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陸燼長得不相上下吧，你覺得他們兩個哪個好看？”佟雪忽然壞笑了一下。

又一個顔值比較大小的問題，估計佟學姐更想聽到陸晚秋帥些，畢竟學姐和陸燼向來不對付。

冬川說：“我覺得我們專業的顧閑更好看。”實際上她見過太多好看的了，秦時珏和厲清予也相當的俊美。

“...顧閑？這是誰呀，怎麼沒聽你提到過！”佟雪眼裡亮晶晶的，一副要抓住她盤問的樣子。

“我們專業的一個男生，從大一入學就搶了陸晚秋校草的頭銜。”冬川回想了一下舍友點評的話語。

“居然比陸晚秋好看？有機會川川帶我去見識一下呗。”佟雪笑嘻嘻地說。

冬川點了點頭：“嗯嗯，要是路上遇到了，我指給你看。”

畢竟她經常能在路上偶遇到顧閑，或者直接去學校北門守株待兔，應該也可以等到...等等，她怎麼對這人這麼了解。

“都五點了，先去吃飯吧，六點半就可以進場了。”冬川挽着佟雪的手臂。

“好啊。”

...

飯堂距離大禮堂不算遠，冬川和佟雪吃完飯之後立馬就趕過去了。

入場處排了一長條隊伍，大家陸續進場。有部分沒搶到券的同學還讓自己的親友幫忙拍多兩張某人的照片。

“那家夥還真受歡迎。”佟雪啧啧了兩聲。

冬川點了點頭，她懂了，原來佟學姐對陸家的人都是以“家夥”為單位進行稱呼的。

天空泛着粉色的晚霞，一條紅雲還順着蔓延到大禮堂頂部。她擡頭看景色，卻發現大禮堂屋頂上飄着一個兜帽靈體。

它在上面東瞧瞧西望望的，看着像是在找誰。

冬川手上的券差點都沒拿穩，這東西怎麼出現在她學校了？兜帽靈體在上方飄來飄去，飄累了還靠在屋頂尖尖休息。

“你在看什麼？”佟雪見她睜大了眼睛盯着某一處，十分困惑。

她打了一個激靈：“我隻是覺得今天傍晚的天空特别好看。”

佟雪聞言也擡眸看天空。她有些緊張地看向佟雪，生怕什麼不該看到的東西被看到了。

“确實好漂亮啊。”佟雪拿出手機拍了起來，正巧拍到了大禮堂屋頂。

手機屏幕閃過一瞬間的花屏，佟雪仿佛沒有看到，還把照片遞給她看。冬川咽了咽口水，她低頭看照片，那兜帽靈體正在屋頂打盹。

“你有沒有看到屋頂有什麼呀？”她顫巍巍地問。

“有呀。”

“什、什麼？”

“喏，你看這隻小烏鴉在屋頂上啄自己的腳，哈哈！”佟雪指了指兜帽靈體的位置。

“烏鴉？”冬川眨了眨眼睛，莫非相位靈體在佟雪的眼裡隻是一個普通的自然界生靈。

[你這個學姐有一點感知力，但沒辦法直接識别相位靈體，所以在她眼裡是一隻小動物。]歐非精靈說：[大部分的人是什麼都看不到的。]

佟雪輕笑着：“嗯，看來我抓拍得還好呀。”

“抓拍得特别好。”冬川十分贊同，那兜帽靈體用手撓腳的動作都被完美捕捉。

兩人聊了一會兒天，輪到她們倆入場了。

大禮堂内燈光有些昏暗，大家熙熙攘攘地找位置坐下。冬川帶着佟雪找了偏中間的位置，她們來得還是有點晚了，最中心的位置已經被坐了。

冬川将包放在椅子上，但那個包太滑了，一下就落到了地面上。

“诶...”她沒來得及抓住，隻好彎下腰去撿。

另一隻手就伸過來幫她将包撿起來了。“謝謝！”冬川接過自己包，順着那人的西褲擡頭，對上了一雙溫和含笑的眼睛。

“厲教授，你也來看？”冬川有些驚訝。

“嗯，這邊有人坐嗎？”厲清予應了一聲，指了指她左手邊的位置。

佟雪坐她的右邊，這個位置正巧沒有人。“這裡沒有人。”她話音剛落，厲清予很自然地坐到了那個位置上，還望着她。

冬川與他對視了半秒，心跳都漏了半拍，僵硬着落座，将包包抱在自己的胸前。

“他是你的老師？”佟雪自然注意到了厲清予，表情變得有些古怪。

“是呀，這是我專業課老師。”冬川連忙向佟雪介紹一下。

“我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他，但是...又不太像。”佟雪嘶了一聲，垂眸沉思着。

冬川木着臉點了點頭，她也是見過幾次，但又覺得不太像同一個人，真的會有人僞裝得這麼好嗎？

她身邊坐着的厲清予唇邊帶着一抹沒溫度的淺笑，眼裡的笑意漸漸淡了下去，陰恻從裡面閃過。

直到身邊的女生不小心碰到他的手。

厲清予呼吸亂了些，看着她有些慌亂地道歉，倏然心裡湧上異樣的心癢。

“沒關系。”他...渴望這種觸碰，他不介意冬川再不小心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