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蔓毫無阻礙地摘掉落光年帽子口罩。
露出璨金色的發與一張似幼鳥般嬌弱,也似罂.粟般誘人心魄,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勾起他人呵護欲的臉。
“一個Alpha長成這樣,”紙鸢啧啧兩聲,“還讓不讓Omega混了。”
“啊。”落光年痛得輕呼,挾制他肩膀的塞恩手勁又加了幾分。
“别那麼粗魯。”玉璋假意譴責,“這小侍應生脾氣可大,等會兒再給你一水槍。”
落光年聽他說這話,也不知是羞憤還是氣的,眼淚又蘊了出來,蹲在一旁好奇他寶石藍眸色的九安,瞟了眼手中的雷明頓:“什麼水槍,哥,你們認識?”
“小孩沒娘,說來話長。”
玉璋擺下手,示意塞恩松開落光年:“小侍應生,你這又是搞砸我任務,又是算計我的,前科累累啊。不過我這個人向來昔才,決定給你個戴罪立功的機會,跟我們合作。”
“别叫我侍應生,我叫落光年。”
落光年揉着肩膀坐起來,仰頭瞪他,語氣又慫又剛:“還有,你不在酒吧調戲我,我也不會滋你臉。再說比賽誰不是為了赢,堂堂氣象……”
這人說話間瞥到他身側,陡然閉嘴蜷縮成一團。
他轉頭瞧銀砂,小O笑得人畜無害:“你喜歡‘調.戲’這一款,滋你臉,用得什麼呀?”
“……”玉璋擡掌摟住銀砂後腦勺,搞得人一個趔趄與他臉貼臉,他壓低聲音問:“你怎麼滿腦子不能播的顔色廢料。”
“玉處,”銀砂無辜眨眼,“我不過就是想問問,他用得什麼牌子水槍。”
說着Omega站直身體,姿勢的變化讓他們下半身若有似無地貼在一起:“難道這話還有别的歧義?”
“……”玉璋嘴唇不動地在銀砂耳畔說:“回去再收拾你。”
說完他将Omega撕開,問落光年:“森之王長什麼樣?”
“我還沒同意合作。”落光年嘀咕。
藤蔓在落光年脖頸轉了一圈,他碾下腳尖金燎吃痛悶哼:“我知道你缺金屬币,隻要你們老實聽話,等比賽結束,我的那一份送你。”
落光年經濟窘迫,為了賺錢被人騙去AA戀暗吧當侍應生。
趕巧那天異常探測處收到舉報,說酒吧老闆圈養霧系氣象武器制造成瘾性氣體,做非法生意,玉璋就裝成找樂子的富二代進去探查,落光年就是他包房的侍應生之一。
為表現出AA戀特質,戲做得更逼真,他就随便調.戲了個小Alpha。
然後就被驚慌的落光年,用道具水槍澆融了臉上的妝,還把他的黑色假發套給揪下來,差點讓酒吧老闆跑掉。
也是沒想到,能在這能碰上他,更沒料到他異能天賦還挺高。
玉璋相信落光年看得清利弊,夠識時務,畢竟有他在,683團注定拿不到冠軍。
“那是個……怪物。”落光年認命地塌下肩膀。
“具體形容下,怎麼個怪法。”
落光年皺起眉:“祂是個……高三米左右的人形白霧,似乎有兩顆頭骨,左邊那顆頭骨上好像長着一對角,能看清實體的,隻有那雙綠色手臂和紅晶石的腿。”
是銀砂之前看到的那隻手骨,這個五分之一的森之王,把虎鹿AO結合在一起了。
“能松開他嗎?”落光年指玉璋腳下,弱弱地問。
玉璋揶揄地看眼落光年:“他是你什麼人?”
“你、他、”落光年知道玉璋又想起酒吧,但他臉皮實在太薄,罵人就會那一句,瞟眼陰森的銀砂,忍了,“是我小舅舅。”
“小舅舅?”這人物關系是他沒想到的,都說外甥像舅,這倆人長得可一點兒都不像。
玉璋松開腳,金燎翻身想站起的刹那又被銀砂踩住肩頭,在舅甥敢怒不敢言的憋屈中,他檢查金燎的雙手。
掌心和指骨處有繭,皮膚粗糙,曾經槍不離手,常幹粗活,左手大拇指上沒有橘身紅信子的眼鏡蛇紋身,不是眼鏡蛇的人。
“你今年多大,在哪個部隊服過役?”玉璋問金燎,“紫眸是天生的嗎?”
“我……”金燎見落光年點頭才繼續說,“我今年32,三年前在重峰第六陸軍特種部隊傷殘退役,彩色虹膜是家族基因病。”
傷殘軍人,玉璋讓銀砂松開腳,伸手拉他:“抱歉。”
金燎看看他的手,局促地把手心往衣服上蹭,但室溫太高,渾身早就濕透了,越蹭越濕,朝他不好意思地笑笑,自己爬起來站到落光年身邊。
“你們過來時有看見上樓的路嗎?”玉璋将彎刀遞回給銀砂。
“拐角的那個展廳,有一扇門。”
落光年:“那門框的上方浮着一個光球,光球裡面裝着一片指甲蓋大的金屬鑰匙,隻要摘下它就能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