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瓶子翻了,郁辛火急火燎地趕回去扶正,結果發現……瓶子長腿跑了!
房間裡空無一人,隻有淩亂的床鋪和郁辛換下來的浴袍在嘲笑着他。
他連忙給張笙打了個電話,在漫長等待的鈴聲後,電話被接通了。
郁辛憋了一肚子的氣,明明昨晚兩人還折騰到了半夜,結果現在張笙提起褲子就不認人,他一開口就委屈上了:“你在哪裡?”
“機場。”張笙的回答混着機場通報檢票的聲音響起。
郁辛倒吸了一口涼氣,聲淚俱下:“你去哪裡?你要逃離我是不是?我就這麼讨你厭嗎?你連看都不想看到我?!”
……“啪!”
張笙嘴角抽搐着,忍無可忍地挂斷了電話。
通話變成一陣忙音,郁辛這才收起了無處發揮的演技,一秒恢複正經,訂了去山城的機票。
張笙今天和舒安回老家城市,這事他知道,要不是萬迪把他轟到了公司,他該和張笙一起回去的。
搞得現在好了,醋瓶子飛了,還他媽變成了醋壇子,更難哄了。
張笙和舒安的飛機落了地後兩人直奔工作室,緊急開了歌曲制作會議,分配了任務。等到他們忙完出會議室時,已經到了晚上八點。
忙了一天,張笙這才有點兒回歸正常人生活的真實感。和音樂為伍,熟悉而又陌生,将他一點點從冰冷的黑暗中拉回有溫度的人間。
舒安拿了車鑰匙,喊他:“走吧,我送你回去。”
張笙遲疑了片刻,掏出手機看了看,郁辛一下午都沒有聯系過他。
果真是天高皇帝遠,自己不接他電話,他也索性就坡下驢了,連多打個電話追問一下都不願意。
張笙本來還充斥着喜悅的心情,瞬間落到了谷底。
他們兩人一邊聊天一邊往停車場走去,這個時間點除了加班的人,其他人都下班了,停車場裡空蕩蕩的,隻零零散散停了幾輛車。
舒安依舊是那輛張揚的紅車,張笙拉着車門把手剛要坐進去時,“唰”,對面停着的一輛車突然車燈大亮。
強而烈的遠光燈直接包圍了張笙,刺激得他睜不開眼,下意識地背過了身。
什麼人啊?這麼沒素質?!
舒安暗罵着,車門一摔,氣勢洶洶地就要沖過去找那人算賬。
張笙拉她不及,隻能默默地跟在了她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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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辛一下飛機就去問裴東朝拿了車,然後來到了張笙的工作室,準備接他下班。
辦公大樓門口不允許停車,他便按照指示将車開到了停車場,好巧不巧,他看到了舒安的車。
郁辛心裡打起了小九九,他沒告訴張笙自己過來了,也沒告訴他在等他下班,而是暗戳戳地将車停在了舒安的車對面,準備來個守株待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