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等啊等,等了不知道多久,沒有等來自己的生辰,也沒有人記得她有生辰。
想到這裡,她的眼淚忽然砸了下來,她哽咽着笑:“謝謝師兄。”
她真的很喜歡這個生辰禮物。
“哭什麼?”裴銘扶着她肩膀将人轉過身來,擡起她的頭,看着少女滿臉淚痕,他擡手輕輕拭去她眼角的淚,低聲道,“我知道這個生辰禮有些簡陋,下次送你更好的。”
“不是的!”白渝擡手胡亂的擦臉上的淚,着急的解釋,“這個禮物很好,我也很喜歡,這就是我見過最好的生辰禮物了!”
“那你哭什麼?”裴銘面無表情的臉上展露出無奈的笑,“誰家過生辰還哭鼻子。”
白渝搖搖頭,止住哽咽的鼻音:“我不哭了。”
她就是很感動,眼淚就忍不住的流下來。
“算了。”
白渝愕然的擡頭,眼角紅紅的。
“今天是你生辰,讓你任性一次。”他說。
白渝黯淡的眸子亮起來,就照裴銘說的任性,她激動的抱住他:“師兄,你真好!”
裴銘愣住了。
幾秒後,他擡起手,輕輕拍着她的背。
那天夜裡的星空,璀璨而絢爛,是白渝此生,見過最最獨一無二的生辰禮物。
她永生難忘。
“這是給你的生辰禮。”裴銘拿出一個小木盒,推到白渝面前。
白渝從記憶裡拉回思緒,拿起面前的小木盒打開,裡面躺着一對漂亮似靈動的紫色蝴蝶對簪。
白渝雙眼一亮,滿臉的驚喜:“這是……那對蝴蝶簪!”
“嗯。”
“師兄,你買了呀?”
“我看你很喜歡。”
白渝看他一眼,眼眶又有些濕熱了,她看着手中的木盒,傻笑:“我很喜歡,謝謝師兄!”
裴銘彎了下唇。
白渝很喜歡那對蝴蝶簪,畢竟那是幼年那次生辰之後,她就再不過生辰了。
因為後來裴銘常常下山,有時一去不知幾時,很少有時間給她過生辰,白渝也常常因修煉也不記得自己的生辰。
但是裴銘會給她帶人間的小玩意兒送她。
這是那麼多年後,他送的第二個生辰禮。
她的生辰,淩霜和寒朝也給她送了禮物。
淩霜給她送了一套定制的新衣裳,也是紫色的,剛好跟她那對蝴蝶簪相配。
寒朝送的倒不是什麼衣裳首飾,而是幾道糕點符。
寒朝是這麼說的:“隻要你什麼時候想吃我做的糕點了,而剛好我又不在身邊,隻要用這張符,就可以直接吃到我做的糕點。”
白渝哭笑不得,不過這幾道糕點符她很喜歡。
要是以後下山不在宗門,還能随時随地吃到寒師兄做的糕點。
今天她生辰,戴上了裴銘送的蝴蝶簪,穿上了淩霜送的新衣裳,簡直就像一個蝴蝶仙子下凡。
裴銘見了,也有些訝異,他挑了挑眉:“換新衣裳了?”
“是啊!”白渝湊過去幾步,“這是淩霜師姐送我的衣裳,和蝴蝶簪可配了!好看嗎?”
她湊近了,裴銘聞到了少女身上獨有的清香,他點了點頭:“好看。”
白渝愉悅一笑:“對了師兄,寒師兄說,晚上給我辦生辰宴,但因為淩霜師姐沒法從冰雲軒下來,要我們晚上去冰雲軒赴宴。”
“嗯,知道了。”
“師兄晚上一定要來我的生辰宴哦!”
“好。”
“那我先走啦!剛剛淩霜師姐找我。”
“嗯。”
跟裴銘說了幾句道别,白渝就去了冰雲軒。
冰雲軒,淩霜院中。
為了晚上白渝的生辰宴,寒朝已經開始提前做膳食了。
淩霜給他打下手,但她不是很會下廚,才剛學會包餃子。
“寒師兄,你看我這個包的怎麼樣?”
寒朝扭過頭來看了一眼,她手中的餃子捏的歪歪扭扭的,他眉頭皺了下,還是笑着道:“雖然賣相不好,但你已經做的很好了。”
“你這是在誇我嗎?”淩霜湊近他問。
寒朝有些不自在的挪開了點距離,别開視線:“咱們趕緊的吧,要不然趕不上小師妹的生辰宴了。”
淩霜神色有些失落,不過她已經習以為常了。
寒朝對她的态度一直這樣,因為他本來就不喜歡她。
淩霜撇了撇嘴,将手裡包好的餃子放到盆裡,拍了拍手上的面粉,走到寒朝邊上去拿配料。
她拿到配料剛轉過身,腳底下踩到一地濕水的面粉,猛的一滑,她睜大眼,猝不及防整個人重心不穩往前撲去。
寒朝就站她前面,聽到聲響回頭,就看見淩霜整個人撲了過來,他猛然睜大眼。
一個措手不及,兩個人“砰”的一聲摔倒在地上。
淩霜倒是沒什麼,隻是額頭撞在他堅硬的胸膛上,有些吃痛。
但寒朝就痛苦了,整個人當了人肉墊,後背撞在堅硬如鐵的地面,痛的他眉心皺緊,倒吸一口冷氣,嘶了一聲。
聽到聲音,淩霜捂着吃痛的額頭擡頭,看着寒朝一臉痛苦的模樣,她的愧疚恍然升起:“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寒朝眯着眸子看她一眼:“還不快起來?”
“哦哦……”
淩霜手撐着地面剛準備站起來,一道聲音茫然傳出。
“你們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