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可以,你想要什麼樣的我都可以有。”
“為什麼?”
“因為我愛你,所以我會滿足你。”
“是嗎?那我要是不喜歡呢?”
“我可以再改。”
“那你覺得我喜歡什麼樣的?”
嚴真沉默了,他的兩個最佳選項已經被排除了,他隻能硬蒙一個,他說:“我覺得可能是自信的我。”
“呵,為什麼?”
“因為自信的我很自信。”
這他媽又是一句屁話,陳蔺真他媽已經罵不得了,他又說:“那你自己一個人的時候,是什麼樣的?”
嚴真張口就來了一句:“我很自信。”
陳蔺已經笑不動了,他直接躺在了沙發上,他說:“那你現在變一下我看看。”
嚴真眨了眨眼,從容地站起了身,他活動了幾下身體就坐在了陳蔺身上,他非常陽光開朗地笑了笑,朝氣蓬勃地對着陳蔺說:“陳蔺!快!幹我!讓我看看你有多強!”
陳蔺臉黑了,他又說:“變那個暴躁的出來。”
嚴真立刻煩躁地皺了皺眉,他大聲開罵:“你媽的陳蔺!還做不做了!不做趕快他媽的睡覺吧草!困死老子了草!”
陳蔺挑挑眉,“可愛的。”
嚴真立刻乖順起來,睜大眼睛小心翼翼喊了一聲“哥”,又說:“哥,你能不能現在就幹我啊?”
陳蔺冷笑一聲,“溫柔的。”
嚴真立刻又挺拔起來,他笑了笑又說:“我們一起做吧?我會讓你舒服的,相信我,好嗎?”
陳蔺已經麻木了,“危險的。”
嚴真直接俯身摁住了陳蔺的肩膀,他眼中迸射出寒光,他的聲音極具蠱惑力,他說:“你就不想和我做嗎?來吧,親吻我,擁抱我,跟我做吧,我會讓你滿意的,來,上了我,或者,讓我占有你,我會給你想要的一切,我會滿足你的。”
“懶散的。”
嚴真直接失去了骨頭,整個癱在了陳蔺身上,他慢悠悠地說:“還做不做啊?不做睡了,困死了啊。”
“淡然的。”
嚴真又坐起身,一臉平靜地說:“如果你想要我,我給你睡。”
陳蔺直接捂着臉哭了,真他媽操蛋啊媽的!這是正常人?草啊!
因為陳蔺沒讓嚴真變得溫柔,所以他隻能維持淡然的自我,而淡然的他根本就不知道怎麼安慰陳蔺,所以他就又向陳蔺學習,用幹或□□的方法解決問題,他扒了陳蔺的褲子,讓陳蔺上了他,他想自己動呢,陳蔺又把他摁住了,嚴真就擡頭看着陳蔺,問道:“怎麼了?”
“你為什麼要這樣?”陳蔺問道。
“我想讓你開心。”嚴真回道。
“你以為我這樣就會開心?”
嚴真頓了幾下又說:“幹或者□□,可以解決大量問題。”
陳蔺直接他媽又笑出了聲,他媽的他們果然不在一個頻道上,他說的是嚴真的僞裝,嚴真說的是他媽的幹,草!真他媽神經病啊草!
嚴真察覺到形勢不對,就又起身跳下了沙發,他又跪在地上,平靜地說:“抱歉,我不該自作主張。”
“什麼?”陳蔺都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他們真的,不同頻啊草!
“我不應該□□你,抱歉。”
“你這是在□□我?”陳蔺覺得他的世界不正常了。
“抱歉,我以為你會喜歡。”
陳蔺徹底沉默了,他終于知道嚴真為什麼要裝了,他終于懂了,他終于明白了!
那個一片空白,一無所有的意思就是嚴真是個大鲨臂,什麼都不懂,根本就不是正常人的思維,啥都是跟着陳蔺學。那個什麼專屬定制,就他媽的就是嚴真以為陳蔺會喜歡所以裝出來的,草他媽的!嚴真這個大鲨臂!真他媽一整個神經病!
陳蔺平複了一下自己,他把嚴真抱到浴室,給他好好洗了個澡,嚴真全程一臉平靜,任由陳蔺擺布,陳蔺又把他抱到卧室,直接關燈扯被,張口就是一句:“睡吧。”
黑暗裡嚴真眨了眨眼,又閉上了眼睛,不一會兒就他媽呼呼大睡,陳蔺在旁邊真他媽煩死了,他一直以為他媽的嚴真是個多聰明的人,結果就是個白癡啊草!他越想越氣,覺得為這樣一個白癡浪費了這麼多時間、精力真他媽不值,這個白癡連愛不愛都不懂,真他媽鲨臂!垃圾!
陳蔺又下了床,他去客廳看了會兒電視劇,真的,他真的需要一個人靜靜,他突然覺得,他根本就不愛嚴真,真正的嚴真啥都不是,啥都不懂,他媽的嚴真就會裝裝樣子,草他媽的!他是真想離了!他覺得他根本就是愛錯了人,看走了眼,這些跟嚴真在一起的日子就當他媽的喂了狗了草!離!他根本愛的就不是嚴真!他媽的!他就是愛他裝的樣子!還他媽是專屬訂制!草!太惡心了!草!媽的!大鲨臂啊草!什麼東西啊草!
陳蔺越想越他媽煩嚴真,也恨自己不争氣,愛上一個影帝,還他媽的是一個空殼子影帝!裡面啥也沒有,空空如也!就他媽全是鲨臂物質!想起他自己之前做的那些事,說的那些話,陳蔺真覺得自己丢臉,丢死神了!還有他那什麼近五千字的發言,完全他媽的都是扯淡,還有那什麼狗屁堡壘論!草!嚴真就他媽的沒有堡壘!草!鲨臂啊草!離!
陳蔺想着想着就看見嚴真也出來了,嚴真晃悠悠去廚房那倒了杯水,他路過客廳時輕飄飄看了陳蔺一眼,什麼都沒說就端着水杯去了陽台,陳蔺也跟了過去,陽台上有些風,烏雲密布,沒有星星,嚴真好像是等着陳蔺來一樣,在陳蔺面前把他手中的水杯高高舉起,又狠狠摔在地上,水杯和水都四分五裂,嚴真的表情很冷漠,他啟唇傳過來的聲音也有些遙遠,陳蔺聽見嚴真說:
“陳蔺,覆水難收尚可收,碎杯流盡人盡失,我的杯子現在就在地上,你的呢?”
陳蔺立刻就驚醒了!這句話是他堡壘論中的内容,他說嚴真的愛,就像水杯,就像水,水杯易碎不可複原,水落于地,難以挽回,然後就問了嚴真如上同樣的話。
而現在,嚴真指着地上碎掉的杯子,說那是他的杯子,也就是說,嚴真,徹底地,不愛陳蔺了。
“你什麼意思?”陳蔺不懂嚴真為什麼要這麼做。
“逼你一把,如果你還懂得及時止損,那就借此機會,永遠地擺脫掉我。”
陳蔺笑了一下,他直接上前把嚴真壓在了欄杆上,他笑得可太諷刺了,他說:“我說我不可能那麼蠢吧,我怎麼可能會愛上一個白癡啊?啊?嚴真,這場戲可真精彩啊,直接都明着逼我放過你了,還新出現一個白癡角色,跟你的那個淡然可真像啊,怎麼?你會以為,我能這麼容易就被你騙到啊?”
嚴真很鎮靜,他的語氣有些淩厲,他說:“陳蔺,這是我給你的擺脫我的唯一一次機會,留下,或者離開。
如果你想留下,那就到此為止,安安分分地過日子;如果你想擺脫我,現在就是你唯一一次機會。
你如果放棄這次擺脫我的機會,你将永遠被我馴服,你将永遠都離不開我,你将永遠被困在我的左右,你将不再擁有獨立的人格,你将成為我的附屬品。
現在陳蔺,你必須冷靜下來仔細思考,這是你的人生,這是你的未來,你要為你自己負責,你必須守護好你自己的品格,你必須要拯救你自己。
給我你的選擇吧,陳蔺,你的時間不多了。”
陳蔺又冷笑一聲,他就是犟,他就是不聽話,他直接摁着嚴真扒了他的褲子就在陽台上幹起了他,還選什麼選項啊草!陳蔺他媽的現在就想幹死嚴真!這個瘋子!他媽的!草!
嚴真并沒有裝屍體,他也沒有等什麼陳蔺的回答,他抱着陳蔺就和他吻了起來,陳蔺隻上了嚴真一次就又把嚴真抱回了客廳,他媽的他現在分外冷靜,真正的嚴真就他媽的是個瘋子,連全宇宙最牛的醫生都被他耍得團團轉,草他媽的!草!
嚴真被陳蔺平放在沙發上,陳蔺則坐在他的身上,他俯下身,他掐着嚴真的脖子問他:“嚴真,你說說,我應該怎麼選啊?”
“這是你應該思考的問題,陳蔺,這是你自己的事情,我無權幹涉也無權左右,你必須冷靜下來,陳蔺,深呼吸,冷靜下來。”嚴真皺着眉直視着陳蔺。
“呵。”陳蔺又是一聲冷笑,他動作着又讓嚴真上了他,他自己動的,超級瘋狂,他也沒叫,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也能一聲不吭了,嚴真又裝起了屍體,但是他沒有閉上眼睛,他一直皺眉看着陳蔺。一次過後,陳蔺又摸起了嚴真的臉,他說:“嚴真啊,你他媽是真能導出一場好戲啊,真他媽的是精彩絕倫啊,我他媽真是親身體驗,現場觀摩,被你的表演、台詞和劇本都深深吸引啊,原來他媽的跟你一起過日子還能這麼有趣啊!我以後都不用去電影院了!這他媽直接家裡蹲了尊影帝導演加編劇啊草!你他媽這是三巨頭一并奪冠傍身上啊!簡直了嚴真!我他媽太佩服你了!你可真他媽的行啊!”
“冷靜!陳蔺,冷靜下來!你已經是神了!你現在無所畏懼,但是陳蔺,我是你的弱點,我是你的癌細胞,你現在需要冷靜下來,深呼吸!用你的大腦去思考!明白嗎?陳蔺!你現在需要做的,是冷靜下來!”
陳蔺冷笑一聲,他起身站在了地上,嚴真也跟着起身,他看了看自己滿身的痕迹,皺了皺眉,還是決定先去浴室洗個澡,陳蔺照舊跟着。
等兩人再出來時,陳蔺已經完全冷靜下來,嚴真又讓他們換上衣服,這才在卧室又展開了一場談話,陳蔺坐在床上,嚴真站在他身旁,嚴真首先開口,他說:“陳蔺,你并非無可救藥,現在我就在為你解決你的問題,你要對此非常重視,因為這關乎于你自己,明白嗎?陳蔺,這是關乎于你自己生死存亡的大事,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冷靜思考、分析,動用你那智慧的大腦,給我一個最好的答案,明白嗎?”
陳蔺擡頭看了看他,他語氣莫名道:“哪個是最好的答案啊?”
“這取決于你自己,陳蔺,這是你自己的事情,你需要自己來分析、判斷并做出選擇。”
嚴真真的很嚴肅,也很認真,陳蔺突然就覺得,這才是真正的嚴真,嚴肅認真,也是嚴真名字的由來,嚴真從始至終都沒有失去自我,他的嚴肅認真,依然都在,你看,現在對着他正義正言辭、苦口婆心勸着他的嚴真,不就是嚴肅又認真嘛,呵呵。
“我選留下。”陳蔺無所謂地說道。
嚴真聽後果然皺了眉頭,他又嚴厲地勸導着陳蔺,他說:“陳蔺,你要認清你自己的内心,你要尊重你自己的世界,不要義無反顧,不要不顧一切,不要奮不顧身,你需要仔細甄别你的感情和情緒的不同,你需要仔細研究你的感情世界,你要拯救你自己!飛蛾撲火,一定是自取滅亡!你要用你的理智,去思考你的出路,去為你的以後着想,明白嗎?陳蔺,認真一些,仔細思考,再給我答案,好嗎?”
陳蔺撇撇嘴,他要開始犟了,他什麼都不想管了,他也煩了累了,他不開心,嚴真憑什麼就過得如意了?他媽的!陳蔺“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他抱着嚴真的腿,擡着頭平靜地說:“不要丢掉我,嚴真,我愛你,我會乖乖聽話的,求你,不要丢下我,我會乖的,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