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真陷入了沉思,太不可置信了,僅僅是睡了女主一夜,就讓女主和男二好上了,男主不僅病了還彎了浪了,好玄幻啊,這真的是一個簡單無腦的普通小世界嗎?!
[三三,我好方,怎麼辦?]
[主系統說損失從你積分裡扣,讓你在這個世界度假,下個世界再給你個驚喜。]
嚴真不怎麼用積分,所以還算是個積分大戶,可這樣一個世界主角的能量,換算過來,估計他要負債累累了。
這個世界成度假世界了,嚴真決定趁機找個其它的國家随便浪浪,活到死,那陳蔺他是不用操心了,“那什麼,沒我什麼事了,你過得好點,我走了。”
嚴真走了,陳蔺也沒攔,他攔他做什麼。
那之後,嚴真把房子退了,把工作辭了,護照一拿,飛往了C國。
C國治安不錯,語言好學,嚴真就在這地方定居,順便開了家酒吧,解決日常開銷,他活得像他原世界一樣,一天一換,夜夜有人陪,交了幾個狐朋狗友,過着很順心的生活。
這天他晚飯後在公園裡吹風,碰見了陳蔺。
陳蔺沒那麼瘦了,但還是陰氣沉沉,杵在電線杆旁,吓了嚴真一跳。
嚴真笑着大步走過去,“吓死我了陳總,你咋來這了?”嚴真用力拍了拍陳蔺的肩。
“出差,好巧啊碰見你了。”不巧,他是來找嚴真的。
嚴真沒注意陳蔺眼裡的暗沉,他攬住陳蔺的脖子,帶着他往外走,“走啊陳總,小弟陪你喝幾杯!”
陳蔺乖乖任由他動作,被帶着進了嚴真的酒吧,走着過去的,就在公園附近。
“這是我開的,随便喝,管夠!”嚴真拿了兩個杯子,把最貴的酒拿了出來。
陳蔺隻喝了一口,就轉過頭看着身側的嚴真,嚴真一直喝,喝了一杯又一杯,醉醺醺的,應該是之前就已經醉了。
“陳總,不是我說,你也是牛人,說彎就彎說浪就浪,咱也是有緣,雖然是孽緣,但小弟我敬佩你,是個男人!”嚴真滿身酒氣,在酒吧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更漂亮一些。
陳蔺又喝了一口酒,這酒度數挺高,讓陳蔺現在也有些醉了。
“嚴真!”身後突然傳來一陣嬌蠻的女聲。
回過頭看,是一個穿着紅裙的女人,手裡拿着包包,見着嚴真就要往嚴真身上打,被陳蔺攔了下來。
“呀,倩倩啊,你怎麼還在這啊?要不要陪我喝一杯啊?嗯?”嚴真說着就又拿了一杯酒遞過去。
被叫做倩倩的女人端着酒,極快地朝嚴真潑了過去,這次陳蔺沒擋,靜靜看着她鬧。
“去你媽的倩倩!老娘是胡曉麗的朋友!你他媽的今天必須跟她斷幹淨!”這女人大聲對着嚴真吼,酒吧裡音樂聲很大,也沒有引起其他人注意。
嚴真晃了晃腦袋,眨眨眼看清眼前這人,“哈哈,是要我今晚陪陪你嗎?”
女人美目圓瞪,擡起小巧的高跟鞋對着嚴真的腳狠狠踩了下去,“渣男!”
嚴真沒看女人離去的背影,皺眉跺了跺腳,又拿起酒喝起來。
“女朋友?”陳蔺在旁邊問他,嚴真聽不出什麼情緒。
“我森林中的一顆樹。”嚴真笑着答,越笑越狠,彎着腰笑,笑出了眼淚。
陳蔺咳了幾聲,好像并沒有多在意這個插曲。
那天陳蔺看着嚴真喝到很晚,喝得癱在座椅上,被他的員工擡上了樓上的房間,沒用陳蔺照顧,他的員工對這些習以為常。
陳蔺被邀請進了隔壁一間房,聽說嚴真的很多朋友在這裡都有房間。
第二天早上醒來,還是十一點,他們同時出來。
“陳總,昨天抱歉招待不周,喝得有點多了哈哈哈。”嚴真很熟稔的走過來,像是在跟很熟悉的好友交談,但話裡話外都讓陳蔺有些不爽。
嚴真又拍了拍他的肩,“待幾天啊這次?這房間你留着住就行,走,請你吃飯。”
“還沒定。”陳蔺先嚴真一步走在前頭。
嚴真吃飯還是大口塞,像是在說:好險,差一點就餓死了。
陳蔺學不來,他還是慢慢地吃,一點一點地吃。
“你怎麼吃這麼慢?是不是牙口不好?”嚴真不理解吃東西這麼慢是要幹什麼?大口吃不爽嗎?
陳蔺吐出嘴裡煩人的魚刺,擡起眼看他,“隻有餓死鬼才像你那樣吃。”
“哈,是你不懂。”嚴真接着悶頭掃飯。
嚴真這家夥吃這麼多,也不見胖,“吃完打一架,”陳蔺擦完嘴說。
“幹什麼?我哪裡惹你了?”嚴真驚奇地看他。
“看見你就心情不好,想揍你。”
“誰揍誰啊?就你那點拳腳功夫别逼我讓你知道誰是誰爸爸!”嚴真的尊嚴受到了挑釁,可謂怒發沖冠,頭頂那幾根頭發,被空調吹得顫巍巍的,有些好笑。
陳蔺沒忍住,笑了一聲,“打了才知道。”
于是嚴真就跟陳蔺在飯後又來到了拳擊室,嚴真這次沒留手,幾下就把陳蔺摁在了地上,“快,叫爸爸。”
“哎,乖兒子。”陳蔺在他身下壞笑道。
嚴真松開他坐在一旁,看着眼前整理衣衫的人,“真是瘋了,又飯後打架,等會兒我要是殘了絕對饒不了你。”
“是你太脆了。”撞一下就能骨裂,他不脆誰脆。
“那是你不知道你當初有多吓人,跟個閻王似的杵在我身前,誰見不得吓一跳。”嚴真躺在地上盯着天花闆。
“是嗎?有多吓人?”
“哈!你是不知道你那張臉,太兇了,現在也兇,就你這個面相,絕對堪比厲鬼。”
陳蔺把臉湊在嚴真眼前,“真的嗎?”
其實還好,是嚴真有些誇大,陳蔺現在頭發軟趴趴的,眼睛好像還濕漉漉的,嘴唇紅紅的,皮膚也挺白的,睫毛也很長,就是眉毛有些鋒利,放在這張臉上,會有些唬人,現在頭發遮着眉毛,其實還算是有點可愛。
嚴真撩了撩他的劉海,又放下,仔細看了看,給出中肯的評價,“嗯,别擔心,爸爸會愛你的。”
陳蔺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捏住他的後頸将人提了起來,自己跳出了圍欄,“走了,髒死了。”
嚴真晃晃頭,摸了摸脖子,剛才陳蔺殺氣好重,太可怕了。
——
嚴真是個甩手掌櫃,平常沒什麼正經事幹,陳蔺這人來這出差也不出去工作,淨跟在嚴真身旁,在第n個妹子被陳蔺吓跑後,嚴真怒了,“陳蔺,别跟着我了,你太吓人了,我的生活現在一片荒蕪,我都要瘋了。”
嚴真把陳蔺推到了他自己的房間,一再警告他今晚别出門别找他别礙了他的好事,陳蔺淡淡點頭,算是給了回應。
于是醉醺醺的嚴真成功把一個美麗女人帶回了房間,在即将坦誠相待時,他的門鈴響了,這個門鈴實在太大聲,嚴真喝得腦子發漲,現在聽着門鈴聲整個腦袋都是疼的,他起身去開門。
看到門口的陳蔺,嚴真直接一拳上去,“你大爺的陳蔺,你幹什麼!”
陳蔺躲了過去,拉着路都走不穩的嚴真到了自己房間,門一關,陳蔺就把他抵在門上,一手壓住他的手,一手抓住他的下颌,嚴真是真的喝了很多,連他都掙不開。
陳蔺把嚴真拖到浴室,拿花灑澆了嚴真一身,嚴真清醒了一些,伸手制止住陳蔺的惡行。
嚴真拿了條毛巾擦了擦臉,“你瘋了吧?你有病吧?你幹什麼?”
陳蔺沒說話,他也很狼狽,正面幾乎都打濕了,那總是梳起的劉海放下來,遮住了他那淩厲的眉,黑漆漆的眼朝嚴真看過來,嚴真還是吓得一哆嗦,他又擦了擦頭發,把濕透的衣服脫下來,都是男人,沒背着陳蔺什麼,他圍了旁邊一條浴巾就打算往外走。
再也不要遇見陳蔺了,嚴真想,遇見陳蔺必倒黴。
可還沒走出浴室,陳蔺就一把拉過了他,地上滑,嚴真沒站穩倒在了陳蔺身上,他又直起身,對着陳蔺翻了一個白眼,“哥,你别告訴我你這是愛上我了,我可太惡心了。”
陳蔺沒什麼表情,就還是那副死臉看着他,“沒上過男人吧,要不要來幾下?”他說。
“你媽的陳蔺,我就知道,當初你就對老子圖謀不軌,滾,老子不是gay!”嚴真打了個噴嚏,一陣惡寒。
陳蔺又拿了一條毛巾,給他擦了擦頭發,嚴真腦子還暈着呢,現在估計快感冒了。
“我上你也行。”陳蔺說,自然得好像是在讨論晚餐吃什麼。
“太惡心了陳蔺,我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下下下輩子,下下下下下下輩子,以後所有的世界,都不會跟同性搞的,太惡心了。”嚴真說着晃了晃不清晰的腦袋,走出了門。
“可你之前不是跟我搞過嗎?”陳蔺也換下了濕衣服,在他身後說。
“算了吧陳總,你去找你的森林吧,我就是一根爛黃瓜,别愛我了。”嚴真翻着陳蔺的衣櫃,打算借件衣服穿。
陳蔺走到他身後,也隻是圍了浴巾,“誰愛你啊,隻是聽說你技術不錯,想感受一下。”
“不,我不行,我普普通通。”嚴真找好了衣服,皺眉看着陳蔺,“你回避一下,我要換衣服。”
“回避什麼?你哪裡我還沒看過摸過?”陳蔺倚在床頭,歪着頭看他。
嚴真瞪他一眼去浴室換了。
出來後已經見不到陳蔺,嚴真回到了自己房間,發現妹子也沒了,他歎了一口氣,脫光衣服在被窩裡呼呼大睡。
那之後嚴真就沒看見過陳蔺了,他的生活回歸正常,漸漸地也忘了這個有點神經病的男主。
這個世界嚴真沒能壽終正寝,所謂惡有惡報,嚴真不到三十就被幾個女人聯合起來弄死了,死的時候極其痛苦,堪比人間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