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也是,住在傅雨莳的公寓裡,大概免不了和傅雪時碰上面。
回到住處,周獻嘉直奔房間把自己剝了個幹淨,昨天穿的衣服全部丢進了洗衣機迅速進行了清洗,然後放水泡了個舒舒服服的熱水澡。
幸好,宋漣沒有傅雪時那樣喜歡吃人的癖好,沒在她身上留下什麼印記。或許是做了藝人的關系,宋漣十分注意身體的皮相,周獻嘉自然也不敢在他身上留下痕迹。
洗完澡,吹幹頭發,換上睡衣,這才敢若無其事的出去找傅雨莳。
傅雨莳也是剛回來沒多久,此時正稀罕地抱着兒子在地上遛彎兒。傅雨莳每天也不是很閑,有着屬于富二代的忙法兒。她把在傅家老宅服務了二十多年的保姆邱阿姨請來照顧孩子,家裡還有一位做飯的阿姨,都是從靠譜的家政公司請來的高端保姆,所以她不在家,也能放心。
周獻嘉來到傅雨莳身旁,一邊戳戳奧斯卡寶寶的臉蛋兒一邊随口說了下午去大廈送餐的事。傅雨莳聽後,重點沒放在她哥的公司上,她提醒周獻嘉:“作為你的人脈,記得把我介紹給你老闆哦~”
周獻嘉笑:“我老闆就是一個化妝師。你要是想結識化妝師,直接砸錢讓他們上門服|務就行了。”
“nonono~”傅雨莳搖頭,說道,“我是要為我兒子将來進娛樂圈廣結善緣。”
“他不是才1歲多?”
“幾歲都可以拍戲拍廣告呀!隻是我現在還舍不得,但也不能什麼都不做,就慢慢積累吧。再過個兩三年,就讓他出去給我賺錢!”
周獻嘉笑。
廣告倒還可以。至于拍戲,小少爺是混血,戲路受限啊。
不過她沒有打擊傅雨莳。
傅雨莳比周獻嘉大一歲,在英國留的學。畢業那年生下了孩子,是個混血男孩。小名叫脈脈,英文名奧斯卡,也是代表了她的美好心願。
奧斯卡也很争氣,長得很漂亮。傅雨莳覺得在顔值上,自己的孩子極有可能是他們家最美的下一代,未來她哥傅雪時的崽兒都不定比得上奧斯卡。在孩子的顔值上,能壓她哥一頭也是非常值得開心的!就是家裡老爺子知道以後氣壞了,怒斥她這樣任性,将來怎麼辦?
對此,傅雨莳給出的回答是:“豪門是靠财富來界定的,不是靠性别!想嫁入豪門的男人還不好找嘛!?!”
她老爹傅鎮業回怼說:“你就知道錢!豪門跟你有什麼關系,你頂多就是個暴發戶!”
傅雨莳不以為意:“無所謂,我命好就行!”
她一向認得清自己。沒有人不喜歡不勞而獲,她有這個條件,她是幸運兒,她會為此感到欣喜。怎麼就是她呢!就算與母親關系不親近又怎樣,她現在有了親生兒子作補償,她的人生已經十分完滿,所有不愉快的事情不好聽的話都是小事都不重要。除了偶爾想起母親會有些傷感,多數時候她都是潇灑自在遊樂人間不内耗的。
“你酒量是不是還不錯?”傅雨莳把孩子遞給周獻嘉抱,自己解放了雙手。
周獻嘉接過孩子:“确實還可以。”
“明天陪我去參加個年會。”
年底了,确實到了年會紮堆的時候。可是,她陪傅雨莳參加年會,是不是太奇怪了?
“是變裝舞會嗎?”周獻嘉問。
傅雨莳笑:“想什麼呢?!我就是想有個伴兒,給我壯壯膽!”
“我隻是公司的股東,沒有實職,跟各位董事不熟又沒有男伴,所以隻好找你幫個忙啦~”
周獻嘉意識到了什麼,忙說:“不是還有你哥麼?”
“我哥得帶他女朋友去啊~”
周獻嘉聽了,更加不想去了。
傅雨莳知道她低調,瞬時露出了可憐兮兮的表情:“你就陪我去看看,什麼都不用做,就當逛街了。我一個人去可太丢臉啦!”
周獻嘉明白,自己這是逃不過了。人在屋檐下,還能怎麼辦。
隔天下午,傅雨莳去咖啡館找周獻嘉,兩人在潮汕牛肉火鍋店飽餐了一頓。飯後,傅雨莳驅車帶着周獻嘉去了美容會所,接着又來到了為她這位大小姐服務多年的造型師工作室,二人都來了套盛裝打扮。
傅雨莳給周獻嘉選了件低胸的香槟色修身吊帶禮服裙,裙子不長,将過膝蓋,她自己則穿了件黑色的寬吊帶禮服長裙,看上去比周獻嘉的保守多了。
周獻嘉抗議:“我這件也太暴露了吧?!”
傅雨莳連連否定:“不不不,你穿這個顔色很好看,像去參加豪門夜宴的公主。”
她還要造型師把周獻嘉的頭發中分盤起,看起來更加高貴。
“可是,這場年會,跟我并沒有關系啊!”周獻嘉嘟囔,“我穿得這麼隆重,不太好吧?”
傅雨莳指了指自己的假劉海:“你看看我,模仿奧黛麗赫本,隆重的多明顯啊!”
那種場合,隻要漂亮就行!
傅雨莳勾住周獻嘉的下巴,調笑着道:“寶貝,我就是帶你去炫耀的!我們兩個,今晚可以什麼都不必做,但是必須得美!特别美,全場最美!”
周獻嘉眨巴了幾下眼睛,問道:“現場,有你情敵嗎?”
“不是情敵,是前前前男友。”傅雨莳絲毫不避諱,“他因為一個女的,把我甩了。那個女的,長得挺好的,比我好看。”
“但他隻是原因之一。”
傅雨莳看向周獻嘉:“我在大家眼裡,就是不學無術的,我也不想裝。可總得有一樣拿得出手吧!我不能又廢物又醜還沒有優秀的朋友!”
周獻嘉:“……我也不怎麼優秀吧。”
傅雨莳搖了搖頭:“我們這個圈子,最多的就是表面朋友,大家都習慣了“弄虛作假”。假笑假意寒暄,陰陽怪氣綿裡藏針。你身上沒有這種特質。”
“我不想面對一群假惺惺的惡狼時,身邊一個體己人都沒有。”
周獻嘉猶豫了下,還是問道:“你哥哥,不是對你挺好的嗎?”
有傅雪時在場,難道還不能給妹妹撐腰嗎?
“我哥呀……”傅雨莳頓了下,“我們小時候沒有生活在一起,長大後,他是對我有求必應,但前提是,我有求……”
“你懂吧,從來都是我主動。”
周獻嘉不好再說什麼了。确實,從來都是傅雨莳主動。就算在她們兩人的關系裡,也是一樣。
整套妝造做好後,周獻嘉照了照鏡子,發現自己的後背露的太多了,堅決要換發型。傅雨莳妥協,在給周獻嘉拍了數張美照後,讓造型師把她的盤發拆了,臨時做了個波浪,披散在背後,遮住了部分春光。
這是上海某著名景區産業公司的年會,傅雪時确實出席了,不過沒有帶着女朋友一起。作為傅氏未來的繼承人,他被各位董事和一些商務合作夥伴包圍了。傅雪時很有領袖派頭,氣度沉穩,帥氣吸睛,年輕又從容。周身的氣度與這樣的名流盛宴相當契合。
傅雨莳則是“坐小孩那桌”的,身邊圍繞着各位二世祖和富家千金。周獻嘉作為她的朋友,豪爽的幫她擋了二十多杯酒。
周獻嘉覺得,就算傅雨莳早就過了哺乳期,産後的身體已經恢複好。可是作為嬰幼兒的母親,她就不該喝酒!
所以,她主動替好友喝下了。
傅雨莳被周獻嘉的酒量驚到了,包括她的那群狐朋狗友。
“妹妹真是海量啊!”有些男孩子都自歎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