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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巫山第幾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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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溪珣——

這三個字一出,玲珑不禁“啊”了一聲,管疏鴻的心裡也是猛然間一頓。

他想起來了,是了,這個聲音,果然就是棠溪珣,自己怎麼竟一時忘記了呢?

這人,說句“名滿天下”一點也不是誇張。

他四歲起入東宮伴讀,太子愛重之極,十五歲狀元及第,成為翰林侍講,十六歲與天下書生論辯玄理,拔得頭籌,從此聲名鵲起。

本就是才子,再加上還生了一副好樣貌,更是令見之者莫不傾倒,西昌的詞臣說他是“齒如編貝唇激朱,水雲随身月為骨”,往往打馬街頭,皆是擲果盈車,萬人空巷。

管疏鴻怎麼想也想不到,方才躺在自己身邊的,不是醜八怪也不是狂徒,竟然是他。

意識到這個,他一時間心中的滋味十分怪異,說不上喜,也說不上怒。

其實他對棠溪珣并不算陌生,小時候還帶着他玩過,後來他們越長越大,見的也少了。

再加上近兩年西昌的太子和皇帝之間關系日益緊張,棠溪珣作為東宮屬臣,也低調了很多,慣來深居簡出,所以兩人雖然都在京城,算來已經快一年都沒碰過面。

疏離至此,他……真會對自己有意?開什麼玩笑。

管疏鴻才不會相信這種鬼話,他想來想去,覺得棠溪珣一定是在騙剛才那個傻乎乎的小丫頭吧!可能是……為了找理由給她銀票?

管疏鴻聽見玲珑推辭着銀票,最後還是沒有推掉,不得已拿着走了。

他知道,棠溪珣小時候便是這幅性子,素來最是心軟優柔的一個人,這個他也同情,那個他也憐惜,出門遇上街邊的乞丐,都要停下來給幾個子兒。

呵,傻得很。

玲珑救的是自己,自己自然不會虧待這女子,用他多事麼?

隻不過想起這些來,管疏鴻的思緒忽然又有點歪,忍不住想到,棠溪珣小時候就是個極漂亮的孩子,也不知道如今是什麼模樣了。

“砰”地一聲,玲珑出去的時候把門帶上了,房間裡隻剩下了他們兩個。

管疏鴻聽見棠溪珣朝着自己的方向走了兩步,又站住了。

管疏鴻在心裡冷淡一笑。

他剛才果然不過是演給玲珑看的,這不,人一走,他就不會再來床上了。

呵,當然,他也不是盼着棠溪珣上來,不來正好,隻是竟拿心悅于自己這種事當成借口,不管是出于什麼目的,都實在……有些輕浮。

這麼要緊的話,是好随便同人說的嗎?

然而緊接着,管疏鴻就聽見棠溪珣輕笑了一聲,然後被褥下陷,他又一次坐在了床邊。

那笑聲跟剛才他對着玲珑時的溫柔淺笑完全不同,而是有些得意,也有些……狡猾?

像是幹成了什麼壞事一樣。

管疏鴻:“?”

然後,他突然覺得身體一涼,意識到,是自己的被子被棠溪珣給揭開了……

原來,就在剛才,棠溪珣收到了系統發來的新劇情生成通知:

【恭喜您成功阻止限制劇情“荒唐夢青樓同枕席,為報恩調香共交歡”發生,即将獲得豐厚獎勵!新劇情已提交,正在等待系統上線審核中……

(本條為自動回複,新劇情等待審核期間,宿主可進行自由活動。)】

剛才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系統一直卡頓,棠溪珣原本還有些擔心會影響他的任務,現在看到新劇情已經提交上去,他也就放心了。

他坐在床畔,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那些紅色的“傷痕”,低低笑了一聲,随意拿帕子盡數抹了個幹淨。

他根本就沒找過管疏鴻,傷當然也是假的,剛才棠溪珣從枕下摸到了一盒胭脂色的脂膏,就順勢抹在了手上一些,又故意露了出來。

他這麼盡心盡力,不光是要演給玲珑看,更是給那些他看不見摸不着,但對于一本書來說卻更為至關重要的讀者來看,得到他們的支持。

而現在,系統說“宿主可進行自由活動”,應該就是說明,接下來他要做的任何事,都不會變成書裡的内容。

那麼……

棠溪珣擦去藥膏,轉過頭來看着管疏鴻,露出了一點笑意。

他剛才突然想到了一個辦法。

——管疏鴻是主角,不能直接殺……那麼,先閹了行不?

隻要把他閹了,他那三千二百零一個後宮一個都收不了,這書不就直接淨化的幹幹淨淨?

而且整本書棠溪珣見這管疏鴻除了睡女人也沒有展現出其他什麼才華和本領,說不定失去這項功能,就是失去了他成功的命脈和主角的地位,他也沒理由再活下去了吧?

或許先閹後殺,一步就能到位。

可能以前棠溪珣不會這麼做,但現在想想,他一個死過一回的人了,哪還那麼多瞻前顧後的。

反正如果沒有系統任務,按正常算他也隻能再活三年,差也差不到哪去,又何事不可以試試?

想到這裡,棠溪珣心中已經打定了主意。

他輕輕地掀開了管疏鴻身上的被子,銳利的目光盯向了對方的雙腿之間,匕首再次悄然從衣袖中滑出,殺氣騰騰!

棠溪珣曾聽宮裡的小太監說過,淨身的步驟很有講究,可惜他殺過人,卻沒閹過人,不懂這門技術。

不過棠溪珣想,不管怎麼說,他的目的都是讓那玩意不能再投入使用,那割斷了準沒錯吧!

隻是管疏鴻的褲子有些寬松,他要尋找的東西不像脖子上的血管那麼好辨别,如果一擊不中,未免又多出很多麻煩來。

最好的辦法當然是摸準位置,一手按住,一手下刀。

棠溪珣倒是不怎麼忌諱和人的身體接觸,但由于看了太多它的使用經過,他打心眼裡覺得這玩意就是整本書的罪惡之源,不太想碰。

于是棠溪珣稍微思考了一下,主意又有了。

他起身去窗邊折了一根花枝,回來後小心翼翼地用它沿着褲子在管疏鴻的兩腿之間輕輕戳了一圈,把鼓起來的衣服按平,就能大緻判斷形狀和擺放位置了。

棠溪珣還很機智地特意将樹枝選成了兩個叉的,用來叉住目标對象,雖然由于主角的配置确實頗為可觀,這東西過長過沉,有些叉不穩當,好歹也是勉強固定住了。

很好。

現在隻差最後一步準備的工作。

雖然若按照原本的劇情安排,管疏鴻的體溫沒有暖過來,就一時半會還不會醒,但他這一刀下去,萬一把人疼醒了,也是未可知的——畢竟,劇情裡沒有這部分。

棠溪珣想了想,複又下床,吹滅了兩隻正燃着的紅燭,外面早已是金烏西墜,月兔東升,燭火一滅,整個房間都陷入了黑暗。

他複又上床,這下一切都被朦胧所掩蓋了,唯有手上匕首的刀鋒從袖子了探出半截,被月光反射出一刃雪亮的白,讓棠溪珣可以看清他用樹枝固定住的目标。

好,一切準備就緒,就這樣一刀下去,然後按照剛才看好的方位順窗離開!

一動不能動的管疏鴻:“……”

他、在、幹、什、麼!

就在棠溪珣掀開他的被子時,管疏鴻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重要性,以為對方大概是想看看他的傷,或者找自己的衣服。

但接下來棠溪珣做的事情,簡直能震驚他一萬年!

他能隐約從眼睛微睜開的縫隙間看見對方似先是伸手想要觸碰自己,又猶猶豫豫地收回去,還沒等他思考棠溪珣的意圖,人家就又下床拿了什麼東西回來,然後……開始描畫那個、那個位置!

管疏鴻平日裡甚至連洗澡都從不允婢女小厮在旁邊伺候,就是因為憎惡與人肌膚相觸,更不用提這種私密之處。

哪怕那是樹枝!

管疏鴻覺得他髒了。

他根本不明白棠溪珣到底想幹什麼,隻感到那根硬邦邦的樹枝在他從學會自己沐浴後就從未讓他人觸碰之處來回亂戳。

力道不重,甚至還帶着幾分小心翼翼,弄得他又脹又癢,卻隻能氣怒不已,暗自切齒。

管疏鴻隻恨不得這時候就能一躍而起,将這幹壞事的人當場擒獲。

然而,棠溪珣又随即吹熄了蠟燭。

他回到帳中,放下帳幔,狹小而柔軟的空間中兩人呼吸相聞,棠溪珣身上的氣息夾着一種不知名的甜香擴散開來。

眼前什麼都看不見,卻讓管疏鴻一時間想起剛醒來時看見的那一抹坐在自己身邊的剪影,又是口幹舌燥,心跳如鼓。

那根硬邦邦的、無甚特殊的樹枝,就好像某種發号施令的令箭一樣,指揮着他全身的血液都往一處彙湧,然後,停了下來。

棠溪珣突然不再動了。

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但此時此刻,顯然停與不停都是要命。

眼睛适應了黑暗之後,也能隐約視物了,管疏鴻眯着眼看去,見棠溪珣半跪在自己身邊,一手拄在床上,好似失神般怔在了那裡。

——他依舊看不清楚那張臉,隻有執着花枝的一截指尖,白的像霜,雅緻而冷清。

他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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