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蔺指着客廳裡嶄新的酒架子問嚴真:
“如果這一整架子酒都倒了,摔得稀爛,你會怎麼樣?”
“陳蔺,别質疑我,我絕對會第一個把你抱出來。”
“……”嗯。
“怎麼?真被你撞倒了?那你完蛋了。”
“為什麼?”
“生活太無聊,老公把自己的寶貝們都摔壞了,唉,我這個當老婆的,得讓老公知道知道,什麼叫收斂。”
“是你把我吓到了,我不小心撞壞的。”
“那你更完蛋了陳蔺,我這個人,絕對不會找一個會怕我的愛人永遠在一起。”
“是嗎?你之前總被我吓到。”
“别逗了陳蔺,就你?路邊一隻狗都比你吓人!”
“你害怕恐怖片嗎?”
“老公,我的膽子,不可估量,懂?”
“……你會為了那個酒架子耍我玩嗎?”
“我這麼摳嗎?我應該挺能賺錢的吧?”
“你——”
“先别問了,卧室有套吧?走我們來幾發。”
“沒有,先不要做,我要問清楚。”陳蔺把嚴真拉到了沙發上。
“啧,我算是全明白了,這他媽這貨就是把自己玩進去了負不起責了才把我推出來了。”
“什麼?”陳蔺皺眉。
“不是,你真以為人能裝那麼像?”
“……”陳蔺是真信。
“你他媽是真鲨臂,這副身體,副人格多得他自己都數不過來。”
“什麼意思?”
“精神病啊鲨臂,你真以為這貨就他媽慫成那樣能活到現在啊?”
“……”呵。
“傻了吧?就知道你不知道,提個第二人格一點反應都沒有,你是真鲨臂。”
“你……是誰?”
“我是嚴真啊,還能是誰?”
“你們分得清自己嗎?”
“分不清啊,這哪能分清,這貨隔幾天給自己漲一個,還活着就不錯了。”
“你們随機出來嗎?”
“不啊,看情況啊,比如那架子酒吧,你要是打碎了,首先蹦出來的絕對是那個最危險最強勢最會蠱惑人心的,主人格那慫貨被這瘋批唬得一愣一愣的。”
“那最吓人的是他嗎?”
“那倒不是,有個夥計,整一個大瘋狗,你就是看見他半張臉,都能吓得半夜做噩夢,真是人間閻王。”
“你們之間有交流嗎?”
“有啊,天天吵架,我他媽最煩這幫鲨臂吵架了,我就是想跟人睡,我别的都不想管。”
“那最理性的那個呢?”
“你之前說我就猜出是哪尊神了,這神仙是個真神仙,無情無欲四大皆空,兩眼一睜就是給主人格超度。”
“超度?”陳蔺嗤笑一聲。
“就是勸那個慫貨早點自殺,我們都煩死那神了,他也不強,但一直都在,應該出現挺早的吧。”
“還有要編的嗎?”陳蔺翹起了腿。
“呦呦呦,你也沒那麼傻啊?我以為能詐出來我怎麼失憶的呢?看來不是什麼自然失憶,你不會是把我記憶給封了吧?”
“……”草!這是調虎離山計!
“真是啊,唉:-(,我這個愛人啊,這是安得什麼心啊。”嚴真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你直接問我也能看出來,為什麼要編多重人格?”
“我看你這貨是真鲨臂,那要是你沒安好心怎麼辦?我真能把自己全交給你啊?”
“你說過你會,我也說過我會。”陳蔺盯着嚴真的眼睛說得很認真。
“所以你封我記憶幹啥?”嚴真挑挑眉。
“你不是很聰明嗎?你猜猜啊。”
“你媽的陳蔺,真是給你臉了,老子他媽就知道你中看不中用。”嚴真踢了陳蔺一腳。
“進屋,跟你做,讓你用用。”陳蔺站起身拉着嚴真要走,但嚴真依然坐得很穩。
“好樣的啊陳蔺,沒看出來啊,真能做到這一步,你就不怕我是真玩你呢?”
“你是嗎?”
“我不會耍你,我做事一向有因有果,别懷疑,真相還未被你發掘。”
“如果你僞裝很多次,編了很多假故事,層層疊疊好幾次反轉,你覺得會是什麼原因?”
“跟從你的内心,告訴我你的猜測,陳蔺,你并不笨,我也不會找一個笨蛋當我的愛人。”嚴真朝對面插兜站的陳蔺勾起一抹肆意的笑。
“你說過三個故事,有兩個都是你為了主系統的權利而攻心謀權,全部是攻到半路愛上我,隻是一個很危險,一個很理性。最後一個故事也就是上一個故事,你從始至終覺得自己很壞很髒,不配愛我,所以逼我離開,還搞了一場挺血腥的自殺。
你覺得?哪個是真的?”陳蔺彎腰湊近嚴真的眼睛。
嚴真咪咪眼:“真假相雜才能騙過你,所以這三個故事中都有真,但真相遠不如此,而且……”嚴真往後仰了仰,“陳蔺,我這個人,不愛權利不會自卑不會染髒也不可能真的尋死,這點你可以肯定。”
陳蔺沉默了,他覺得事情更複雜了,嚴真是真沒想讓他清閑一點。
“不用想,我一定已經給了你選擇,也明确了正确答案,照我說的做便可。”嚴真拍了怕陳蔺的頭。
陳蔺怔愣着感受這熟悉的動作,“你和我的日常生活中,你會僞裝嗎?”
嚴真踹了陳蔺一腳,“你是真鲨臂啊陳蔺,我他媽這麼閑嗎?我裝沒裝你這個愛人是一點都看不出來啊?”
陳蔺摸了摸鼻子,“你三個故事裡,都說自己一切都是僞裝。”他是真在嚴真的演技上狠狠栽坑。
“那肯定也是有原因的。”
“是嗎?”
“你懂什麼!”嚴真拍了拍陳蔺的肚子站起了身,“有什麼好玩的嗎?”
陳蔺拉住嚴真的手,“玩我怎麼樣?卧室裡工具很多,我随你玩,浴室很幹淨,現在就能洗。”
嚴真錘了陳蔺一下,“不是,你是真就不怕我膈應啊,我還不知道你封我記憶幹什麼呢!”
”你不是說你就想睡人嗎?”陳蔺拉着嚴真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臉上。
“啧,我現在的想法真可怕,我現在就想把你摁沙發上幹哭。”嚴真抽回了自己的手。
陳蔺迅速把自己衣服脫光了,“來,浴室在那邊。”
“啧啧啧,身材是不錯,不過你也太急了吧,我這要是做不好怎麼辦?”嚴真皺着眉退後了幾步。
“沒事,我相信你,你做得好不好我都會很喜歡,走吧,跟我做。”陳蔺拉着嚴真的手去了浴室。
“唉:-(,老公大人的欲望太旺盛,老婆好累啊~”嚴真快整個人扒在陳蔺身上了。
陳蔺黑着臉拖着嚴真走到了花灑下,他把花灑取下從頭到腳澆了嚴真一身,嚴真被這樣一澆直接炸毛。
“你媽的陳蔺,你幹什麼呢?有你這麼洗的嗎?”嚴真張牙舞爪使勁踹了陳蔺一腳。
“你不喜歡嗎?我們之前都這樣。”陳蔺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