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五郎在席間沒少喝酒,聽到趙七娘如此盛贊宓瑤,更是心口發燙身下發癢。
“我哪裡不想去看虞女真容,隻是蕭欻小氣,借口都不尋,直接冷眼看向說要鬧洞房的武将,讓其他人也歇了心思,不敢在他面前提及此事。”
趙天赫的養子中趙五郎最看不起蕭欻,也最怕蕭欻。
其他養子曉得自個吃的是誰家飯,懂得在趙家人面前擺低姿态,但蕭欻則是不把他們當回事。
之前他兄長說話冒犯蕭欻,蕭欻直接動手揍了他兄長一頓,趙天赫不止沒為趙家人做主,還大樂道蕭欻有脾氣,賞了蕭欻。
“那真是可惜了,沒想到五哥忌憚蕭欻不敢對虞女起意。虞女出身名門,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這般的才女,得是五哥這般的才子才懂得憐惜,配個蕭欻的莽夫簡直暴殄天物。”
“誰說我忌憚蕭欻!”
在喜堂看到虞女身姿妖娆,他便動心不已,恨不得今夜代替蕭欻洞房。
這樣仙品遠在江南他就不說了,但既然在益州,他自然要品嘗一二。
“日後你找機會多與她往來,如之前一般,若是得到虞女,我少不了你好處。”
“我隻是可惜虞娘子這般才貌的世家女要被蕭欻糟蹋,覺得她與五哥才是天生一對,可不是為了五哥的好處。”
趙七娘巧笑,已經迫不及待看到宓瑤被玷污時花容失色,那雙美目又恨又懼,隻敢用上吊自盡以示清白的慘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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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趙七娘和趙五郎長得都人模人樣,還都是身份的娘子郎君,沒想到心思回那麼壞,說的話簡直豬狗不如。”
在喜房虞琇就一直在觀察趙七娘,見她滿頭珠翠,穿紅戴綠,就覺得她不好相與想搶她阿姊風頭。
後頭見阿姊不理她,她表情不忿的離開喜房,虞琇就跟了上去,先是見她訓斥婢女,後面又聽到她與趙五郎密謀。
“這事要不要告訴姐夫?”
叙述完趙家兄妹的對話,虞琇憂心地問道。
兄妹倆如同禽獸般狼狽為奸,顯然以前已經做過他們口中的事情,并且還得手過。
隻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兩人又都姓趙,她真怕阿姊一絲不察,明知道他們不是好人,往後還讓他們得手了。
“當然要告訴他,他是一家之主,這些事情自然該由他來處理解決。”
宓瑤本來就不打算在趙七娘身上費神,打算等到趙七娘下次上門,編點内容讓蕭欻去解決兄妹倆。
但誰想到趙家兄妹那麼張揚,在别人的府邸不确定周圍有沒有人偷聽的情況下,就能有來有往地說出自己的秘密。
也不知道是他們太蠢,還是傲慢到覺得姓趙這件事能在益州一手遮天,把所有貌美女子都看做他們的禁脔。
“告訴姐夫就好,姐夫定然能保護阿姊。”
“那也不一定。”宓瑤翹唇逗了逗虞琇,“你瞧蕭善他們,還他們的親姑,蕭鎮使可沒有護着自家人的習慣。”
别的不說,她跟蕭欻的這段婚姻中,她一定得跟蕭欻保持界限,千萬不能被蕭欻看做自家人。
被一個不護短還使勁糟踐自家人的人當做自己人,想想就是人間地獄。
宓瑤坐在鎏金镂空妝奁前,一邊卸除頭上重得要死的牡丹赤金鑲翡翠東珠禮冠,一邊不停琢磨如何跟蕭欻保持那條不當家人的界限。
等到滿身酒氣的蕭欻回到喜房,宓瑤已經拆了雲髻,微卷的青絲散落在背,身上穿了曙紅撒花绫鍛裡裙,外頭披了層胭脂紅金線繡鸾鳳和鳴羅紗。
兩人對視一眼,宓瑤見他對她已經取冠換衣沒什麼意見,就放心繼續坐在榻上。
蕭欻走到妝台前卸了發冠,去湢間洗漱了片刻,出來後被酒氣熏紅的臉沾着未幹的水迹,身上也換上了中衣。
到這一步,宓瑤還覺得一切都好。
等到蕭欻上榻,她餘光瞅見他的白綢褲中隐隐覺得有些不對勁。
還沒想明白不對勁的地方,就見蕭欻開始掀衣服,被他打算直接來的架勢吓到,宓瑤隻能收起心神,手臂挽住他的脖頸,朝他靠近主動親上了他的唇角。
吻完她媚眼如絲瞧他:“我這身細皮軟肉,蕭郎就不想親親摸摸我?”
屋内幾根龍鳳燭灼灼燃燒,燭光下,宓瑤肌膚宛若蒙上了一層如玉如霧的柔光,她巧笑嫣兮,宛如話本中不似人的誘人精怪。
蕭欻看向她唇瓣,宓瑤五官精緻,卻沒有生得一副櫻桃唇。
在鵝蛋臉上占據部位不少的飽滿的肉/唇配上微微翹起的唇珠,比起最紅的片掌花還要豔麗妖娆,像是一口能吞掉男子的心底那些肮髒不堪的情欲。
親自然是想親的。
蕭欻俯身,依宓瑤的意思吻上了她的唇瓣,幾口吮吸後,碰了碰她探出唇瓣的舌尖。
想到他看過幾眼的避火圖,他無師自通摟住宓瑤的纖腰,讓她坐在他身,好方便他變換姿勢,更深入地吻她。
宓瑤也是這個時候發現不對。
吻了半晌,蕭欻猶如已經沸騰的熱水,脖頸都沾染了胭紅,迫不及待的想進行下一步。
而宓瑤一掃之前的柔順嬌媚,眉心緊蹙,手掌抵在他的胸膛,堅決道:“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