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川睜大了眼睛,為什麼要加個居然啊!
隻聽陸晚秋那邊虛弱且沙啞的聲音響起:“你們很吵,我還沒死,能聽見的。”
佟雪有些狐疑:“哦,我們一來你就醒了。你不會是在裝睡吧?”
“嗯。”陸晚秋居然大方承認了。
他幹脆就坐起來了,還拿起旁邊的保溫水壺倒了杯水,娴熟地喝了起來。邊喝還邊瞅着冬川,那眼神裡帶着些探究。
“喏,給你買了個果籃。”冬川将果籃放到病床旁邊的桌子上。
陸晚秋警惕地看向果籃:“這裡面沒有什麼定時炸彈之類的東西吧?”
“……?”哥,這真不至于。
“沒有啊,純粹的水果。不然我吃給你看吧?”冬川說着還拿起水果和小刀,當着陸晚秋的面利落地削起來。
削完了之後,還不忘切了一塊遞給佟雪。
冬川将蘋果放進嘴裡。咔嚓咔嚓,吃得很香。
陸晚秋看着兩個來探病的人吃得津津有味,沒忍住問:“那我呢?”
“不好意思啊,忘了。現在給你削一個。”冬川見某人喉結上下動了動。
兩分鐘後,陸晚秋也吃上了。雖然他吃得十分小心謹慎,生怕她放了什麼東西進去。
感覺裡面有毒的就是蘋果核了,還得過量吃才會死。
冬川癟了癟嘴,真不至于,不就是轟了幾炮嘛……
在幾人一片祥和地吃東西時,病房門那邊傳來敲門聲。
佟雪擡眸問:“是誰?”
“我來找陸先生。”
這道聲音十分耳熟,讓冬川心跳加快。
不是心動的加速,是驚恐的加速。這聲音好熟悉,怎麼有點像秦臨的!
門外的男人開門進來,一副秉公辦事的模樣,他身邊跟着戴眼鏡的士官助理。
秦臨掃了一眼病房裡的人,視線在冬川身上停留了一會兒,最後還是移到了陸晚秋身上。
冬川腦門冒汗,前不久才和秦臨說自己和佟雪出去玩了。
這下玩到醫院裡了。
沒有什麼比騙人了之後,又在一個不适合的場合見到了當事人更讓人恐懼的了。
她伸手抹了一把腦門上的虛汗。
佟雪還有些困惑:“你怎麼了?怎麼出這麼多汗?”
冬川随口說:“沒事沒事,就是空調不太涼快。”
冷到要裹着被子的陸晚秋擡眸瞥她:“……?”
實際上這溫度就比停屍間的高上那麼一點。
戴眼鏡的士官走到冬川兩人面前:“兩位女士,我們有事情要詢問陸先生。無關人員請到外面回避。”
“哦,好。”冬川點了點頭。
轉身便拉着一臉懵的佟雪出了病房門。
“這、這是怎麼回事?”佟雪看着面前已經上鎖的房門,“他們是誰呀,看着有點兇的樣子。”
“不、不知道诶。”冬川連忙搖頭,這些人的身份好像是不能告訴佟雪的。
佟雪的手指戳了戳冬川:“那個人好像認識你诶,剛剛他還盯着你看了好久。”
那當然是認識的……冬川摸了摸鼻子:“是嗎?我也不清楚……”
病房裡面似乎交談完畢。
秦臨拉開門走出來,當着佟雪的面,走到冬川面前。
“小鄰居,你不是說和學姐出去玩麼?在這裡玩?”他微微挑眉,戲谑說。
“我……我們看望完陸學長就準備去玩!對吧?”冬川求助的眼神閃閃發亮看向了佟雪。
不明所以的佟雪點了點頭:“啊,對。”
“哦,是這樣啊。”秦臨居高臨下地睨向冬川。
壓迫感拉滿,上一次這麼有壓迫感還是面對屠夫的時候。
“嗯……就是這樣。”冬川硬着頭皮說。
倏然一隻手就放到了她的腦袋上,秦臨似乎有些失笑,還揉亂了她的頭發。
“下次别騙人了,至少别騙我。”秦臨揉了揉,手掌下的腦袋随着他的手還晃動,手感還不錯。
“知道了。”冬川表示已老實,但下次可能還敢。
等秦臨和士官走了之後。
佟雪那道死亡視線就落到她的身上了!
冬川戳了戳手:“我……和他确實認識,他是我鄰居。”
“真的隻是鄰居嗎?”佟雪湊近她,那雙眼睛微微發亮。
“……目前,目前是鄰居。”不然還能是什麼,冬川目光移開。
“哦,沒勁。等你們有進展了告訴我。”佟雪歎了口氣。
冬川心中一凜:“什麼進展?”
佟雪比了個愛心,還給她眨了一下眼。
冬川嘶了一聲:“……CP不可以亂嗑。”
病房裡的陸晚秋幽幽地走了出來,手還扶在門框旁。
“冬川,可以聊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