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真咬了咬陳蔺的唇,他跟陳蔺額頭相抵,他說:“陳蔺,我沒有病,我的身體和心理都很健康,我會愛,會有欲望,陳蔺,我太愛你了,我太心疼你了,不要再懷疑我的健康了,好嗎?我是真的,要忍不了了,我現在對情緒的掌控力,馬上就要跌到谷底,我要失控了,陳蔺,都是因為你太過可愛,我才這樣的,你要對我負責,你要讓我重歸平靜,你要幫我疏解我體内的欲望,用你自己的全部,陳蔺,幫幫我,好嗎?”
“我要怎麼辦?”陳蔺也被這樣的嚴真勾得幾乎就要失去理智了。
嚴真吻了吻陳蔺的唇,他說:“先教教我怎麼吻出痕迹,好嗎?”
陳蔺這個好老師立刻把方式和心得都一股腦給嚴真全抖落了出來,嚴真這個好學生學得是真快,他一學會就迅猛地在陳蔺身上落滿了痕迹,陳蔺這下知道嚴真為什麼會說害怕了,因為陳蔺覺得,嚴真真的像是要吃了他一般,但他膽子大,他可太愛嚴真這副為他失控的模樣了,他心裡都樂開花了,讓這個理性帝大忍王破功,他可真牛啊!吻完後,嚴真就說:“陳蔺,抱緊我,給你自己作作弊,不要松開,一刻都不可以松開,努力去吻我,明白嗎?你可以做到嗎?”
陳蔺點了點頭,然後就迎來了嚴真最瘋狂地一次進攻,他從來都不知道,嚴真還能如此瘋狂,他是真作了弊才能抱緊嚴真沒有松開,才能有能力去接着吻嚴真,陳蔺從嚴真的眼睛裡看不到一絲平靜,那裡充斥着掠奪和侵占,滿滿都是欲望與瘋狂。
陳蔺現在終于相信了,嚴真真的想跟他做,非常想非常想,嚴真真的很愛他,非常愛非常愛,嚴真也許有病,但是他會愛,會癡,會舍不得,嚴真的波瀾與失控皆由他引起,他就是這宇宙間嚴真最重要的個體,嚴真會為了他不顧一切、抛棄一切,甚至是他自己的自我,嚴真是真的,也很愛很愛他。
陳蔺滿足了嚴真的一切要求,他們做了很久很久,他們都在堅持,都無比專注與熱情,他們仿佛要燃盡他們身體内的所有能量,來與對方互相表達着這份濃烈而又隽永的愛意,他們都太愛了,愛到生死不顧,愛到不顧一切,愛到無可救藥。
待清洗工作也已完成,他們互相抱緊了對方,滿足而又幸福地相擁入睡。
第二天早,嚴真最先醒來,他抱着陳蔺,吻了吻他的額頭,又吻了吻他的唇,他并沒有下床,他突然想賴會兒床,他想這樣再看一會兒陳蔺,睡着的陳蔺,真的很乖,也特别的可愛,他看着看着就又失了控,他又開始吻起了他,一直把陳蔺吻醒,當看到陳蔺睜開迷蒙的雙眼,嚴真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他隻在陳蔺耳邊說了一句:“陳蔺,我忍不了了。”就又開始發起了進攻,這次進攻溫柔了許多,他沒有要求陳蔺去抱他,因為他還要俯身去加重昨天他給陳蔺蓋上的印章,在陳蔺身上吻滿痕迹,打上獨屬于他的烙印,陳蔺就是他的專屬定制,嚴真太愛這種歸屬感了,他要發瘋了,待又吻了陳蔺一遍全身後,嚴真跟陳蔺說:“抱歉,我要發瘋了,不要制止我,我現在已經完全失控,現在,繼續抱緊我,好嗎?”
陳蔺完全不清楚事情怎麼就進展成這個樣子了?嚴真到底怎麼了?嚴真怎麼就突然變得這麼熱衷于做了?他不會又有什麼新的精神病了吧草!陳蔺沒敢抱嚴真,他覺得他怎麼着也得幫他控制一下病情吧?
嚴真沒有得到回應,所以他跟陳蔺深吻了起來,他想借此讓陳蔺清醒過來,果然這個辦法成功解決了問題,陳蔺緊緊地抱住了他,還在他耳邊狂妄地說:“嚴真,我他媽的不管你是有病還是什麼愛我愛得發了瘋,我現在被你勾引得已經毫無理智可言,你就一直幹我吧,把我幹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你行嗎?”
嚴真吻了吻陳蔺的唇又說道:“我會如你所願,把你幹暈,現在,請為我落淚,我想吻你的淚水;請為我尖叫,我想吻你的聲音;請為我崩潰,我想成為你的最後一道防線。讓我來幫你,讓我來拯救你,讓我來賦予你一切,讓我來掌控你的一切,好嗎?”
陳蔺又愣住了,原來這才是嚴真的真實想法,原來嚴真不是愛自我才對他好,而是嚴真愛他才為他守護住他的自我,現在嚴真說要讓他崩潰,要成為他最後一道防線,要拯救他,要賦予他一切,要掌控他一切,這得是多大的占有欲啊,這得是多瘋狂的失控啊,這得是多深的愛啊,才讓嚴真這個把堅守自我看得比什麼都重要的精神病,想要侵犯、掠奪甚至完全掌控陳蔺的自我,陳蔺現在無比相信,沒有絲毫懷疑地相信,嚴真愛他,嚴真是真的愛他,嚴真愛他愛得失去了他自己的信仰,嚴真愛他愛得徹徹底底地失了控,現在嚴真的海,已經被他徹底攪動,它洶湧澎湃,再難以維持一絲一毫的平靜。
陳蔺抱緊了嚴真,他吻了吻嚴真的唇,他說:“嚴真,我是你的,你可以對我做任何你想要做的事,我也可以随你處置,由你任意塗抹,我會成為你的專屬定制,我會把自己完全交給你,我可以抛棄一切,我可以放棄所有,你也可以決定我的一切,嚴真,現在,我的鮮活,是你,你的賭局,我也加入,我要把我的性命全押在你的身上,咱們赢,則同生,輸,則同死。”
嚴真聽完這些話後就徹底發了瘋,他不要命地開始進攻起了陳蔺,陳蔺又作了弊,他緊緊抱住了嚴真,他努力和他接吻,他們竟然可以比昨日,更加瘋狂,瘋狂到現在兩個人,都毫無理智可言,他們完全由感性與欲望驅使,他們現在,都在肆意地表達着他們心中無處安放的愛。
……
等再吃飯時,陳蔺跟嚴真說:“你别磨磨唧唧吃飯了,我看你跟餓死鬼一樣的都看慣了。”
嚴真點了點頭,又開始了他的風卷殘雲,但他吃完後卻并沒有蹿出去,他還是在那坐着,陳蔺以為他有事要說,就問他:“怎麼了?”
嚴真正好好看着陳蔺吃飯,聽到這句疑問,張口就回:“我想喂你。”
陳蔺挑挑眉看他,“怎麼?你又把我當貓了?”
嚴真搖搖頭,他給陳蔺夾了些菜,他平靜地說:“我想看你吃我給你夾的菜。”
“為什麼?”問号神來也。
這三個字一出,嚴真直接張口就說:“我愛你,所以我想喂你。”
陳蔺咳了幾聲,沒想到白癡嚴真竟然還他媽的是真的,嚴真真沒在裝,他就是啥也不懂,陳蔺把嚴真給他夾的菜吃了,他覺得他要教教嚴真怎麼正确地回答他“為什麼”的問題,而不是總套用“我愛你”的固定句式,所以他就接着問嚴真:“現在我吃了你給我夾的菜,你有什麼感受?”
嚴真張口就答:“我感覺很幸福。”
陳蔺一聽就知道,如果現在不再繼續教下去,那麼嚴真就會再有個“幸福”的固定句式,唉:-),讓他這個懂王教教這個白癡吧,陳蔺擦擦嘴,又喝了口水,他看着嚴真,撿起了他上課時慣用的溫柔表情,他說:“你可以具體地再描述一下你的感受嗎?”
嚴真沉默了。
陳蔺毫不氣餒,他又說:“當我被你喂時,我也會覺得很幸福,我覺得你很關心我,很在意我,你呢?”
陳蔺說完這些話就後悔了,因為他突然反應過來,這些話不過是“幸福”固定句式的加長版本,草!嚴真肯定要學着也這樣說,草!大意了!
但是嚴真并沒有學,人家自己平靜地說了一句:“我覺得你很乖,很可愛。”
陳蔺這時候突然明白,嚴真到底愛他什麼了,嚴真的占有欲和控制欲隻在他身上得到了滿足,所以嚴真愛他,陳蔺問了一個他自己也知道的不該問的問題,他問:“嚴真,你喜歡我乖嗎?”
嚴真點了點頭,絲毫不覺得有什麼可思考的,他就是喜歡陳蔺乖一點。
“那我以後都乖一點吧。”陳蔺說完就又開始吃起了飯。
但是嚴真卻皺起了眉,他覺得他自己又侵犯了陳蔺的自我,這讓他很不舒服,所以他又說:“不用,你不要為了我改變你的思想,我并不想入侵你的大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