頸間皮膚觸到微涼的銀針,玉璋玩味地從上到下掃視一圈銀砂。
“哥哥?”
銀砂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指尖微微蜷起。
玉璋扯動下唇角,暫且放過小O:“You Win是單機類遊戲的勝利播報。這扇門根本沒有對手,我們被系統陰了。”
“精彩。”紙鸢幸災樂禍,“這下我相信大賽的公平性了。”
星火節主辦方戈德曼集團和監督方特殊氣象局,每年開賽前都會被陰謀論。
說查理斯·戈德曼扛不住阮淩軒的枕邊風,把賽場機制雙手奉上,否則就會被踹下床。終極大獎根本沒外人什麼事兒,報名參賽的不是傻子就是拖,陪倆夫妻走形式過家家玩。
“你說什麼?”九安顯然也知道傳聞,怒氣沖沖喊,“我爹地和爸比才不是那種人。”
吃完飯罵廚子這種事兒,玉璋司空見慣。
他拍拍九安肩膀:“熄熄火,跟他計較什麼。把物資分一分,天快黑了。”
“玉處這話什麼意思,”紙鸢聽出話外音,“跟我解釋掉價……”
玉璋根本不理會他聒噪什麼,徑直走到路對面石頭邊坐下。這兩小時異能使用過于頻繁,他腦袋針紮似的疼。
他遙望天邊的橙日紅雲,深呼吸舒緩緊繃的神經。
淡淡的冷梅香鑽入肺腑,身邊擠着他坐下一個人,雙手攬住他手臂,頭靠在他肩膀上,沒有說話。
輕而短促的呼吸,溫弱柔順軀體,讓他想起072年6月13那天。
過完生日的銀砂身體初次成熟,那雙搭在他頸邊的手臂灼熱滾燙,禁锢他後腦的十指用力又慌張,失去理智的唇,毫無章法地啄咬着他,惹得他無處不躁動。
他剛将銀砂推到,研究員闖入,想把嬌軟的人帶走。
畢竟他還有52天身體才能成熟,現在根本無法滿足Omega洶湧的發情期,澎湃的情潮。
那是玉璋第一次意識到,銀砂不完全屬于他。
即便他們信息素契合度,達到當今全球純自然配對的最高峰值。
他不能接受也無法接受,他發了瘋的将研究員驅逐出培養倉,與銀砂糾纏深吻,即便身體不成熟,他也有的是辦法滿足自己的Omega,讓人在他懷裡哭泣求饒。
現在想想,定制體氣象武器或許早在出生時就剔除了情感基因。
銀砂的求.愛隻是始于生物本能,隻有他當了真。
玉璋閉了閉眼,呼出一口濁息,輕聲問:“腺體怎麼樣,還疼嗎?”
肩側的銀砂倏地擡起頭,眸中歡喜遮掩不住地蹲在他身前,兩手扶着他雙膝,頭一歪露出頸間紗布給他看:
“疼,好疼,如果有哥哥的呼呼,可能就不疼了。”
“.…..”這小沒良心的,勾引人的手段一點都沒長進,他懶洋洋問,“真疼?”
“疼。”銀砂半蹲起身将脖頸不斷往前送。
玉璋眉峰一挑,對準Omega側頸猛地吹出冷氣,涼的人條件反射地捂住脖子蹭得站起來,欲言又止地看他。
“不疼了吧。”玉璋惡作劇成功,笑得像個大尾巴狼。
銀砂耳根通紅,眼神濕漉漉地看着他,腳尖摩挲地後退兩步。
這純情的反應,這譴責的眼神,搞得玉璋覺得自己像個調戲良家小O的老流氓,渾身哪哪都不對勁兒。
“哥,物資分完了。”
九安可算有用了一回,玉璋泰然自若地起身路過小O:“來了。”
銀砂凝盯玉璋背影,藏在純情與譴責下的愛.欲噴薄迸發,腳印一步步與Alpha的重疊,嗅着深刻骨與魂的沙金貫頂香,他滿足地伸出指尖,勾住影中微微晃動的左手。
“這些怎麼沒分?”
玉璋扒拉下隐藏福利箱内,平時有錢也得不到的私人會所會員卡、消費百萬才可擁有的辰星廣場金卡等,能切實幫助參賽者拓展人脈提升階級的敲門磚。
“我們不需要這些。”紙鸢吐出薄煙,“雖然兩位少爺更不需要。”
“你不要更好。”九安之前的火氣還沒散。
他一把将箱子投進銀砂的遊戲背包裡:“等出去後我們一起去辰星買衣服,羊毛不薅白不薅。”
“辰星……買衣服。”銀砂小聲重讀,淺藍瞳孔看向九安。
九安被這雙眼睛一盯,又想起‘做禮物’的場景,錯一步藏在諾蘭身後:“還還還是讓我哥陪你……吧。”
“……慫包。”玉璋揶揄完九安,對上銀砂困惑期待的眼神。
科研院未被售出的氣象武器從小到大隻有一種服裝,藍白條紋病号服,研究員也隻穿白大褂。
沒有武器不惡心這兩套衣服。
之前銀砂在手術室内劫持護士的應激行為,有一半原因源于此。
而那身病号服,在氣象武器十歲生日之後,科研院也不再免費發放,需要武器在練兵日和試煉場中殺‘敵’赢得勝利,論功賺取貝币,購買換洗衣物。
這個交易過程很簡單,将60枚貝币交給居住區管理員,換一套新衣服。75枚貝币換一雙鞋子。
不管銀砂失沒失憶,對于用萬古币在商場購買服裝這件事,都是知識空白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