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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她死了,他接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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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沁陽心急如焚,緊緊抱着藍晴晴,一路狂奔至城中最有名的醫館。他沖進醫館,大聲呼喊:“大夫!大夫!快救救她!”

老大夫趕忙從内堂走出,看到藍晴晴蒼白如紙的臉色和胸前的血迹,眉頭緊皺。他迅速将兩人帶到内室,讓李沁陽把藍晴晴放在榻上,便開始仔細診治。李沁陽在一旁焦急地踱步,眼神一刻也不敢離開藍晴晴,雙手不自覺地握緊,手心裡全是汗水。

過了許久,老大夫直起身子,緩緩摘下口罩,一臉凝重地看向李沁陽,無奈地搖了搖頭,“公子,我已經盡力了。她傷勢過重,劍刃刺得太深,傷及髒腑,老夫實在回天乏術。你……有什麼話,就好好對她說吧。”

李沁陽隻感覺一陣天旋地轉,雙腿一軟,差點跌倒。他難以置信地看着大夫,“不可能……您再想想辦法,求求您,一定要救她……”他的聲音帶着哭腔,近乎哀求。

大夫輕歎一聲,默默退出内室,留下李沁陽和昏迷中的藍晴晴。李沁陽緩緩走到榻前,輕輕握住藍晴晴的手,那雙手已經變得冰涼。他的淚水不受控制地湧出,滴落在藍晴晴的手上。

“晴晴,你醒醒……你不能丢下我。”李沁陽哽咽着,将藍晴晴的手貼在自己臉上,“都怪我,要是我能早點攔住你就好了……”他滿心自責,後悔自己沒能在關鍵時刻阻止藍晴晴做出傻事。

藍晴晴的眼皮微微顫動,緩緩睜開眼睛,看到李沁陽淚流滿面的樣子,她努力擠出一絲微笑,“王爺……别哭,能死在你懷裡,我……知足了……”她的聲音微弱得如同遊絲,每說一個字都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不,你不會死的,我們說好要一起面對,你不能食言。”李沁陽緊緊握着藍晴晴的手,仿佛這樣就能将自己的力量傳遞給她,“你還要看着我解決所有麻煩,我們還要一起過平淡的日子……”

藍晴晴輕輕搖頭,眼中滿是眷戀與不舍,“王爺,答應我……别為我報仇……好好活着……”話未說完,她劇烈地咳嗽起來,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我答應你,我都答應你,你别說話,保存體力。”李沁陽慌亂地用手帕擦拭着藍晴晴嘴角的血迹,心如刀絞。

藍晴晴氣息微弱,眼皮沉重得幾乎擡不起來,但她仍強撐着,目光深情地望着李沁陽,緩緩說道:“王爺,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是我這輩子最快樂的日子。”她嘴角微微上揚,那笑容裡滿是對過往美好時光的眷戀。

“謝謝你對我的好,每一個瞬間我都記在心裡。”她頓了頓,胸口劇烈起伏,咳嗽了幾聲,帶出些許殷紅血迹,“雖然我們……發生了親密關系,但我從未怪過你。”她眼中沒有一絲責怪,盡是溫柔與釋懷。

“你是個好人,真的。隻可惜,是我沒有這個福氣,不能陪你走下去了……”說到這裡,她的淚水順着臉頰滑落,聲音愈發微弱,像是即将被風吹滅的燭火。

李沁陽早已泣不成聲,緊緊握着藍晴晴的手,仿佛要把她的手嵌入自己的掌心,“晴晴,别說這種話,是我對不起你,是我沒能保護好你。”他滿心懊悔,自責如潮水般将他淹沒。

藍晴晴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輕輕搖了搖頭,“别……怪自己……好好……活下去……”話落,她的手無力地垂下,眼中光芒消散,生命的氣息也随之而去。

但她的手依然緊緊抓着李沁陽的衣角,仿佛不願松開。李沁陽感受着藍晴晴的手逐漸失去溫度,悲痛欲絕,仰天嘶喊:“晴晴——”整個醫館都回蕩着他絕望的聲音,可懷中的藍晴晴再也沒有了回應,永遠地閉上了眼睛。李沁陽呆坐在藍晴晴身旁,雙眼直勾勾地凝視着她那已毫無生氣的面容,腦海一片空白,怎麼也無法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

“這麼善良的女孩……怎麼就……”李沁陽喃喃自語,聲音幹澀沙啞,每一個字都仿佛是從破碎的心間擠出來的。他伸出手,輕輕撫摸着藍晴晴的臉龐,觸手冰涼,那曾經溫暖燦爛的笑容,如今已永遠定格。

藍晴晴的善良,如同黑暗世界裡的一束光,照亮了他生命中的每一個角落。她的一颦一笑,每一個溫柔的眼神,此刻都如利刃般刺痛着李沁陽的心。他痛恨這場無情的争鬥,是它如惡魔般無情地吞噬了藍晴晴鮮活的生命,讓她成為無辜的犧牲品。

“我為什麼這麼沒用!為什麼沒有能力保護好她!”李沁陽突然仰頭嘶喊,聲音中滿是自責與痛苦,淚水不受控制地奔湧而出。他的雙手緊緊握拳,關節泛白,心中的悔恨如洶湧的潮水,幾乎将他徹底淹沒。

曾經,他以為自己身為王爺,擁有權力和地位,足以庇佑身邊之人。然而,在殘酷的現實面前,他的力量卻如此渺小,如此不堪一擊。他沒能為藍晴晴遮風擋雨,眼睜睜看着她陷入絕境,直至失去生命。這種無力感,比任何傷痛都更讓他難以忍受。

“晴晴,我對不起你……”李沁陽低下頭,将臉貼在藍晴晴的胸口,放聲痛哭,仿佛要将内心深處所有的悲痛都宣洩出來。他知道,無論自己再怎麼痛苦,再怎麼自責,都無法挽回藍晴晴的生命。但他也暗暗發誓,定要讓那些造成這場悲劇的勢力付出慘痛的代價,以慰藉藍晴晴的在天之靈。

李沁陽在悲痛之餘,心中湧起無盡的憤懑與疑惑。他深知,天武盟不過是太子在暗處操控的一股勢力,可自己向來無心朝堂紛争,從未想過與太子争權奪利,一心隻想安安穩穩地過日子。為何太子卻對自己步步緊逼,非要将自己置于死地?

“太子,我李沁陽從未有過與你一争高下之心,為何你不肯放過我,非要牽連無辜之人!”李沁陽握緊拳頭,雙眼通紅,對着虛空怒聲質問。藍晴晴的死,讓他心中原本對朝堂紛争的隐忍徹底崩塌。

他回想起過往,自己一直恪守本分,遠離權力中心,從不在人前炫耀自己的身份地位,也從未參與過任何黨派之争。平日裡,隻是與府中的家人、友人過着平淡卻安甯的日子。然而,太子卻似乎容不下他這份與世無争。

“難道在這權力的漩渦中,想要獨善其身就這麼難嗎?”李沁陽喃喃自語,滿心的無奈與悲哀。他明白,太子忌憚自己,或許僅僅是因為自己王爺的身份,又或許是朝中局勢複雜,太子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不擇手段地鏟除一切潛在威脅。可藍晴晴何其無辜,竟因為太子的一己之私,香消玉殒。

“晴晴,你放心,我定不會讓你白白犧牲。”李沁陽咬着牙,暗暗發誓。他深知,自己與太子之間,已然沒有了退路。為了給藍晴晴報仇,為了不再讓身邊的人無辜受害,他必須奮起反抗。哪怕前方荊棘密布,充滿艱險,他也絕不再退縮。

從這一刻起,李沁陽心中那團複仇的火焰熊熊燃燒,他開始謀劃着如何應對太子的陰謀,如何揪出天武盟背後的黑手,讓那些造成這場悲劇的人付出應有的代價。

天武盟内,氣氛壓抑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夕。盟主得知藍晴晴身死、任務再度失敗的消息後,面色陰沉得好似能滴出水來。

“廢物!一群廢物!”盟主怒不可遏,猛地将手中的茶杯狠狠砸在地上,碎片四濺。他來回踱步,心中懊悔不已,“早知道,就不該派她去執行任務。這下可好,行蹤徹底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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