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家,時湛和付汀東西都還沒放下,薛青就推門進來了。
“湛哥,哥夫,村長大叔叫你們兩呢。”薛青今天沒去集市,這會氣喘籲籲的,應該是來回在時湛家跑了好幾次了。
“村長大叔?他叫我們做什麼?村裡這兩天沒什麼大事吧。”時湛疑惑道。
“挺急的,但我估計不是什麼好事,我聽二牛他們說,前兩天在村長家看見付岸和付芷了。”
付汀這時候也明白了,得!這波是沖着我來的。
匆匆來到村長家,付汀還沒進門就聽到付岸和付芷在賣慘。
“村長大伯,這你可要給我們評評理啊。”
“大山家的,這麼給你們說吧,這種家長裡短我處理不了,要是能處理,前兩天你們來找我的時候,我就給你們處理了,斷絕關系這件事,事你們族叔處理的,我畢竟隻是一個村長,管不了你們家族内部的事情。”田村長一臉無奈道。
“可是,村長大伯,雖然斷絕關系了,可他付汀畢竟是我爹的親生兒子,總該每個月拿出些銀兩來給我們家吧。就算不給銀兩,總得拿些吃食來吧。”付岸一臉理所當然。
付汀哪裡還有不懂的,這是貪得無厭,眼紅,恐怕是從趕海那天早上就到村長家來告了。
隻是付汀不明白,上次已經給了付大山十五兩銀子了,這些銀子雖然不多,但隻要付大山他們不懶,種些地,捕些魚,勤快一點,也夠付大山一家三口生活個三四年了,畢竟清溪鎮物價并不貴。
隻是短短一個月不到,怎麼就又賴上自己了呢?
付汀哪裡知道,付大山有了那些錢後,去鎮上賭了,那些人看他有錢,都來和他玩。
偏付大山又是個蠢的,不識數的,剛開始還賺了幾兩,後來手瘾上來後,就被那些人耍的團團轉。
十五兩銀子,哪裡還有剩餘的,早早就進了賭徒的口袋裡。
後來沒錢還,還被賭徒打了一頓,臉上身上的淤青現在都沒有消下去,隻好向外借口說是上山摔傷了。
要不然,以付岸和付芷那貪懶的性子,怎麼會大早上的從村西頭跑到村東頭來趕海。
有那時間,還不如在家躺着呢。
時湛推開門,院子裡的三個人都看了過來。
“時湛家的,你可終于來了,快些将這兩人帶走,這幾天天天來,吵的我頭疼。”田村長一臉不耐煩。
平時村裡大大小小的通知和稅收問題都是自己要先過一遍,再傳到鎮上,事多的很,哪裡有精力管這些家長裡短。
“田伯,給您添麻煩了,我們這就帶付岸和付芷走。”時湛道歉道。
“我不走,今天你們不把事情處理完,我就坐在這兒不走了。”付芷作為一個姑娘,仗着沒有人敢動她,一屁股就坐在了村長家的院子裡。
村裡人都是愛看熱鬧的,哪家有熱鬧,就都湧到哪家去。
遠河村也不例外。
這不,村長家門口就又圍了一大圈人。
偏又哪個今天去了鎮上趕集的,把時湛兩口子有了大出路這件事說了出來。
“你們不知道吧,我今天和我家那口子去了鎮上,你猜我遇到了啥?”
“啥呀,快說說。”
“當時我看見一個大戶人家的仆人蹲在時湛攤位面前,我還想着,這是要買什麼東西呢?”
“結果定睛一看,時湛他媳婦不知道挑了幾樣東西,給了那仆人之後,那仆人拿出那麼大一塊銀子。少說都有一兩呢,在太陽底下照的明油油的,我都沒見過那麼完整的銀子。”
“果真?什麼東西這麼賺錢,一兩銀子,我家要賣兩三個月魚才能賣到呢。”
“誰知道是什麼東西,後來,他們那裡就圍滿了人,不一會兒就把東西賣光了,我也圍上去看了一眼,看着也就一小花,一朵賣二十文。還有鎮上的大老闆,說時湛以後捕的魚都買到自己酒樓裡,不用再費心找買家了。”那人一臉羨慕的說着。
“怎麼好事都讓他們碰上了?”這人要羨慕死了,恨不得賺錢和大老闆合作的人是自己。
付岸和付芷一聽,這可不得了了。
時湛和付汀賺了大錢,怎麼說都得給自家分。
“二弟,這賺大錢了就是不一樣,脊梁骨都硬了,怎麼不想着孝敬孝敬自家親爹,關心關心自家兄妹。”
“是啊,二哥,您就幫幫咱們家吧,大哥以後娶嫂子了,不會忘了你的好的,我嫁人之後,也會多讓夫家幫襯你們的。畢竟你和哥夫就兩個人,每年芒種秋收的時候,也忙不過來。”
付岸和付芷一唱一和道。
“不需要,我說過了,斷絕關系後就是兩家人,我不會平白無故就給你們錢,如果實在沒錢,你們就來找我借,到時候打欠條,按時還錢就行。”
付岸兩個哪裡是那種借了錢還歸還的人?
“瞧你這話生分的。”
“再糾纏不清,那我就隻好報官了,到時候就讓青天大老爺來評評理。”付汀一句話就堵住了付岸和付芷的嘴。果然,不管在哪個時候,警察,也就是官府都是那種絕對權威的存在。
付岸和付芷哪裡敢讓付汀真的報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