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真牛啊!你倒是真會說啊!連我都被你唬得一愣一愣的,但我他媽的真成功了!草!陳蔺,你他媽的知道我聽見你說我惡心說你想逃走的時候我他媽的有多開心嗎?我他媽都想跪下來給你磕頭說謝謝了啊!”嚴真又拍了拍陳蔺的臉。
“那你自殺幹什麼?”呵呵。
“我他媽的還要問你呢?你怎麼還跟過來了?你他媽的真像條狗一樣我走到哪你就跟到哪啊我真是服了你了!”
“所以你怕我還沒放下你就又對我用了緻幻劑?”呵。
“是啊他媽的,我也害怕你這條狗是一點自尊心都沒有啊!不給你來波大雷我都怕你再囚禁我。”
“那你怎麼還自殺?”呵。
“這我也要問你啊!你他媽的張嘴就來了一句脆弱,我一聽就知道了完蛋,完全完蛋,你這個純鲨臂肯定又腦補了一堆東西,我之前的努力全部白費,完全白費,草!”
“呵。”
“你别笑,我割我自己那幾下我自己也快吓死了,幸好我當過醫生知道怎麼看起來吓人但是死不了人,我知道你這鲨臂肯定會救我,果然,你就是個真鲨臂。”
“你不疼嗎?”
“疼啊草!生疼啊草!老子直接哭出來了,給自己噴了一臉血才沒讓你看出來,老子是真牛啊,這事兒我能吹一輩子。”
“那你後來怎麼回事?”
“當然是逼你把我的記憶封閉了啊,你肯定得後悔後悔吧?我的演技絕對無可挑剔,你肯定連懷疑都不懷疑的就直接把我記憶給封了。”
“然後呢?”
“我有你002給的小妙招啊,我肯定自己幾個小時後就會自動恢複記憶了,剛醒來隻有原世界記憶的我也能吊打你這個鲨臂,把你玩的團團轉,到時候我就利用你的後悔愧疚什麼的跟你永遠分開,怎麼樣?這個計劃好吧?”
“那你怎麼還不走?你跟我說這些幹什麼?”呵。
嚴真摸着下巴沉思了幾瞬,末了張口嚴肅地說:“陳蔺,我問你,你是怎麼個思路說服隻有原世界記憶的我跟你做的?”
“……”他不想說。
“說出來陳蔺,這很重要。”嚴真雙手捧起了陳蔺的臉。
“我就在你面前裝裝可憐。”呵,想消失。
“那我明白了,沒事陳蔺,雖然我可能也喜歡上你了但是我不會逼你的,你要是讨厭我你就走吧,沒誰離了誰就不能活,咱該咋過還咋過。”嚴真起身就往門外走了,但陳蔺拉住了他,嚴真又扭過頭說:“你想打我一頓也行,我不還手,你打吧打吧,我讓讓你這個鲨臂。”說着雙臂張開等着挨揍,誰知道陳蔺看着他遲遲沒有動手,他就又問:
“怎麼了?你不會氣得想直接把我抹殺吧草!咱畢竟多少年的交情了,你主系統也是我幫你當上的,你可别想着恩将仇報啊草!”嚴真把手插進了褲兜,歪歪斜斜地站着。
“你就不打算解釋解釋你是怎麼發現的你也喜歡上了我嗎?”陳蔺黑着臉冷冷問道。
嚴真撓撓頭,“唉,畢竟多少年的交情了,咱倆太熟了,隻有原世界記憶的我肯定也受我的影響了,我都一點沒懷疑你不是我的愛人,那時候潔癖那麼大還親你抱你甚至跟你做上了,如果不是喜歡上你了那就是我是真瘋了,行了,這都無所謂,你還打我嗎?不打我就給我綁個新系統去,我還得接着周遊宇宙去呢,這永恒的生命啊,真是迷人啊~”嚴真說着還從桌子上拿了灌酒掂了掂。
陳蔺看着眼前吊兒郎當的人,皺皺眉又遲疑了一會兒,最後還是問:“你不是說你不愛我但是會愛我,所以你愛我嗎?”
嚴真邊灌酒邊聽他說完,“哦,你說這個,本來是騙你的,但是想想跟我現在的狀态也差不多,我現在肯定不愛你,頂多有點喜歡,就是日久生情純混出來的,這都無所謂,你要是還想跟我混,那我差不多就能愛上你了,就這個道理。不過我覺得你是個純鲨臂,還沒一點自尊心,我也不想欺負你占你便宜什麼的,咱們最好就是好聚好散,你給我綁個别的系統咱們永生不再見面,我也肯定不會煩你的。”嚴真又撈了幾瓶酒。
“是嗎?你的喜歡可真是昂貴啊。”陳蔺意味不明地說着。
“唉:-(,沒辦法,我跟給你編的那個理性帝也差不了多少,我很少能動感情,對情緒調控也特别強,所以演得也好,天賦吧,我這種人就是這樣,在某些方面出彩也在某些方面吃虧,不過對生活也沒什麼影響,我每天除了見着你會煩其它時候都快快樂樂的。”嚴真又坐地上喝起了酒。
“為什麼?”
“啊?哦,你太簡單了,我看見你就煩。”
“你這是又罵我的吧?”陳蔺坐在了沙發上。
“你知道就好,我見過那麼多鲨臂,你是鲨臂純度最高的那個,又單純又善良還有點高傲,簡直就是鲨臂中的麒麟臂。”
“……”草!
“不過你現在跟我混過應該沒那麼鲨臂了,相信你以後自己一個人也會過得很好的。”嚴真又喝了一大口酒。
“為什麼?”陳蔺問。
“嗯?”
“你憑什麼以為我自己一個人也能過得很好?”陳蔺哭了,他雖然面無表情,但是臉上卻很快流滿了淚。
“啧。”嚴真走過去彎腰給他擦了擦淚,“就知道你會這樣才給你把什麼都說明白了,你要是想要我留下來那我就留下來呗,在哪過不是過,嗯?”
“你都不愛我,我為什麼要留下你?”陳蔺倔強地沒有低頭。
“唉:-(,我說的喜歡也是道聽途說,察言觀色跟别人比較才得出來的,說不定對我來說就是愛了呢?是吧?我可能隻是比較高傲吧?”嚴真擠眉弄眼開始用陳蔺之前的鲨臂高傲論裝模作樣。
“我不信,你根本就不愛我,你就是看中我是主系統想抱我的大腿,你以為我真的那麼賤嗎?你騙了我一次又一次,一直趕我走,我都放下尊嚴求了你那麼多次了你還要趕我走,到現在一切都發生了你又跟我說你喜歡上我了?嚴真,我不是狗,我有尊嚴。”陳蔺依然很倔強,甚至連眼淚都不流了。
“哦,那就好,吓死我了,我還真以為你又要賴着我不放呢,雖然我是有點喜歡你,但跟你這個鲨臂永遠在一起就是個純純的鲨臂恐怖片啊,我是真受不了,你趕快給我綁個新系統吧,我早點撤咱早點散。”嚴真擺擺手又坐地上拿起酒喝了起來。
陳蔺冷着臉當場給這貨又把他之前的系統綁定了回來,操作完就率先消失在了原地。
嚴真看着空無一人的沙發,聽着腦海中熟悉的系統提示音,又喝了一大口酒。
嚴真和陳蔺之間的糾葛跨越了太多世界太長時間,好像就這樣斷了個幹淨利落,但剪不斷,理還亂,是情感,他們都沒能像表面上那樣真的灑脫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