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奶油的妖娆和突襲,把甜蜜和歡樂充分地融合,讓所有的凝滞和鹹澀都變得絲滑順暢。但縱情的狂歡之後,也留下一片狼藉。縱使有一次性雨衣擋住了大部分,終歸還是有抑制不住的熱情成為“漏網之魚”。所以活動結束後,在開獎環節之前,專門給大家留下了一段時間方便洗漱、清理,順便平複一下激動的心情。
劉澈和李靜姿這對搭檔不單遊戲裡配合默契,奶油大戰時也相互扶持,躲掉了不少明槍暗箭,所以簡單清理一下就重新落座。
“我發現了一個秘密。”之前的活動,很是拉近了倆人的距離,李靜姿直接小聲開口,“剛才我在高主任臉上塗奶油時,摸到他鼻尖了。”
“怎麼?”
“很涼!而且我沒用力,高主任卻很痛。”
劉澈一臉茫然。
李靜姿一邊看着準備上台抽獎的高主任,一邊說出自己的判斷:“他的鼻子應該是墊過的。”
“這很正常啊,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劉澈不置可否。
沒在意劉澈的态度,李靜姿仔細打量起不遠處的高主任,“之前沒發現,但現在細看之下,高主任的眼睛好像也開過眼角。雙眼皮似乎也不自然。顴骨不确定動沒動過。”
“真的假的?離這麼遠你能看清?”
“以前是不好意思細看,現在是審視,雖然看不見細節,但是整體感覺不自然。”
劉澈聞言笑了,“怎麼感覺你在說文玩,是不是還要看包漿、皮殼、風化紋這些?”
劉澈的玩笑并沒稀釋李靜姿的好奇,“真的,我記得高主任還一直是單身吧?”
“嗯,單身注重外表這很正常。”
“一個大男人,一直是單身,還這麼注重外表,該不會取向……”
“對不起。”沒等李靜姿說完,劉澈掏出了手機,按之前李靜姿告訴他的路線,一路磕碰着走向室外。
“對不起。”薛霁月拿起電話起身向外走去,走前還不忘留給程清一句低低的挑釁,“我赢了。”
薛霁月抱着試一下的态度,發了“在嗎”的語音給劉澈。雖說之前每次打電話給劉澈,提示音不會超過三聲,劉澈就會接電話。但是今天是發消息,而且薛霁月明知道今天劉澈要參加慶典活動,所以心裡也吃不準。
讓她驚喜的是,沒幾秒鐘,劉澈直接電話回過來了。
“我在,怎麼了?”溫和的聲音傳來,溫暖而又安全,但也讓薛霁月措手不及。
原本想着閑聊幾句,現在卻無法冠冕堂皇地說出口,薛霁月急中生智,“不好意思打擾你,上次那個代駕你還有沒有電話,我同學會這地方有點兒偏,系統叫代駕一直沒人接單!你幫我聯系一下,多給一些錢也沒問題。”
這确實是剛才薛霁月的擔心。
很快它将不複存在。
“好的,你踏實聚會吧,把地址發給我就好!”
當薛霁月回座時,同學們又開始交頭接耳私聊起來,隻有程清還孤單地等着自己。
“來,我給您滿上!”薛霁月帶着得意的笑容,給程清斟滿一杯,“喝吧!我赢了!”
“願賭服輸!”
整整一滿杯幹紅也沒沖淡程清八卦的心,“快說說,怎麼回事兒,難道你脫單了?”
“沒有,隻是一個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我不信!”
“真的隻是普通朋友,手都沒拉過那種!”
“柏拉圖戀愛?”
程清就是不信,一副死纏到底的架勢。薛霁月妥協了,“好吧,我答應你,要是有進展,我第一時間告訴你。”
“這麼說,你看上他了?”
“哎呀,不是你那種看上了。”薛霁月急忙辯解着,幸虧浮在臉上濃郁的酒色,掩蓋了她内心深處的害羞。其實她自己也描繪不出對劉澈确切的感受。
“不管哪種看上了,描述一下。”
“他是一名心理醫生,溫和如玉,謙謙君子……”沒等薛霁月說完,一名穿着代駕公司統一制服的中年女性敲門進來。
“抱歉打擾各位貴賓。不知道哪位貴賓是薛霁月薛小姐?”
“我是!怎麼?”
“您好,我是您朋友幫您叫的代駕。我有十年駕齡,您請放心。”
“哦,好的謝謝!”
“那我在樓下等您,随時恭候!對不起,打擾各位,各位慢用!”
待代駕員走後,薛霁月低頭避開四周如箭般羨慕的目光,才發現靜音狀态的手機有好幾個未接來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