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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阿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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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戲時喚出靈兔,想要讓它載着他們跑,但是原本一直堅/挺着的景飼生看見這隻兔子後,閉了閉眼順氣,有種淡淡的死感。

“别。”他說。

虞戲時勸他:“它雖然是有些颠簸,但速度快。”

“我不想。”景飼生堅決拒絕,“在它背上,我會想死。”

虞戲時也沒再多勸,其實她也不是很想用靈兔,景飼生重傷,虞戲時瞧着他有種很難救的感覺,别在兔子背上被颠死了,這種死法多窩囊。

虞戲時隻得攙着他走。

她想讓景飼生的手攬過她的肩以作支撐,隻是卻被景飼生推開。他走得很慢,倔強的堅持着,盡管腳步越發虛浮。虞戲時不由想起他被方存送走那年,明明是很想追問為什麼,很想說些什麼,卻隻是昂着頭離開,用術法偷偷看方存有沒有回頭。

“屍體……”景飼生忽然開口,将虞戲時的思緒拉回,“不能留在河邊。”

虞戲時偏頭看他,他盯着眼前的路,臉上泥與血痕交錯,些許沾染在眼睫上。

“我會去找回來。”虞戲時收回眼。

兩人都沒抱什麼希望——至少虞戲時不覺得景飼生相信她能做到。

一隻冰涼的手握住她的手腕,她看去,景飼生手上的傷痕觸目驚心,凸起的筋絡在顯示着手主人的生機。“我想,至少能留下什麼東西以作紀念,讓阿沂以後也能睹物思人。”

虞戲時抿唇嗯了聲,“景飼生,你不害怕嗎?”

“害怕什麼?”

“怕死。”

“我不會死。”景飼生說着,終于脫力地跪了下去。明月當空,眼前是無盡的空蕩。他隻覺得天旋地轉,遠處好像有影影綽綽的人影,又好像是樹,他看不真切,而眼前被一個身體擋住,少女也在他面前跪了下來,任由他的頭慢慢靠在她的肩上。

“好累,小魚。”景飼生輕聲道。

他喚的還是最初虞戲時告訴他的那個名字。

虞戲時的手環住他,掌心攤開,躺着一個紅線穿着的青銅圓環,樣式像大一些的銅錢,但是虞戲時知道這個世界沒有銅錢,隻有銀兩,所以這是一個裝飾物——是從幺姆身上拿下來的。

“景飼生,别睡。”虞戲時攥緊了項鍊,惶然無措。

靠在她肩上的景飼生低低地笑了聲,“我都說了,我不會死。”

“你怎麼這麼笃定?”虞戲時找着話和他聊。

除此之外,她什麼也做不了,她甚至無法背動景飼生,帶着他去瞧大夫。

“因為我是這個世界的中心,沒有我,就沒有這個世界。”他道。

虞戲時感受到風吹起的他的發,飄飛着在她的眼前。她竟一時不知這是狂妄之語,還是他知道些什麼。

“難道,你知道你是這個世界的……”男主。

虞戲時開口問。

靠在她身上的人沒有動靜,呼吸平緩,不知是睡着了,還是暈了過去。

“離惘,離惘!”虞戲時喊了兩聲。

除了離惘,還能求助于誰?

離惘現身的時候,先是擡眼看了看天上的月亮。他一襲白衣,負手立在不遠處,衣袍獵獵,姿容絕色,明明沒有淡漠的神情,瞧起來卻比誰都沒得心肺。

“我要用什麼換,才能讓你救他?”虞戲時問。

他漠不關心,觀月的神情好像真是單純好奇月亮之中的陰影是何物,他的思緒淺淺,一點兒也沒往落魄的兩人身上來。

“你能給我什麼呢?銀兩吧。如今賣一成赤髓八百兩,那麼你就給我一千六百兩,我救救他。”離惘道。

“好。”虞戲時毫不猶豫地答應。

離惘這才将目光投向她:“你平日最會挑刺、嘲諷人,怎的如今不好奇我一個神仙要錢做什麼?”

“是你說的,我也隻給得起錢。”虞戲時定定看着離惘,“先救他。”

“如他所說,他死不了。”離惘走上前來,手指觸了觸景飼生的肩膀,兩人忽然消失,瞬身到一旁的樹邊,離惘将他的身體靠在樹上,“我無非是用些藥,不讓他繼續加重。”

“不會死就可以。”虞戲時站起身來,走向他們。

“本來就不會。”離惘着手開始為景飼生處理傷口,“讓一個神仙治病,收的還是和路邊大夫差不多的價格,忽然覺得有些虧。”

“多謝。”虞戲時道。

“沒下次。”離惘道,“這些都是他該受的,我出手,已經為他緩解了一些痛苦。不能既要成長,還要輕松。”

虞戲時想反駁:何謂“該”?就因為他是男主,有作者為他寫定的命運,所以哪怕他自己隻是想一心搞事業,心像褲子一樣緊,這個世界也将會崩壞;就因為是男主,所以要承受傷害,這樣是“該”——是“活該”?

但她還是沒有說出口。

畢竟利用景飼生的人,她也算其中一個。

有離惘照看着景飼生,虞戲時終于能抽身回到河邊。然而,幺姆和陳叔的屍體已經不見了,隻留下幾道拖拽的痕迹和幹涸的血迹。她在河灘上搜尋片刻,最終隻找到一支簪子和一枚玉扣。

這兩樣東西算不得貴重,大約是收屍的人沒放在心上,又或者根本不在乎這些零碎物件是否被人發現。畢竟,人已經死了,身份也已确認,再遮掩也無意義。

這現場處理得如此潦草,若不是屍體曝于光天化日之下太過顯眼,恐怕連收殓都懶得做。亂世之中,人命如草芥,屍骨橫陳早已不是什麼稀罕事。

她将東西收好,想着至少能給景飼生留個念想。

可剛走出幾步,掌心的玉扣突然微微發燙,竟融化在了她的掌心,露出裡面藏着的一張薄紙。

紙上隻有兩個字——“東,廟”

東?哪裡的東邊?這指向太過模糊。但廟……附近的廟好找。

夜色漸深,林間風聲簌簌,虞戲時不敢獨自在野外久留,便沿着記憶中的方向往官道走。那裡常有流民歇腳,至少比荒郊野嶺安全些,也能找人問路。

她身上的傷也沒有好全,做了這麼些事已經足以讓她氣血虛弱,看着眼前月光将路面照得泛白,不知是不是錯覺,她看見前面隐約有人影晃動。待走近些,她看清了那人的輪廓——

“明月!”她喊了一聲。

明月正蹲在官道邊,手裡拿着一本書冊,她隻手攪着頭發,走來走去地看着書,聽到呼喚猛地擡頭,眼中閃過一絲驚喜。

“是你!”明月收起書小跑過來,“本就想和你一同走,隻是你說有要事在身,不成想還能再次遇見!”

“是啊。”

虞戲時輕輕點頭,明月往她身後張望了幾眼,“你不是去找救你的那位公子嗎?沒找到?”

“找到了,隻不過他受了傷。若早遇到你,我就不至于被黑了心的大夫騙了。”

“啊?”明月先是驚訝,而後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我也沒那麼好,倘若由我來治,隻怕你覺得是庸醫呢。那那位公子現在如何了?”

“他沒事,有大夫照顧着。對了,我正想問你,你可知附近有座寺廟?”

“這附近隻有一座寺廟,早些年我還常去那邊采藥,隻是近來莫說草藥了,就是這不知名的果兒都被摘了個幹淨。”

“寺廟在哪兒?”

明月指着一個方向,“往這邊走,一直走就可以看見。我陪你去吧?”

“不必,這樣麻煩你我心裡過意不去。”

“沒事,我本就一個人,如今亂世,我本來打算四處流浪做個遊醫,若能與你同行一路,我也能沒那麼害怕——畢竟是第一次出遠門。”

虞戲時尚在猶豫,明月又補充道:“再者,我也想再瞧瞧那位俊俏公子,你不是說他身受重傷嗎?”

“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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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路難行,隻是在找尋寺廟的途中,虞戲時忽然察覺到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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