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真猛地一個激靈,這是到點子上了,他好好跪坐着笑嘻嘻問了一句:“是不是我伺候您伺候得不好呀哈哈哈哈。”
“你覺得呢?”陳蔺把他嘴角又扯平了。
嚴真一臉正色,認真地檢讨到:“我覺得我的态度還不夠認真,技巧還不夠成熟,與您的配合還不是很完善,也沒有顧及到您的感受,所以我沒能達到您的标準,讓您沒能滿意。”所以真會有愛人之間瞎掰扯這種東西嗎?
陳蔺挑挑眉,“你怎麼态度不認真了?”
“我……”嚴真皺着眉努力回想,他就是把能想到的不好的點都說了出來,沒想到還有這一步啊,接下來流程不應該是直接幹嗎?不應該直接在實踐中教學嗎?還問什麼?陳蔺是有什麼大病嗎?衣服都脫了在這墨迹什麼?
陳蔺等了半天也沒詐出來什麼,又問了一句:“你為什麼覺得你不認真?”
“哦,哈哈,我覺得我還能再專心點哈哈哈。”别問了,他真的啥也不知道。
“是嗎?你又是狠狠幹我,又是親我又是哄我的,你要是再專心點,你能怎麼樣啊?”
“我能再讓你更舒服點!”嚴真已經想好萬金油的話術了。
“是嗎?那你試試吧。”陳蔺躺了下來。
嚴真興沖沖上陣了,他得好好幹,不然等會兒陳蔺真可能要鬧了。
一次過後,嚴真小心翼翼問陳蔺:“怎麼樣?行吧?”
陳蔺活動了幾下脖子,淡淡評價到:“嗯,确實有進步。”
嚴真松了一口氣,暗自竊喜沒在網上白學那些陰招,他還要再接再厲時,陳蔺卻制止了他,陳蔺又說:“不過隻是技巧上多樣了一些,并沒有比之前多專注啊,你怎麼就覺得自己不認真了?”
“可能是錯覺吧哈哈哈哈。”好累啊。
“你不會這就煩了吧?這才哪到哪,這才第一次,你就累了?”
嚴真又趕忙挺直背,“沒有沒有,咱再接着來?”好難伺候啊,感覺不愛了。
“呵,我跟你處那麼久,你現在裝成什麼樣子我都能看出來,你就是煩了,怎麼?是不是覺得愛也消失了,想跟我離了?”
“……”嚴真這下真煩了,他直接躺床上擺爛了,現在沉默是他最好的選擇,不然他就要開罵了。
陳蔺冷笑一聲,“你這也沒多愛我啊,說幾句話都不願意說。”
嚴真覺得也是,可能愛陳蔺就是他的錯覺,所以他開口回了句:“離吧,不過了。”
陳蔺并沒有什麼大的反應,他說:“這就是問題所在,嚴真,你要是說離,我肯定千方百計留住你,而我要是說離,你能直接跟我一刀兩斷,你說,這正常嗎?”
“不正常嗎?不就是和平分手?日子這麼長,哪可能永遠在一起,指不定哪天咱就散了,強扭的瓜不甜,雖然解渴,但是更糟心,你還固執呢?你不是都學會戒了嗎?”嚴真一點都不覺得他說的這些話有多危險,陳蔺也是真牛,就這樣簡簡單單聲東擊西就把嚴真這個大雷給詐了出來,他自己去浴室洗了個澡,又回來坐在了床上,他問嚴真:
“你真覺得你自己沒問題?”
“有什麼問題嗎?聚散離合,不過是鏡花水月一場,我們的生命如此漫長,你我可能隻是對方光陰裡的過客,隻要活得足夠長,我們都能把對方忘得一幹二淨。就算我們相愛,但相愛就一定會永遠在一起嗎?你也别說什麼一起努力,那就是純扯淡,愛都不愛了,誰還努力啊?這不是作踐自己嗎?你也别說什麼念舊情,一樣的道理,能活那麼長,什麼情忘不了?我現在連我媽長什麼樣都忘了,你就是老瞎想,你讓自己靜幾天,你忙上幾天,輕輕松松就能把我摘得幹幹淨淨,哪還有什麼千方百計的挽留,這不是瞎折騰嗎?”
“你不是有自信跟我永遠在一起嗎?”陳蔺平靜地問道。
“那就是頭腦一熱嘴皮子一秃噜,是自信還是自負我哪能肯定得來?”
“……”陳蔺沉默了,他總是自負,但他就是有自信能永遠跟嚴真在一起,他就是有自信能永遠愛嚴真,他是戀愛腦,嚴真是無愛腦,嚴真就是個混蛋。
“你也不用瞎琢磨瞎操心,順其自然,該咋過還咋過,得之坦然,失之淡然,争取不必然,懂?”
“你為什麼争取去任職代理神?你不怕死嗎?”
“我應該說過吧?我不怕死,死亡是最簡單最輕松的事,它能解決一切問題,多美好啊,永遠長眠,什麼糟心事兒都沒有,不好嗎?”
“你想死嗎?”
“如果能活,為什麼要死啊?我是什麼慫蛋嗎?”嚴真坐起了身,他又說:
“我确實不想你死,我确實沒有多少自信能活着回來,但是我得拼一把,你是我輔的神,我得對你的性命負責。你成,我幸,你敗,我責。這是我的職責所在,是我就算拼盡一切,也要為之努力的事業,你說的沒錯,我有些迂腐,我對行規,有些愚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