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水秀,确實令人着迷。
少年顫着身,忍着害怕,将臉往她的手裡湊着,乖乖地任其捏臉。
就是臉太軟了,沒家裡人的有彈性,姬昭禾想。
眼見摸在臉上的大手将要離去,少年咬牙,迅速握上她的手腕,朝自己衣服間探去,柔軟的手指碰上鎖.骨,引起更深的顫栗,他一點一點地握着手腕往下移。
姬昭禾渾身一震,立刻抽出手來,誰料速度太快,櫻桃被狠狠摩擦,少年身子一軟,險些坐不住。
這都是什麼事!姬昭禾兩眼一黑,直起身來。
她是來工作的,不是來納妾的,這事整的。
自己在大庭廣衆之下與這人發生親密,按理說是要納回去的,可是......自己答應了沈清棠隻他一人。
姬昭禾接過帕子擦了擦手,語氣平靜:“這小郎君甚是可憐,知縣大人就納了吧。”
少年聽到這話,險些窒息。
這人剛剛還對自己溫柔憐愛,轉頭就将他給了知縣,剛才的情景知縣大人也看在眼裡,自己已經髒了,若成她的妾室,定會如樓裡的倌兒,沒有任何地位可言,完全仰仗女人鼻息。
“殿下,我不要,求您收了我吧。”少年瘋狂搖頭,淚水大顆大顆地掉落。
江德明有些不忍,偷偷瞄三殿下的表情。
以往這種送上門的,三殿下都照收不誤,怎麼今天......
姬昭禾眼底淡漠無波,看不出心底在想什麼,“走吧,進裡面看看。”一直堵在門口也不是個事。
這句話是對知縣說的,知縣聞言,連忙點點頭,路過少年時并未正眼瞧半分。
院内按照姬昭禾所言,分了兩處廂房,房門緊閉,用鎖鍊圈鎖着,唯恐有人跑出來,院中央,兩口大鍋熬制着湯藥,苦味熏天。
姬昭禾被嗆了下,緊緊捂住方巾遮擋口鼻。
“殿下,這西處為病情嚴重者,東處為病情較輕者,吃飯則有專人送至屋内,隻是人心惶恐,擔心自己會死去,每到送飯送藥時都會有人企圖沖破房門,向外跑去,我已着侍衛看守住。”
姬昭禾點點頭,這種情況還算輕,在現代還有人專門跑出去傳染其他人的。
“我去看下東廂房的人。”
知縣一怔:“這......”三殿下身份尊貴,被傳染了她們難保項上人頭!
江德明苦勸道:“殿下萬萬不可!哪裡的人雖症狀輕,但也極易傳染啊!”
姬昭禾默默無語,她聽江德明說“萬萬不可”已經聽的耳朵起繭子了。
要是拿出現代的奉獻精神,自己豈不是能成天降神仙。
“将窗打開一些,讓裡面的人露出一隻手臂,我隔着窗戶去看總行了吧。”姬昭禾淡聲吩咐,江德明見拗不過三殿下,隻能唉聲歎氣。
知縣立在門前揚聲道:“今三皇女千裡迢迢赴江南為衆人看病,爾等在窗前排隊,待窗戶打開後,将手臂伸出,三殿下親自為其把脈,若有不軌者,當場斬殺!”
話音剛落,東廂房内議論紛紛。
“三皇女?三皇女會看病嗎?”
“看來朝廷已經重視此事,專門派三殿下來救治衆人!”
“快快排隊,我要第一個看病!”
“可惜不能一睹三殿下之姿......”
“都快死的人哪來那麼多廢話,趕緊排隊!”
“......”
知縣讓人安排了扶手椅,待屋内人準備好,着侍衛将窗戶打開一小點,能将手臂伸出來即可。
姬昭禾坐在椅子上,屏息凝神,三指搭上腕脈。
還是肺部的問題,跟現代并無不同,不過……似乎沒有現代那麼嚴重,或許是這裡醫術有限,中藥治療的慢,才拖成重病。
一些藥可以去掉,剩最主要的就好。
姬昭禾一坐就坐了半個時辰,而知縣等衆人也站在旁邊等待着,直到最後一位看完,窗戶被鎖上。
知縣壓着期待,等待三殿下發話。
姬昭禾用清水洗了手,又被江德明拿艾草熏了身,才得以開口。
她把需要調整的藥材細細囑咐了這裡的醫師,又親自去看了熬過的中藥色澤,才放下心離去。
待馬車走遠,知縣拂袖輕歎:“這三殿下跟傳聞大相徑庭,那些在茶館惡意诋毀三殿下之人,通通處理掉。”
“可是魏王那邊……”
知縣:“她所作所為是為了黎民百姓,我也是。”
若三殿下真是那般殘虐之人,這些流言她自當放任不管,可事實并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