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蔺右手握拳狠狠錘了一下他自己的左手掌,嘴裡還說:“對!就是這個味!真實的你就他媽的是個神經病!”
嚴真不動聲色。
“你喜歡做什麼?”陳蔺問他。
嚴真打開了電視機,“看電視劇,喝酒。”
陳蔺挑挑眉,“啧啧啧,真不知道電視劇有什麼好的。”
“你可以說電視劇不好,你也可以調成紀錄片,我隻是給你看真實的我。”
“……”怎麼感覺怪怪的?這是人能說出的話嗎?
嚴真沒管他,他又抱了一箱酒過來,陳蔺看着他開封直接大口灌了一瓶,他有些驚訝,“你本人真這麼生猛啊?”
嚴真放下酒瓶,拿紙巾擦了擦嘴,頭都沒轉,他平靜地說:“隻是個人習慣。”
“那吃飯呢?餓死鬼呢?”
嚴真轉頭看他了,“每個人都有不同的進食節奏,我習慣迅速解決。”
“啧啧啧,這就是反差啊。”好萌啊草!
“你還想看什麼?”嚴真問他。
“呃……直接做會不會不太好?”陳蔺對這樣的嚴真還是有點犯怵。
而嚴真直接起身把衣服脫光了,還走到陳蔺面前把他衣服也扒光了,他問:“你想怎麼做?”
陳蔺覺得自己有點冷,他摸了摸自己的手臂,反問他:“你就沒什麼推薦嗎?”
“你來上我吧,給你看看,我有多能忍。”嚴真把陳蔺抱到了卧室。
嚴真是真能忍啊,他一聲不吭,連呼吸都沒怎麼變,把陳蔺都搞蔫了,他退出來坐在了床邊,嚴真也坐了起來,他又說:“換我來上你吧,給你看看,我有多能忍。”
陳蔺乖乖爬過去了,他以為嚴真說的忍是很克制之類的,沒想到嚴真差點把他撞飛,要不是嚴真緊緊抱着他,陳蔺真覺得他要沒了,嚴真太用力了,像是要将陳蔺融進他自己的骨肉那般用力,陳蔺在感覺到疼的同時,還感到了很深的情緒,那是被占有被需要的情緒。嚴真的眼睛裡并非水波不驚,他一如陳蔺表白那晚那般,侵略性十足,瘋狂又危險,滿滿的都是對他的掠奪,這其中還有極深的冰冷感,夾帶着濃烈的攻擊性,撞進陳蔺的眼睛,讓陳蔺有些上頭。但他沒有失去理智,他沒有纏着嚴真再做一次,因為他突然懂了,嚴真為什麼那麼溫柔克制,因為嚴真也會控制不住,他也會失控,他可能會在一瞬間将他自己的杯子灌滿,而這一瞬間,可能會要了他們倆的命,但嚴真抱着他說:
“相信我,我們會沒事的,好嗎?”
陳蔺點了點頭,他不想多說什麼,有些事,他們确實沒必要掰開了、揉碎了講清楚,他幫不到嚴真什麼,說這些根本沒有意義。但是嚴真還是說了,沒用陳蔺提問,他自己就說了,他說:
“我隻是怕你會受傷,不要懷疑我調控情緒的能力。”
“哦。”呵,自大狂。
“你可以試試,無論我們有多麼瘋狂,我們都不會死。”嚴真又說。
“我哪裡不相信你了?你最牛了呵呵。”
“抱歉,我不能愛你。”嚴真吻了吻陳蔺。
陳蔺錘了他一拳,“你道什麼歉啊,你什麼錯都沒有,我也是!咱倆好好的,誰都不能再給誰道歉,我要是看你不爽,我就直接揍你,你也是,我們不需要道歉,明白嗎?”
“嗯。”嚴真吻住了他,還說:“再來一次吧,我可以更瘋狂些。”
“你是喜歡瘋狂,還是因為我喜歡瘋狂才要瘋狂?”
嚴真已經動了起來,“這沒有意義,我在随心所欲,現在,你隻需要享受,不要亂想,好嗎?”
陳蔺也緊緊抱住了他……
等這一次結束,陳蔺就開始提要求了,他說:“我覺得你很有潛力,你如果膽小不敢做,你可以跟我分配一下,畢竟這種事這麼重要,對吧?”
“你想怎麼辦?”
“你前兩次瘋狂些,後面随便,怎麼樣?”
嚴真點了點頭。
“還有我上你的時候,你不可以忍!一點都不可以忍!”陳蔺表情有些兇狠。
“嗯。”嚴真很平靜地應了一聲,又問:“還需要我怎麼做?”
“靠!你這句話一出我他媽就全明白了,你之前就是裝的!還說什麼不忍就成那樣了,呵呵呵。”
“你不喜歡嗎?”
“……”草!太可惡了!這就承認了!草!
嚴真摸了摸陳蔺的頭,“如果你不喜歡,那我就正常點吧。”
“你正常是什麼樣?”嚴真還能正常嗎?他整個不就是個不正常的人類嗎?
“你表白那次,是我正常的狀态。”嚴真說。
“嗯?”
“我不會哭也不會叫,我會瘋狂地迎合你,把我自己完全交給你,這就是我被你上時,正常的狀态。”
陳蔺點了點頭,他很滿意,但他還是問:“你不會哭我能理解,為什麼你不會叫?”
“個人習慣,如果你想,我可以叫。”
陳蔺想了想又搖了搖頭,他說:“算了吧,你現在叫起來太詭異了,還是我來叫吧。”
嚴真倒是皺了皺眉,他問:“我吓到你了嗎?”
“沒有,隻是你現在冷冷的,再叫起來,讓我真有點在作踐你的感覺。”
嚴真吻了吻他,“沒事,我心甘情願,隻要你喜歡,我都會實現。”
陳蔺又搖了搖頭,“不要,我才不要什麼專屬定制,我要你就是你,你不用為了我而裝成什麼樣,也不用為了我做出改變,我又不是變态,我尊重你。”陳蔺揚起了他高貴的頭顱。
“好。”嚴真親了親他的喉結。
“你還有什麼特殊的點嗎?你跟我說說。”陳蔺問道。
“你來問吧。”
“啧啧啧,就知道會這樣,你就是懶。”
“嗯,我怕我說不好。”
“唉:-(,遙想當初,你長篇大論,連草稿都不帶打的,直接甩我一臉大雷,結果後來越來越菜,非要我跟你一起參與,你是怕你自己哪裡說不好,我再不相信吧?”
“嗯,你太聰明,我越來越艱難了。”
“哪有啊?你哪次不是唬得我一愣一愣的?我一參與進來,我就把我自己都搞得亂七八糟的。”
嚴真摸了摸陳蔺的頭,“你很聰明,我太笨了,如果我再長篇大論,我一定會失敗的。”
“啧,那你這次怎麼不長篇大論了?你想隐瞞什麼了?”
嚴真搖了搖頭,“我隻是不知從何說起,你問我答,我會如實相告的。”
陳蔺想到嚴真失憶時,他也是這樣,陳蔺自己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從何說起,最後還是嚴真一個一個問他,他才說了出來,所以他懂嚴真這時候的感受,大概就是怕他自己說不好,又怕他理解錯吧。
陳蔺清了清嗓子,問出了第一個問題:“你的名字,什麼故事?”
“嚴真,嚴肅認真,我按自己的性格給自己起的。”
“你哪裡嚴肅認真了?”陳蔺湊近看了看他。
“一時随便起的,我并沒有仔細考究。”
“不會是别人問你叫什麼,你張口就來的吧?”
“嗯,000問我叫什麼,我說我叫嚴真。”
“啧啧啧,這真是一瞬間啊。”
“你根本就不暴力不侮辱人吧?”
“嗯,我隻是為了要讓你讨厭我。”
“啧,你懶嗎?愛睡覺嗎?愛癱在沙發上看電視劇嗎?”
“嗯,我很懶,我不想動。”
“……”靠啊!該說不說,這才是你上我的時候溫柔克制的原因吧?
“抱歉,我太懶了。”
“……”媽的!這是承認了吧?草!
陳蔺給了嚴真一拳,草!說什麼怕他受傷,媽的!根本就是嚴真太懶!
“你是不是覺得,跟我做是什麼甜蜜的負擔啊,啊?”陳蔺沒好氣地問道。
“嗯,我不喜歡累。”
“……”草啊!這就承認了!草!
“抱歉,把你帶壞了。”嚴真又說。
陳蔺冷笑一聲,“來,展開說說,我哪裡壞了?”
“……”
“呦,不說話了,不敢說了?”
“……”
“你要是不說,那我可就以為你覺得我哪裡都壞了。”
“嗯,你之前很單純。”
“這不是你罵我鲨臂的詞嗎?怎麼?你現在不覺得我鲨臂了?”
“抱歉,角色需要。”
“我不信,你失去記憶的時候,可單純善良簡單高傲,一個不落地全嘲諷了一遍,這就是你的真實想法吧?”
“……”
“你别沉默了,我知道你現在不騙我了,你沉默就是默認,你還是解釋解釋吧,不然我可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腦補出什麼東西來。”
“我隻是覺得你太執着了。”嚴真說。
“啊哈!又多一個形容詞!執着是吧?還有之前那個固執,我懂了,這也是鲨臂的意思,呵呵。”
嚴真又不說話了,他現在有點後悔讓陳蔺自己問了。
陳蔺倒是笑着拍了拍嚴真的頭,跟他說:“沒關系,我都懂,你覺得我是鲨臂神經病,我也覺得你是鲨臂神經病,咱們半斤八兩,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我沒有要侮辱你的意思。”嚴真在給自己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