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藍?”
吳修說:“對,但席藍不是他藝名,他本名叫席龍科,我聽人說,他是山海娛樂老總的情人……您先别急着質疑,您知道的山海娛樂老總已經六十多了,但那不是真正的掌權人,幕後老闆另有其人,這是席藍口和我說的,還說山海老闆寵他喜歡他,肯定會讓他火的。”
“這和俞一溪又有什麼關系?”
“關系大了。”吳修說,“一開始他們就沒打算讓俞一溪真的出道,打着兩人先捆綁炒作、後解綁的算盤,隻想把席藍推上去。”
陸诃沒說話,吳修知道對方這是在懷疑他話的真僞,認真道,“這些事同期的選秀生都知道,但沒有人敢說出來,而且都很識相的不給自己樹敵。”
陸诃問:“那俞一溪的演出事故是怎麼回事?”
吳修說:“演出的前一天晚上,席藍約俞一溪出去吃了頓飯,大家都沒在意,以為他們就是同門之間約着玩,也都不敢摻和。當天晚上俞一溪回家後一直說好困,我勸他先洗澡他還是直接睡了,第二天起來刷牙洗漱啥的看起來都非常正常,哪知道一上台就那樣了。”
“我對他印象很好,所以事後我還安慰他,問他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但他什麼都沒說,直接打包行李走了。”
吳修說:“我保證我所說句句屬實,我都退圈了沒必要造謠,不過……”
陸诃擡眼看吳修,吳修遲疑片刻,疑惑地說:“席藍混得并不好。”
陸诃這才反應過來,這件事才過去兩年,如果真如吳修所說,席藍靠山極大且風光出道,現在應該很火,不至于他陸诃得靠搜查來的資料才勉強記得席藍的名字。
吳修不敢下定論,說:“成團後他出過幾首單曲,當時聽他說要去演電視劇,但是後來莫名其妙的就沒聽到他的風聲了。”
陸诃比半吊子的吳修更明白這件事,如此突然的銷聲匿迹,那隻能是被封殺了,難道是席藍和那位神秘老闆鬧掰了?
陸诃随意地在互聯網上搜索席藍的照片,卻在下一刻手指懸在了半空。
席藍的長相,和他熟悉的某人極其相似。
得到了想要的信息,他起身作别,不慎帶翻了桌上的咖啡。
“啪!”
玻璃杯從手中滑落,身形瘦削的青年扶住身側的女人,低聲說:“我朋友醉了。”
女人們仿佛沒有聽到俞一溪的話,繼續說:“給蘭蘭再添一杯!”
商蘭努力眨眨眼,靠在俞一溪身邊,說:“算了。”
俞一溪感受到商蘭重新站直,接過女人新添的酒,灌了下去,他不解地看着商蘭,商蘭卻對他笑了笑,說:“要是無聊和表哥打電話讓他接你回家吧。”
俞一溪皺眉:“我們、一起回。”
聯誼的前半場都十分和諧,後半場這群女人忽然纏上了他們,俞一溪一開始沒意識到,直到商蘭面色越來越差,他才反應過來她們在故意灌酒。
他全程戴着口罩,包間裡光線昏暗,那些人沒認出來他。
他想說話,卻被商蘭制止,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眼見着商蘭要不行了,他啥也不管了,拉着人就往衛生間去。
女衛生間他進不去,隻能看着商蘭踉踉跄跄進去吐,而他站在門口焦急等待。
大約過了十分鐘,裡面嘔吐的聲音沒有了,他以為商蘭吐好了,便叫了商蘭的名字。
但商蘭一直沒出來。
忽然,他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他一轉身,就看見了一個男人。
“你是?”
那人緩緩拉下口罩,露出一雙溫潤如玉的君子眼。
“還記得你答應過我的事嗎?現在需要兌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