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蔺又吸了口奶,“你來找我求和,還能滿嘴髒話叽叽喳喳一點就炸?”
“靠!你這就是在罵我啊你這是!”嚴真又灌了一大口酒,唉:-(,要不是遇到短闆,現在他就踹過去了。
“柔柔弱弱喊我哥并不是你的僞裝,這也是你,你在向我示弱時所展現的自己。”
“呵,我純裝的,一點沒真,心裡一直在罵你。”鲨臂!
“是嗎?那你裝得可真敬業,意識不清醒的時候還知道喊我哥。”呵。
“?我這是演技爐火純青!”嚴真絕對不會承認那副弱唧唧的模樣也是他自己。
“還記得那個危險要奪權的你吧?”
“啊?那個也是我純裝的。”
“你可能自己不知道,即使你跟我做的時候表現得再溫柔,你還是會有那麼幾瞬,展現你對我的侵略與占有,你的眼睛裡會藏有瘋狂與強勢,那是在強烈的神經刺激下,卸去你那溫柔的外殼,所展示的危險的你。”
“呵,你還好意思說我?你哪次上我不是像要吃了我似的?”嚴真撇撇嘴表示了不屑。
“怎麼?被我那樣看不爽嗎?”反正陳蔺現在不爽。
“草啊你那就是純吓我想把我吓哭!你還想讓我多爽啊?誰跟你一樣神經病啊草!”
“呵,理性帝還記得吧?跟你最像那個。”
“嗯啊,這個不用你說我也知道,不過那些話也是我現編的,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很難動感情。”
陳蔺又吸了口奶,他單手掐住嚴真的臉看了看,挑了挑眉,還壞笑了一下,搞得嚴真有點坐立不安,“怎麼了?你該不會說我自卑吧?我肯定不會自卑啊,老子天下第一!”
陳蔺放開他,舔了舔他的嘴角,又退回來帶着笑意說:“因為你害怕啊。”
“嗯?我怕什麼?”他能怕什麼!
陳蔺故作高深的沉思了一會兒,用手蓋住了嚴真的眼睛,“現在的你,失去了視力,你害怕嗎?”
“我當然怕啊草!誰不怕啊?”這可是瞎啊草!
陳蔺湊過去咬了咬嚴真的下巴,果然嚴真整個人都僵硬了,“你别捂着眼睛對我動手動腳的,這是真吓人啊,你到底想說什麼?”嚴真很乖,他沒有去扯陳蔺蓋在他眼睛上的手。
“你打架為什麼這麼好?”陳蔺問道。
“練出來的啊,小世界走南闖北的不得會幾手防身啊?你手能放開了嗎?”
陳蔺好心放開了,又湊過去舔了舔嚴真的的眼睛,但嚴真是誰啊,人家有潔癖啊,“你能不能注意點衛生?别舔來舔去咬來要去的,多髒啊!”
“哦。”呵。
“這跟那個自卑有什麼關系?完全沒關系吧?”
“你确實不自卑,你和我一樣自負,但你很沒有安全感,你即使和我再熟,也不會把你自己完全交給我,所以你會被我吓到,你會不讓我從後面上你,你會讓你的視野始終保持開闊明亮。”
“呃……你也不會把你自己完全交給我吧?這多滲人啊,我覺得你是個鲨臂,你肯定也覺得我也是個鲨臂,咱都不是多信任對方,是吧?”
陳蔺點了點頭,确實是這樣,這沒什麼好遮掩的,他又說:“你缺乏安全感,為了讓你自己感到安全,你會始終有所戒備,特别是你的情感,他會使你受到最深的傷害,所以你比較理性,不易動感情,或者說,你不承認自己已經動了感情,而以為自己沒有動感情。”
“呃……這個好像也說的是挺有道理的。”他現在承認陳蔺這個鲨臂也不是那麼鲨臂了。
“所以你是在害怕,你害怕會對我付出太深的感情而無法抽離,害怕我們的關系出現問題,你也就不想讓我也付出多深的感情,所以你總是提分手,并不是你真的想分手,而是你在提醒我,我們的關系并不穩定,你想讓我明哲保身。”
“哈哈……這也沒什麼錯吧?畢竟都不是什麼肯定的事,不用什麼飛蛾撲火吧?”
“嗯,我會對你付出我全部的感情,是因為我的身份和權利可以牢牢掌控你,我并不會要求你對我同樣如此。”
“嘿嘿;-),那就是說其實那個自卑的僞裝中也是我自己喽?哈哈。”草!鲨臂陳蔺!
“嗯,不用罵我,我隻是想讓你知道,你的僞裝并不是你的僞裝,那也是你自己,你可能無法察覺,但我都一清二楚。”陳蔺又吸了口奶。
“哦~這樣啊,所以我不虛僞啊,哈哈。”鲨臂!誰在乎虛不虛僞了!
“我說的你并不虛僞并不是指你的僞裝就是你自己,而是指你将你對我們這個關系不利的因素不加掩飾地暴露給了我,你始終都不會信任我,你始終都不會對我付出多深的感情,這些你對我沒有掩飾過分毫。”陳蔺又吸了口奶。
“呃……哈哈。”草!為什麼話題又拐到這裡了啊草!
陳蔺涼涼看了吓成鹌鹑的嚴真一眼挑了挑眉,“别擔心,愛情并不需要對等,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愛法,我不會因此責怪你。”
“哈哈哈。”草啊!你媽的大鲨臂!
“你在不夠愛我的時候和我說明了你的喜歡有多微弱,又在愛我的時候向我說明了你努力愛我的決心有多堅定,你這麼會裝,卻從不裝出一副多信任我多愛我的樣子,這就是你的純粹,我喜歡你的原因。”
“哈哈哈。”這怎麼聽都不是好話吧草!這就是興師問罪吧草!
“還有就是,你真的很照顧我。”陳蔺又喝了口奶。
“哈哈哈哈。”草啊!不然你這個鲨臂能好好活着啊草!連個早飯都不知道好好吃!
“你也真的很溫柔,很顧及我的情緒,隻要我一哭,你就會對我百般忍讓,言聽計從,你雖然喜歡看我哭,但你不會惹我哭,還會讓我别哭,因為你怕我會難過。”陳蔺又吸了口奶。
“……”草!誰敢惹哭你啊草!
“你很聰明,很厲害,你把我照顧得特别好。”
“……”?為什麼覺得這句話在罵他啊?草!
陳蔺親了親嚴真的額頭,“嚴真,我比你更了解你自己,你也比我更了解我自己,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除了你不能理解的感情,你幾乎能預料到我的一切,這種感覺很奇妙,雖然我也不會完全信任你,但是我願意把自己完全交給你。”陳蔺很認真地說着。
嚴真眨了眨眼,“好吧,我知道了。”
“現在都懂了吧?不作了吧?”陳蔺嘲諷一笑。
嚴真揍了陳蔺一拳,“怎麼了?好好問你你會說?你他媽啥都懂就是不跟我說。”
陳蔺湊過去又親了親嚴真的臉頰,“确實,我一點也不想承認自己簡單,像個鲨臂一樣。”
“呵,呵呵呵。”鲨臂!
陳蔺讓他們額頭相抵,“不過其實你可以再勇敢一點,再信任我一點,我并不會責怪我們感情的不對等,但是如果你邁出更多步,就會讓你自己收獲更多幸福,因為你每邁出一步,就會發現其實這裡沒有任何危險,我永遠比你愛我更愛你,我永遠是愛得更深的那個。”
“啧,刷牙去。”嚴真拉着陳蔺去浴室。
“怎麼?這就感動上了?要給我口了?”
嚴真狠狠踹了他一腳,“那就是你唯一一次,咱倆之間以後就不會再存在這種行為,你别給臉不要臉,剛不說還要舌吻嗎?”
“呵,有什麼好惡心的,就你潔癖重。”
“你他媽是真髒啊!你把你的嘴給我留幹淨點!别我身上哪都親,你不嫌髒我嫌啊!”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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