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屍變成代碼消失,九安單腳踩住掉落的彈藥箱,抱胸仰頭:“這,就是實力。”
“諾蘭也是你的實力?”
玉璋調侃間想起幾天前,在戈德曼大宅地下二層求生對戰賽時,九安稚嫩冷靜的眼神,雖然還是輸給他,但戰鬥思維早已超越同齡人太多。
“他……”
九安偷瞄眉眼漆黑的青年,開水燙嘴似的支支吾吾:“他是我的侍從官,當然算……算我的。”低頭腳尖搓地。
諾蘭撿起三.棱.軍.刺,插進九安腰後武器帶:“是少爺的。”
小家夥兒秒開心,侍從官單膝跪地給他系上松開的鞋帶。
銀砂眼睛在倆人身上打圈,緊繃的神經松下兩分。
“還沒到開飯點兒,有點撐怎麼回事。”玉璋端着黑克勒G36突擊步槍,紅點瞄準九安眉心說。
九安羞憤爆炸:“趕緊分槍幹活!”
“piu~”玉璋‘槍斃’完九安見銀砂也拎着黑克勒研究,“打一槍看看。”
銀砂熟練的裝彈瞄準,一槍打穿展櫃鋼化玻璃,子彈釘進棕熊雕塑的手臂,眸底閃爍着好奇:“我以前也會用槍吧,槍法怎麼樣?”
這問話把玉璋剛浮起懷疑壓下去兩分,或許隻是肌肉記憶而已,他敷衍道:“昂,湊活。”
一人一把黑克勒,将備用子彈裝進全息屏遊戲欄。
玉璋推開側門,玻璃廊道反射的自然光晃得他眯起眼睛,苦澀微鹹的海水味兒,很難聞。
他蹲下身,這條玻璃廊道看似是一塊玻璃鋪就,實際每平米間都有條極細的拼接縫。玻璃下一米處海水滾動,機械手伫立在裡面,細看關節處還有點兒藍色電光。
“這能走嗎?”九安槍口敲敲玻璃,“聲有點兒脆。”
“給你。”銀砂遞給他一截熊頭石雕。
玉璋掂了掂,差不多二十五公斤,是他想要的重量,也是他熟悉的默契。
把頭放在廊道口向前一推,剛滾過兩塊玻璃,第三塊連帶後面數塊玻璃間斷性碎落掉進水裡,機械手指抓握起來。
“掉下的那些是糖。”入水就化。
肩上小藤蔓伸向第三塊空玻璃上方,像蛇形動物般左右晃動,機械手“滋滋”的帶着電光竄出來抓它,藤蔓飛快穿梭閃躲去逗下一組機械手。
藤蔓觸到廊道盡頭後快速收回,半分鐘後機械手恢複平靜。
他捏掉藤蔓尖上的黑灰:“每組觸手裝置啟動需要三秒,電流一百毫安,被抓住絕對淘汰。”
“快,”九安拍他肩膀,“承認自己是賴皮精,我就大發慈悲瞬移帶你過去。”
玉璋勾起唇角:“一會别求我。”
聲音還在半空飄,一陣風打旋兒的功夫,他在廊道對面放下懵懵的銀砂,機械手張牙舞爪占滿廊道。
恍惚間聽見後面九安說他“幼稚”。
等會兒就知道誰幼稚了。
玉璋惬意地欣賞觸手,随手掏出兩塊草莓糖給銀砂,Omega剝開一塊,他截胡叼走。
銀砂被指尖一閃而過的氣息燙到瞳孔微縮,他一下下捋平糖紙珍惜的揣進睡衣兜裡。借着吃掉另一塊糖的時機,偷偷親吻指尖,迫不及待地嗅聞沙金貫頂的殘息,真甜啊。
“它怎麼還不下去?” 對面九安等不了大喊。
“我剛剛忘了說,”玉璋站在那慢悠悠說,“它二次啟動後每次停留時間都是一小時。”
“一小時?我們血量條餘量都不足一小時。”九安氣到跳腳,又被坑了。
“快,承認自己是小兵,哥就大發慈悲讓你過來。”
“我死了諾蘭就得陪我,你也别想活。”
金色命這個遊戲設定,真讓人牙疼。
“小蠢蛋,真是越來越嚣張。”玉璋蹲下觀察水面。
破解機械手并不難,他在軍備處看過類似的裝置圖紙,這種感應器通常會裝在正中心水底位置。
找到了,是那條綠色的小魚。
“砰!”
瞄準扣動扳機的頃刻,他被銀砂撲倒,一顆子彈從後方射來,擊中下落的機械手臂。緊接着又一梭子橫掃,倆人躲進突出的承重牆後。
諾蘭和九安已撤回熊館,他們剛伸出手指尖報平安,機槍又一輪掃射。
他在戰鬥記錄儀中找到全息觀察鏡,貼着悄悄牆根探出,見兩名Alpha正躬身摸來。
其中一人正是老李永動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