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朝寒:“?”
和煜:“代離廷呢?他現在和你在一起嗎?”
剛提到代離廷,這個人就像是聽到了召喚一樣神奇的出現了。
他悠悠然的從對面那戶人家踱步而出,徑直穿過兩扇洞開的大門,雙手抱胸的靠在了易朝寒家客廳的牆壁上。
易朝寒猛然意識到了什麼,野獸一樣往這人看去,眼裡積聚起一股無法掩飾的暴力情态。
“代離廷,是你!”
代離廷點了點頭。
“嗯,是我告訴他的。”
代離廷正在慢悠悠的用手扣襯衫,從上往下,慢條斯理,不難發現,他白襯衫下的胸膛上彌漫着一片片新鮮的紅痕,整個人身上都散發着一股奇異的氣息。
和煜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也朝易朝寒身上看去。
這時他才注意到易朝寒淩亂的衣服,以及代離廷身上尚未退卻的情/欲氣息,用膝蓋想也知道這兩個人剛剛在進行怎樣不和諧的運動。
代離廷沖着他笑了笑:“我費了不少功夫,才把易朝寒拖到我那邊去……從昨天晚上開始,就一直在想你什麼時候才會過來,還挺刺/激的。”
和煜又一次被代離廷的厚臉皮震驚了,他懷疑這個人是不是根本就沒有羞恥心?
但無論如何,現在都不是糾結這一點的時候。
和煜直接忽略了易朝寒的臉色,用質問的态度看向代離廷:“我聽說朱琨重傷住院了,昨天晚上,你到小公園來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易朝寒扭頭看向兩人:“你們昨天晚上見面了?”
可是沒有人理會他。
“發生了一點小摩擦而已,不重要。”
代離廷顯然對重傷的朱琨毫不在意,依然擺出一副淩亂得幾乎誘/惑的姿态,随意的撩了一下頭發:“和煜,你覺得易朝寒這個屋子怎麼樣?還有一個房間呢,參觀了嗎?”
代離廷終于不再靠牆站着了,他動了起來,從易朝寒身邊走過。
然後親自打開了另一扇房間的大門,并彎腰對和煜做了一個邀請的姿勢:“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易朝寒隐瞞了你什麼嗎?”
和煜的眉頭皺得越來越深了。
他看向了易朝寒。
易朝寒卻隻是沉默的站在原地,躲開了他的目光。
當代離廷從阿朝身邊走過時,和煜明明發現易朝寒隐藏在袖子中的手抽搐似的動了兩下,但最終他卻什麼也沒做。
和煜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壓下了心中的那股不自覺升起的暴躁:“這事兒待會兒再說!我過來是想問你關于朱琨的事情!”
“你知道朱琨現在躺在醫院裡是什麼情況嗎,他可能快死了!”
代離廷眨了眨眼睛:“所以呢?”
“所以我他/媽的這是在問你,昨天晚上你究竟對朱琨做了什麼,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闖了多大的禍!”
盡管和煜在努力的壓制自己的怒火,但他發現,自己根本就無法平心靜氣的和代離廷交流:“昨天晚上明明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你為什麼還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的來見我,來告訴我那些事情?代離廷,你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和煜終于忍不住爆發了出了怒吼。
光秃秃的客廳裡隻回蕩着他一個人憤怒的聲音。
代離廷聞言,歎了一口氣,握着門把手的手也松開了:“和煜,我隻是想……”
但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陣粗暴的推門聲給打斷了。
“邦當”一聲巨響,大門被摔在牆壁上,一個陌生的男人突然出現在了門口。
他穿着黑色的連衣衫,雙手緊緊的插進兜裡,在門口的微光下,可以清晰的看到衣角有已經凝固的血迹。
在沒有受到任何邀請的情況下,這個男人直接強硬的闖了進來。
“陶澤明?”代離廷的聲音從和煜身後響起:“真是陰魂不散啊你。”
戴着帽兜的男人似乎被代離廷的話激發了什麼兇性,他擡頭的一瞬間,露出了赤紅的雙目和殘破的嘴角,插兜的雙手猛然從衣服裡抽出,一把還沒擦幹血迹的匕首被他緊緊的握在了手中。
“代離廷代離廷代離廷代離廷代離廷代離廷代離廷代離廷代離廷……”
男人扭曲的臉上浮現出了可怖的神情,像在念什麼咒語一樣不停的蠕動唇角,同時雙手毫無章法的揮舞兇器,用眼神鎖定了門邊的人。
“代離廷,你去死吧!!!”
男人握着小刀就朝代離廷沖去,而站在代離廷身前的,正好是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的和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