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付汀笑道。
“汀哥哥你雕的小兔子我特别喜歡,我今天上午出去玩的時候,二丫和蟲蟲都特别喜歡我的小兔子,二丫還想把我的小兔子搶去呢,但被我給拿回來了。”小姑娘一臉驕傲道。
“真棒!”付汀摸了摸薛麗的腦袋。“你要是喜歡,下次有好看貝殼,我還給你雕。”
“謝謝汀哥哥!”薛麗到底是小孩子,聽到付汀會給自己雕小兔子,高興的蹦來蹦去。
“哥夫你别聽她的,你自己還要雕小動物賣錢呢,哪能天天把時間花在她身上?”薛青拉住不穩重的妹妹。
“沒事,這簡單,花不了多長時間。”
“還不快謝謝你汀哥哥?”薛大娘嗔怪道,但語氣裡聽不來多少責怪之意,隻有滿滿的寵溺。
“謝謝汀哥哥,汀哥哥和我們坐一塊吃飯吧。”說完薛麗就拉着付汀來到了飯桌前。
付汀拒絕不了,隻好跟着坐了下來。
但下午已經吃了不少飯,這會已經沒有肚子了,薛大娘便給付汀和時湛一人盛了一碗湯。
農村吃飯,也沒有食不言的規矩,于是一頓飯吃的也熱鬧,中間穿插着薛青和薛麗的打鬧聲。
“大伯,我今天來是有件事情想要請您幫忙。”
“哪來什麼請不請的?有什麼事情你直接說就好了。”
“今天來是想讓您幫阿汀打一套刻刀,這個是圖紙。”說完時湛拿出了付汀畫的圖紙。
“阿汀雕貝殼還沒有趁手的工具,之前都是拿着匕首雕的,匕首太容易磨手了,不太方便,這不,就想到您是咱們這十裡八鄉有名的鐵匠。”
“害!哪有那麼大本事,都是鄉親們瞎傳罷了。”薛大娘一臉自豪的謙虛道。
“這圖紙倒是精妙,你媳婦要的東西我之前沒打過,不确定能不能打出來,我先試試,明天給你們答複。”薛大伯道。
“那就謝謝大伯您了,這是定金。”說完,時湛拿出一吊錢。
“拿這個幹什麼?拿回去?大伯哪裡會收你的錢?”薛大伯生氣道。
“大伯您打這個也不容易,費時費力的,我們做晚輩的也不好白拿您的東西。”付汀道。
“你這就是看不起大伯我了,要是相信大伯,當大伯是親人,你就拿回去,這套工具就當是大伯送給你們的,長者賜,不可辭。”
“是啊,時小子和你也不容易,這錢你倆就留着過日子去吧。”薛大娘也推辭道。
“就是呀,湛哥你和哥夫就把錢拿回去,咱們兄弟是什麼關系?”
“可是......”時湛拉了拉付汀的袖子,制止了付汀要說的話。付汀總覺得白拿别人的東西不太好,畢竟在以前,付汀就一直不怎麼喜歡欠人情。
“那大娘您和大伯要是願意的話,如果薛麗想學,我就把我這門貝雕手藝教給她。”付汀像是下定了決心,以前在現代的時候,願意傳承非物質文化遺産的人已經很少了,如今,付汀希望有更多的人來學習貝雕。
“真的嗎?汀哥哥你願意教我嗎?我願意學,我一定好好學。”薛麗兩眼放光。
“這怎麼好麻煩小汀你。”薛大娘有些心動。
“這哪裡算是麻煩,我本來也是想要收一些學生的,薛麗如果願意,就當我第一個學生,隻是學這行很苦,就看薛麗能不能堅持下來。”
“我看她就不行,寫個字都能錯不少,哪裡學的了這精細東西?”薛青道。
“我行,我一定行,你就看好吧,到時候我學會了,第一個閃瞎你的眼,哼!”薛麗瞪了薛青一眼。
“那我拭目以待。”
“既然要拜師,那得行拜師禮,家裡也沒有什麼好東西,麗麗,你去把你爹珍藏的那個茶葉拿來,送給你師傅。”薛大娘作主道。
“不用了,大娘,我和時湛也不喝茶,這茶葉給了我們就糟蹋了,您就留給大伯吧,這樣吧,讓薛麗給我端一杯茶,這拜師禮就算行了。”
“那麗麗你去泡一壺,來給你師傅敬茶。”
簡簡單單的一杯茶過後,這師算是拜城了,付汀收了自己在這異世的第一個學生。
“時辰不早了,我就和阿汀先回去了,大娘您和大伯先忙。”時湛起身道。
“行,我送送你們,路上小心。”薛大娘道。
天色暗沉,天邊的一輪彎月灑下一圈圈溫白的光,點點的星星挂在天上,訴說着明天将是一個好天氣。月光下,付汀和時湛的影子依靠在一起,越拉越長。
“薛大娘她們一家人真好。”付汀感慨道。
“嗯,我爹娘爺爺和大哥走後,家裡就隻剩我一個了,村裡大人都不讓自家孩子和我玩,說和我粘在一起會倒黴,我是個煞星,專克親近之人,薛大伯他們一家是唯一不嫌棄我的,願意讓薛青跟我玩,也對我多有照顧,算是這世上現如今出來你之外,我最重要的親人。”時湛情緒有些低落。
付汀這是第一次聽到時湛的往事。之前隻聽田小春他們說時湛是天煞孤星,如今才知道了這稱呼原來是這麼來的。
付汀抓住時湛的手腕,試圖給時湛一些安慰,時湛順勢将手滑下來,牽住了付汀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