獅子小時候總是充滿好奇心,長大後卻将好奇心收斂了起來,炊玉探查完周圍情況,确認安全之後,就将大部分的時間留給了睡覺。
現在的她已經有兩歲左右,體型卻和成年雌獅差不多,但在獅子的一生中還處于未成年時期,絕大部分獅群不會接納她加入。等她真正成年之後,她會回到原來的獅群,或者尋找新的獅群加入。
她的弟弟倒是越活越像小時候,或者說他就沒有長大過,雄獅的成年要比雌獅晚一些,雌獅到三歲以後就開始繁衍後代,雄獅在四歲半、五歲以後,鬃毛才全部長出來。
雖然也有的雄獅在亞成年時期就長出了非常漂亮茂盛的鬃毛,還戰勝舊地主雄獅征服獅群的個例。但也出現過雄獅在打敗舊地主雄獅之後,因為鬃毛還沒有長全,被全體獅群嫌棄,甚至願意選擇敗者,也不願意選擇他。
聽起來倒像是長得漂亮又會打的小白臉才容易被富婆看上……
但弟弟和這一切都還太遠,那家夥可是名副其實的毛都還沒長齊。
炊玉趴在碎石堆上曬太陽,這塊地盤處于三個獅群領地的交接處的無領主,誰也不知道會不會某一天出來一隻雄獅過來驅趕她,所以之前她都沒有真正地得到休息。
但今天不一樣。
炊玉看着不遠處的敞篷車,惬意的打了個打哈欠。
就在三天前,一輛無人機發現了他們的蹤迹,之後,一輛敞篷車就追了過來,遠遠的和他們保持着距離。
也許他們并不想引起獅子的注意,隻是想默默的觀察着,但它們的味道已經牢牢的被炊玉記住,是和之前拍攝他原來獅群的那幫人類似的味道。
确認不是偷獵者之後,她才略微放松了警惕。
她現在不知道自己穿越的是哪一塊草原,也不知道和她原來的世界是否接軌,更不知道。這片草原上的偷獵情況嚴不嚴重。
倒是陷阱的确很多。
但有一點可以确認的是,有了拍攝團隊跟着,她和弟弟的安全性會進一步上升,但也有可能讓他們陷入危險之中。
在自然界中,雄獅因為偷獵緻死的數量遠遠高于雌獅,特别是那些有名氣的雄獅,更是偷獵者首先選擇的目标。
一方面,偷獵者認為獵殺雄獅是一件非常能證明自己實力的事,特别是獵殺那些富有名氣的雄獅。将雄獅殺死,和他的屍體一起合影,再将雄獅制成标本陳列展館,無端而起的虛榮心讓獅子這個種群遭遇了滅頂之災。
而獵殺雌獅聽起來就不是那麼“英雄”了,甚至顯得有些軟弱,所以偷獵者很少選擇此詩作為偷獵目标。而老弟,毛都沒長齊……
另一方面,一些小國窮國有狩獵額度,允許有償狩獵來換取維持保護區運營的資金,也有的說他們打的都是沒有繁殖能力、沒有獅群的老獅子,老獅子不能促進獅群增長,還會威脅幼崽,他們所做的一切都是合情合法的行為。
可她現在是獅子,自然更希望自己能夠活下去,活到壽終正寝。
與其考慮會不會被偷獵者盯上,她認為,她現在更需要關注的問題是,怎樣才能讓眼前這個拿着攝像機的男人把他的鏡頭從她臉上挪開。
你怎麼不抓着她的脖子把她塞鏡頭裡呢?
她可算是知道了那些紀錄片的鏡頭為什麼越來越高清,原來不單單是技術進步,膽子也變大了。
起初敞篷車上的那群人還隻是遠遠的看着,後來來了個經驗老道的,直接就架起長槍短炮怼到了她面前。
她已經從最開始的震驚到現在的視若無睹。她能怎麼辦?這群家夥的厚臉皮程度比他弟弟還要厲害。偶爾被逼的急了,她也想過一爪子下去讓攝像師的幾萬塊錢鏡頭報廢。
但她轉念一想,自己在鋼鐵森林裡面當社畜時一年拿着幾千塊錢的微薄工資,就覺得如果這位工作人員報廢了鏡頭也挺可憐的。
炊玉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就這麼在鏡頭下趴下準備睡覺。
“葉琳娜真不愧是瑪莎獅群的後代,完美地繼承了獅群優良的基因,如果不提的話,誰能想到她現在才僅僅兩歲多……”炊玉在工作人員的誇獎聲中深感滿意。
葉琳娜,炊玉作為獅子在動物世界艱難求生的第二年,她得到的新名字。
給獅子取名是人們表達對獅子喜愛和看重的一種方式,給雄獅取名往往更多,因為雄獅天然的生存方式和某些人内心根深蒂固的根,讓他們充滿不怎麼現實的傳奇色彩。
同時也足以證明炊玉也逐漸受到了更多的關注。
一隻年僅兩歲的雌獅就已經和普通成年雌獅差不多體型,還能單挑大型食草動物,在一歲多時離開獅群卻能将自己照顧得遠比許多比她還大的亞成年雄獅還要好,這聽起來就像是獅子傳奇故事的開頭。
炊玉不知道的是,她以為她會靠着強健的體魄,熱血沸騰的捕獵被大衆所認識。
誰能想到,此刻在直播間裡,“帶智障弟弟流浪的神仙姐姐”莫名成了她的新标簽。
……
“寶寶,你現在是一輛半挂卡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