞧着腼腆。手裡拎着一個巨大的黑色行李箱。
左弛看着那個一個頂beyond倆人寬的行李箱,頓時就想起了對方“脆弱的手”。
旋即毛骨悚然。
“周淩雲!”
wall和beyond剛過閘機,聞言都下意識站住了,以一種驚奇夾雜着疑惑的目光望過來。
左弛大步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拿過了beyond手裡的行李箱,又接過了beyond另一隻手上的包。
直到小射手手上什麼都沒有,他才想起來自己還沒有跟人打招呼。
“呃,我是……”
“VEX戰隊左弛教練?”wall伸出了手,“左教,我是李卓。”
beyond也跟着小聲說:“左教好,我是周淩雲。”
左弛呼出一口氣,将零食遞給兩人:“車停在外面,你們餓不餓?先吃點東西吧。”
甯陸昭走過來接過了他手裡的東西,打過招呼後說:“李經理剛才發了消息,他們也已經接到吳洋了。”
“吳洋?也是來VEX試訓的?”wall問道。
“對,正好,今天晚上大家試訓可以打5v5對抗。”
VEX的原首發選手雖然正在濱省旅遊,但是二隊還有幾個選手在,加上他自己親自上場,足夠打一場5v5的對抗試訓了。
因為人多,他們分了兩輛車回去,抵達基地才看到吳洋。
吳洋還穿着昨天直播的那一身,頭發修剪了一下,顯得幹淨了一些,手上拿着一個漢堡包裝袋。
對方反複打量着VEX基地,走進來的腳步有點遲疑。
李經理把人拽進來:“那個,富貴兒!來來來,把吳洋領去先洗個澡,換上我們戰隊的隊服。”
富貴兒立刻應了一聲,勾住吳洋的脖子熱情地把人往宿舍帶。
等人走遠了,李經理才有些唏噓跟他們道:“吳洋這孩子挺不容易的……父母離異後沒人管他,剛十八歲就辍學了,沒錢隻能天天住網吧,前兩天代打還被人騙了。”
“路上我看他臉色很差,一問才知道一天沒吃飯,趕緊給他買了幾個漢堡。這孩子自尊心強,說發了工資把錢還我。”
wall低聲:“李經理你放心吧,我們不會亂說話的。”
等衆人放好行李,休息過後,陸續來到訓練室調整外設,準備一會兒的5v5試訓。
左弛将幾個人和二隊的選手打亂組了隊。
甯陸昭、富貴兒在紅方,射輔和吳洋在藍方,其他位置由二隊選手補上。
富貴兒聽到自己和甯陸昭一隊,還挺高興,坐到位置上才發現自己這邊空了個座位:“左教,那我們隊還少一個輔助啊!”
“我知道。”左弛在空着的電競椅上坐下,娴熟地調試着鍵盤配置,“我來打輔助,人不就齊了嗎?”
“卧槽!左教,你還會玩輔助,什麼段位?”
“做教練的,哪有不會打遊戲的。”左弛見幾個選手都看了過來,不動聲色地悄悄裝了一把,“段位也不高,主要是每天忙着複盤什麼的,沒時間打……剛進國服前一千。”
輔助位置是最難上分的,因為打排位難免遇到玩得不太行的隊友,其他位置都可以靠個人操作逆風翻盤,輔助卻很難救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