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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著意過今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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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為何沒有幫着太子殺了自己滅口呢?

非但沒殺,甚至還盡心盡力,用體溫幫他療傷,又答謝将他帶回來的女子。

一時間,棠溪珣方才說“喜歡”的語氣,安靜躺在他枕畔的體溫,以及臨走時那聲帶着遺憾和不舍的輕歎,再次湧上心頭。

如果說管疏鴻之前是半點不信,那麼此時也實在不由得他不信上三分。

鄂齊問:“殿下,難道是棠溪公子剛才來過了?他沒傷着您吧?”

管疏鴻搖了搖頭,說:“他……舉止怪異,在我這裡盤桓許久,又離開了。那時我尚不能動彈,也沒與他對話。”

鄂齊聽了也覺得奇怪:“屬下記得您二人少時關系很好來着,難道棠溪公子其實也一直惦念着你,這回自知大事不好,所以特意來見您一趟,想同您道個别?”

“什麼叫‘自知大事不好’?”

管疏鴻聽着刺耳,訓了一句:“你說話這般不中聽,出門教人打死,莫說是我的手下。”

說完之後,他頓了頓,又說:“你覺得,他會惦念我?”

鄂齊:“……有可能?”

他說的“惦念”自然是指友人間的牽挂,可管疏鴻回身看着兩人方才躺過的床榻,一時心思卻有點亂。

原本是惱怒此人的輕浮無禮,可若在棠溪珣的心目中,這是一場生死訣别,情之所至,難舍難分下做點親密之舉,或許,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但這事怎麼就那麼難以相信呢?

這人來去匆匆,卻制造了一堆謎團,除了一點幽香,一截樹枝,什麼也沒留下……等等,還是有點的。

看了會那張床,管疏鴻突然發現,在兩隻鴛鴦枕的中間,放着一隻石榴紅的圓形瓷盒。

于是他将其拿起,打開之後,裡面也是紅色的脂膏,中間被人挖走了一塊,盒口處痕迹未幹。

這脂膏一打開就是甜香撲鼻,正是管疏鴻之前聞到棠溪珣身上氣息以外的那股香,看來就是棠溪珣剛才用過。

管疏鴻放在手裡翻來覆去地看,問鄂齊:“你可知這是什麼?”

鄂齊:“……”

管疏鴻轉頭一看他神色,顯然是知道的,就皺了眉,将東西怼到鄂齊眼皮子底下:“說啊?”

“……回殿下的話。”

鄂齊隻好吞吞吐吐地說:“這是、這是……這是行/房時為了避免受傷,用來、用來潤滑的軟膏……”

管疏鴻:“……”

短暫的錯愕片刻之後,他的手就像被燙了一樣,一把将那瓷盒扔回了床上,皺眉道:“腌臜!”

他立即拿出帕子,将拿過瓷盒的手擦了又擦,難以置信這玩意居然剛才就放在他的枕頭邊,而且、而且還是用過的!

用到哪去了?想要做什麼?管疏鴻都不敢想!

他隻想立刻離開這青樓,回府好生清洗一番。

鄂齊明白這東西會給管疏鴻帶來多大的刺激。

他這個殿下,一向自持到了一種嚴苛的地步,尋常的王公貴族如他這般歲數的,身邊姬妾早就三五成群、數不勝數了,管疏鴻卻連個通房都不曾有過。

他自己說是身在異國,娶了妻妾不好安置,提防枕邊人更是麻煩,這才不近女色的,可實際上他甚至連讓人近身接觸都不情願。

今天卻從躺過的床上撿到了這麼一盒用過的脂膏,這對他來說是多麼的過分。

可是,這東西到底是哪來的呢?總不能是棠溪公子其實一直女扮男裝,為了跟殿下的告别,準備與他共度良宵帶來的罷?哈哈哈。

鄂齊連忙打住了自己的胡思亂想,匆匆忙忙追着管疏鴻離開了青樓。

直到管疏鴻上了馬車,在裡面聽着馬蹄“哒哒”走了好一會,才吩咐說:

“這幾天對外就說我受了重傷,一直昏迷不醒。至于西昌内部那些與我們無關的事,什麼都不用摻和。”

鄂齊道:“是。”

他們作為異國人,沒必要參與西昌的内亂,但受了傷也不能吃啞巴虧,隻要管疏鴻一直“不醒”,西昌那邊就得噓寒問暖,贈禮道歉,直到他滿意了,就可以“病愈”了。

鄂齊又在馬車外面請示道:“那棠溪公子那邊,可要派人去說情嗎?”

這問題問的管疏鴻又是一悶,淡聲道:“他有什麼特殊的?為何要去?”

這些都是西昌的内政,管疏鴻一向最讨厭是非紛擾,更厭惡那些争名奪利、勾心鬥角的醜态,無論是為了誰他都不可能破例。

更何況還是這麼一個不自愛的家夥。

不知是真的喜歡他,還是見太子事敗,想用美人計要他幫忙求情,棠溪珣竟然不惜去用那種獻身的手段,也不知道這些年跟在那個死太子身邊,都過得什麼日子,學了些什麼?

大概是因為他一直昏迷不醒,棠溪珣撩撥了半天見沒有效果,才隻能放棄的。

呵。

就算成功了又如何?自己又不是那等被人一勾就沒了魂的毛頭小子,難道還會敗在這等粗淺伎倆上面?

再說了,他就連棠溪珣現在的模樣都沒看清。

夜風突然掀了下車簾,一刃有些刺眼的月光猝不及防照在臉上,晃的管疏鴻雙眸前一片茫茫的白,卻讓他瞬間仿佛在這種模糊中又看到了當時床帳裡那片影兒,單薄飄忽,如花隔霧。

管疏鴻晃了下神,将身體往後一仰,靠在了身後柔軟的錦褥上,月光和剪影便都消失了。

他俊美的面容浸在夜色裡,顯得蒼白而又冷漠。

“鄂齊。”

管疏鴻道:“派個人,好好監視着棠溪珣,看他到底想做什麼。”

*

這時,棠溪珣也回到了自己的府上。

他常年住在東宮,宮外雖然也有府邸,但隻有幾名老仆看房子,甚蕭條。

棠溪珣沒用人伺候,自己站在窗前的銅盆架邊,慢條斯理地洗手。

他為了僞造手上的傷痕,蹭了點床上那盒紅色的香膏,沒想到味道還挺濃郁,半天消不下去。

要是平時也就罷了,但這回,他不光要洗手,一會還得換件衣服——因為隻怕用不了多久,就會有人押他入宮面聖,問罪太子之事了。

天邊正在漸漸出現晨光,也照亮了窗前的一株花樹。

棠溪珣忍不住貪看了一會,隻覺得映着晨曦的花葉甚美,他上輩子死前,一直很想回來一趟。

上一世,他到最後都不知道自己得的具體是什麼病,說起來倒很像是天人五衰的征兆。

視覺、嗅覺、味覺、聽覺等都在退化,體力也漸漸地越來越差,身體各方面的機能都不好用了,看了不少大夫也沒用。

他一直汲汲營營,想幹一番“大事業”,對這些原本都沒大注意,直到發現自己看花看月都模糊,聽琴聽曲也寂靜,才意識到這是病了。

其實此時已經有了些征兆,在這樣的光線下,他就瞧不清窗前那一株開的到底是什麼花。

“三年。”棠溪珣的手在水裡頓了頓,低低自語。

正在這時,系統的提示突然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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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溪珣一怔。

随着這提示,他突然覺得雙眼中好像被滴了兩滴冰冰涼涼的水似的,随即,眼前有些模糊的世界竟一下子變得清晰了些。

他擡起頭來,發現窗前開着的,原來是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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