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東西遞給付汀,時湛将付汀抱了起來,很注意的沒有碰到付汀的腳。
“我帶你去鎮上看大夫。”
“太遠了吧,待會應該就不疼了,不用去了。”
“不遠,要去,萬一傷到骨頭呢?”時湛強硬道。
付汀想了想,也是,萬一真傷到骨頭,留了後遺症,以後成習慣性崴腳了怎麼辦。
于是便答應了。
到了鎮上,時湛将付汀抱去了那家看扭傷最好的醫館。
好在不嚴重,隻是扭傷,沒有傷到骨頭,養一段時間就好了,還是得小心點,不能落地,以免造成二次扭傷。
大夫開了些藥油,讓時湛回去給付汀抹一抹。
出了醫館,付汀本想下來自己跳着走,但時湛不肯放,商量了一番,便由抱改成了背。
既然已經來了鎮上,付汀便想着将這過了香的送子觀音直接給孫哲,也不用之後再跑一趟。
将那送子觀音給了田哲之後,付汀又得了五十兩銀子。
好在沒有錯過回遠河村的馬車,兩人便緊趕慢趕的回去了。
從鎮上回來到家後,不管做什麼事,時湛都不讓付汀自己動,不管付汀去哪裡,時湛都要抱着。
盡管付汀表示自己已經不怎麼疼了,可以自己走,時湛還是不讓。
付汀的小身闆拗不過時湛的大胳膊,便讓時湛抱着了,反正累的也不是自己。
夜晚,時湛仔細的給付汀抹了藥後,兩人便準備歇下了。
時湛快睡着的時候,付汀一聲哥哥叫的時湛一激靈。
“哥哥,你睡了嗎?”付汀斟酌了一下午,決定還是得給時湛道個歉。
付汀不常叫時湛哥哥,叫的最多的是哥。
叫哥哥的時候,要麼是想表達感謝,要麼就是做錯了事。
時湛睜開眼睛,翻了個身,面朝着付汀:“還沒睡,怎麼了?”
“哥哥,對不起。”
“嗯?為什麼道歉?”時湛徹底清醒了,但還是沒反應過來付汀為什麼道歉。
“我今天不是故意給你發脾氣的,沒有要怪你的意思。”
“崴了腳明明是我自己的錯,我還無理取鬧,責怪你、兇你。”
“不用給我道歉,你永遠不用向我道歉。”時湛一臉認真道。
“做錯事就應該道歉,而且我不想咱們之間存在誤會,不想我在你心裡留下不可理喻的壞印象。”付汀用被子圍着自己,隻留下一雙澄澈的眼睛。
清冷的月光透過窗戶照在付汀的臉上,襯得付汀本就白皙臉更加透着光澤,添了一絲聖潔,偏偏那雙眼睛真誠的看着你,時湛可以從付汀的眼睛中清楚的看到自己的倒影,仿佛付汀此刻滿心滿眼的都是自己一般。
時湛産生了一種沖動,想就這樣湊上去,輕吻付汀的眼睛,最好能順着眼睛再往下,一寸寸親過付汀的臉頰,鼻尖,勾人的酒窩,再到唇。
時湛饑餓的目光,盯的付汀有些害怕。
“哥哥,你在想什麼啊?”
“沒什麼,我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所以不會覺得你無理取鬧,也不會誤會你。但你說的對,做錯事就應該道歉,是我沒有保護好你。”時湛回過神來,将那一絲沖動壓在了心裡。
“咱們好傻啊,互相道歉,以後有什麼事,咱們要當面說開,不能埋在心裡。” 付汀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但心裡也松了口氣,付汀希望,自己在時湛心裡是最好的付汀。
“好了,我原諒你啦,哥哥以後可要保護好我。”付汀将埋着的半張小臉從被子裡伸了出來。
“好,快睡吧,晚安。”時湛還記得晚安的意思,希望付汀的夢裡有自己。
“哥哥晚安。”
許是今日耗費了太多的心神,不一會兒,付汀就沉沉的睡去了。
許是做了什麼好夢,睡着的付汀是面帶笑意的,左頰的酒窩,盛滿了月光。
時湛覺得自己應當是醉了,被付汀酒窩裡的月光和笑意灌醉了。
方才的那股沖動又湧上了心頭,時湛鬼使神差的湊近了付汀。
那小小的酒窩對時湛有着緻命的誘惑。
時湛輕輕俯下身來,慢慢貼近。
帶着珍視與愛慕。
時湛略帶冰冷的唇輕輕吻下。
付汀的酒窩是甜的、醉人的。
雖然隻吻了那麼一下,但時湛還是嘗到了。
月光照在牆上,兩人躺在床上的影子像是疊在一起,大的那個将小的那個緊緊圈住,充滿了保護與占有,般配極了。
“阿汀,我以後會保護好你的。”
“阿汀,我喜歡你。”
時湛覺得自己是個膽小鬼,付汀睡着的時候,他才敢說這些。
夢裡的付汀,似乎聽見了。
“嗯。”
一句夢話,就讓時湛欣喜若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