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
富貴兒頂着亂糟糟的頭發下樓到訓練室,看到甯陸昭已經登錄遊戲在單人訓練模式裡面練連招了:“甯神,你這麼早啊——你看,我昨天給大家洗襪子,洗得手指頭都凍紅了,嘤嘤嘤。”
昨天大家一直在五排,所有人都把“洗襪子”排名的事情忘到了九霄雲外,直到睡覺前,左弛宣布了段位排名,富貴兒才一臉悲傷地意識到:比要洗自己的臭襪子更可怕的,是洗所有人的襪子。
好在,隻有他一個人的襪子臭。心虛。
但并不妨礙今天他來訓練室裡賣賣慘。
跟每個人說了一遍自己洗襪子的辛勞後,他得到了左教的一句安慰。
“洗挺好的,争取今天别洗了。”
然後甯神也開口了:“基地裡裝着熱水器,你的手不是被凍紅的,隻是搓久了。”
被甯陸昭無情揭穿後,訓練室裡爆發出了一陣快活的笑聲。
吳洋作證:“對,我昨天看他洗襪子的si候,那盆sui還冒熱氣嘞。”
富貴兒:“嘤嘤嘤,你們都‘污蔑’我,我訓練了一天還要洗襪子,人家可累可累了……”
beyond吃着包子,手裡拿了一瓶牛奶:“左教應該比我們睡得更晚。昨天晚上我半夜醒來去洗手間,還聽到走廊裡教練和李經理在說話,太困了沒怎麼聽清楚,不過應該是戰隊的事情。”
因為屬性詞條顯示beyond的手很脆弱,還有舊傷,左弛特意帶人去醫院檢查了,檢查結果是對方的手有輕微的腱鞘炎,平時多做按摩貼膏藥可以緩解。但是最主要的問題是身體營養不良。
加上wall說beyond平時很挑食,喜歡吃素,不愛吃肉,左弛現在就盯着beyond每天早晚一杯牛奶,且每頓必須吃肉類和海鮮,勢必将崽子的身體養好。
“左教你熬這麼晚啊?!”富貴兒驚訝道,“李哥已經回來了嗎,昨天一直到訓練結束都沒看到他,什麼會開這麼晚呐。”
李經理這個點應該還在補覺。
左弛就把李經理淩晨回來忘帶門禁卡的事情說了,至于戰隊明年要賣隊的消息,就交給了甯陸昭。
甯陸昭條理清晰地叙述完後,左弛觀察着幾個選手的反應。
富貴兒輕微地驚訝後,就和平時沒什麼兩樣了,估計沒把這件事放心上。
wall皺着眉頭,過了一會兒開口道:“我去ZAP二隊的時候,其實有想過,是不是再也沒有上場打比賽的機會了,這次能來VEX,不管能打多久,都算我賺來的。”
吳洋懵逼臉,估計都沒聽懂什麼是“賣隊”,左弛解釋了一番後,吳洋小心地問:“la這幾個月滴工資還發嗎,打赢比賽還有獎金不?”
“當然!”
“la沒事,我好好打比賽賺獎金,到si候隊伍賣了,要是賺不了獎金了,大不了我就繼續去zi播做代練。”
隻有beyond聽完,表情看着有點緊張,左弛和甯陸昭對視一眼,再看看wall,幾人立刻把beyond拉到一邊,做思想工作去了。
聊了二十分鐘,在左弛的天花亂墜,wall的耐心開解,和甯陸昭淡淡的“對”聲當中,beyond的目光逐漸堅定起來:“我會和大家一起努力的!”
為了證明自己的決心,他還把不愛喝的牛奶一口氣喝完了一瓶,讓左弛十分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
由于下午一點就要和ASH打訓練賽,左弛上午也沒有安排别的,就把昨天五排出現的問題給每個選手複盤了一下。
“富貴兒,你打團的時候别老想着去開團。”他指了指地圖上的位置,“這一局wall拿了硬輔,能開團擠視野,beyond玩的射手沒位移,如果對面有人沒露視野,你得盯住後邊,防止對面繞後。”
“beyond,你每局平均死亡率略高。”雖然有一部分原因是隊友配合不默契,好幾次打團都沒人保,不過左弛還是往嚴厲的來,“一會兒開個solo,讓land、富貴兒和吳洋拿刺客和戰士輪着切你,你看看怎麼逃。”
beyond臉上露出了比剛才聽到“VEX明年要賣隊”更加緊張的神色。
但這一次沒人給他做思想工作了。
吳洋:“切人呀,la我得選刺客法si切他嘞!”
富貴兒:“桀桀桀桀,beyond,乖乖等本大王來切你桀桀桀——”
甯陸昭:“每天都這樣練嗎?”
左弛覺得這個提議不錯,點頭道:“可以啊。”
beyond面如死灰,起身又去拿了一瓶牛奶,似乎企圖靠牛奶說服自己左教還是很關心他的。
“wall,你指揮有點太細緻了,可以稍微簡略一點,不然耳機裡大家都在說話,可能聽不太清楚。”
wall爽快:“OK,我改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