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唱,他們還集體脫了上衣,秀出肌肉,整齊的舞蹈。左三步、右三步,鴨子一樣的舞步,一看就會,熟悉而又經典的老歌大家都能唱,很快就有不少男生包括丘念都融進他們的隊伍,連剛才的對手也脫去上衣加入其中。
現場的氣氛迅速燃爆。沒有伴奏,沒有BGM,管它在不在調,随興而又即興的歌唱,自由的有些狂放。
此時夕陽已沒,餘晖仍眷戀天邊,在明亮的燈光後鋪設出由暗橙到灰黑色漸變的遼闊。而燈光下,歌聲、舞蹈和天空都蓋不住的青春,卷起直透雲霄的熱烈,撲向薛霁月三人。
這次她們表情一緻——驚呆了!
等回過神來,逃——也是她們一緻的選擇!
“連逃跑都那麼美麗”這或許是三抹靓麗留給很多人的想法。
繼之而起的是“哈哈哈哈哈……”肆無忌憚的笑聲,其酣暢勝過比賽,讓年輕的荷爾蒙溢滿天地,照亮夜空,也灼燒着逃跑三人的臉頰,桃花朵朵,無聲自開。
黃昏時的“大逃亡”可謂驚心動魄,但是剛才和母親的視頻,也“危機四伏”。不知道是不是母親的反射弧比較長,都過去好幾天了才反應過來,那天視頻中作為配角閃現過的一個包,似乎有些面熟。
母親要求再看看那個包,薛霁月又是裝傻充愣又是狸貓換太子的,加上老爹在旁邊插科打诨,好容易哄得老娘先擱置了可疑線索……
“呼……”挂斷視頻,薛霁月長舒一口氣,借一口單一麥芽威士忌的醇香壓一壓驚。
心情平靜後,各種思緒雨後春筍般露頭。那就幹脆一“網”打盡吧。
“哈喽美女,早啊!”
不出意外,“噴你一臉唾沫星兒”迅速發來問候。
“早!”
“看樣子,美女自認為完滿解決問題了!但是弟弟死灰複燃了。”“何以見得?”
對于“唾沫星兒”的分析能力,薛霁月已經見怪不怪了。反倒是以“貧”為人設的“唾沫星兒”,居然一上來就憑空給出一個的判斷,讓薛霁月有些好奇。
依然是長篇大論,依然是那麼迅速地回複。“美女昨天沒上線,應該是去看電影了,而且解決得不錯,回來美美地睡了一覺。今天又這麼早上線,同樣隻回複了小生一個‘早!’沒有任何多餘的感情色彩,沒有寒暄也沒有哪怕削微一點點的問候,看樣子還是心緒不甯。于是貧道掐指一算,肯定是月大美女解決問題手段過于委婉,或者說弟弟是打不死的小強,不到黃河心不死,到了黃河還不死,所以今天又變着法兒的表白了。不知山人說的對也不對?”
嗯,這才是熟悉的配方。薛霁月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我該怎麼辦呢?”她大方地承認了,并且主動征求意見。
“這有什麼怎麼辦的,如果喜歡就從了!如果不喜歡就不從。關鍵不還是在月大美女自己到底喜歡還是不喜歡呢?反正換我就從了,又帥又青春又浪漫,本身又不讨厭,交往一下有啥不好。”
“唾沫星兒”不着正型的話,又鼓動起落日賽場上濃郁的青春氣息撲面而來。
盡管眼前就是那想想就臉紅的場面,但薛霁月仍然堅持道:“我是不讨厭他!但僅僅是姐弟那種感情!沒有絲毫男女之情的!我不喜歡比我年齡小的!而且還小不少!”
“哇,這麼多‘!’月大美女是堅定給我看呢,還是給自己看呢?Anyway,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喜歡弟弟,但是弟弟喜歡姐姐啊。”
“不是都說男人會一直喜歡十八歲的少女嗎?”
“那是你不懂男人!其實每個男人心裡都住着一個媽寶。俄狄浦斯情結月大美女了解一下?”
“那不就是戀母情結嗎。你是說可有戀母情結?”
“是的,就是戀母情結,隻是俄狄浦斯情結,不是聽着高大上一點嘛。不過不是弟弟一個人有俄狄浦斯情結,而是都有俄狄普斯情結,隻是表現方式不一,程度不一。”
“你這話就矛盾了,既然每個人都有所謂俄狄浦斯情結,那為啥成功上位的小三各個都是年輕貌美。”
“哎呀,月大美女,這個問題說來就是一門學科了!可是,就這麼巧,恰好鄙人可以化繁為簡,提綱挈領的給月大美女解釋一二。我所說的這些情結可以稱為‘原欲’,它是有影響,但是因為輿論、道德、理性等各方面因素并不一定能付諸現實。于是它會僞裝自己發揮效用,甚至會出現與目标相悖的表象。比如喜歡看異性袒體裸露的傾向,每個人都或多或少地有一些(嗯這是先賢說的,不是小生杜撰),如果這種‘觀看’的欲望隻局限于羞羞的部分,那是有心理疾病甚至會犯罪呢,但是如果轉向全身體态,那就叫藝術。到最後還可能因為藝術斬斷那些原欲的初心。當然了,人之所以為人,某種層面上來說,就是因為我們的行為偏離了最初的目的。比如我們不隻因為渴了才飲水,不隻為了繁殖而親親是吧。俄狄浦斯情結可以潛藏在弟弟的潛意識中,讓他表現為審美上的偏好,或是一些行為上的無意識。但正好有你這樣美麗的老闆娘的存在,就天時地利人和的讓他這種情結釋放出來,一發不可收拾。”
“唾沫星兒”發過來一大段理論,看的薛霁月雲山霧罩的。“那還成我的錯了?還有,我不是老闆娘,我也就是一個店長。”
“好吧好吧,月店長,沒有誰對誰錯,這都是自然現象,天地不仁。”
“喂,你隻會用肺說話嗎,關鍵是怎麼辦?”薛霁月開着玩笑,隻是她沒發現不知不覺間她已習慣問問“唾沫星兒”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