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蔺酒差不多醒了,他又攬着嚴真的肩把嚴真拐進了他自己的家,一進門,陳蔺就開始脫衣服,他邊走邊脫,一件不落,且目的地非常明确,就是浴室,等他洗好出來,看見嚴真在沙發上規規矩矩、端端正正地坐着,看見他出來還吓了一跳,甚至往旁邊躲了躲。陳蔺撇撇嘴,又回去扯了條浴巾把他自己圍上了,他走到了嚴真面前,嚴真張口就是:“貓呢?陳隊,我沒看見貓。”
陳蔺彎了彎腰,他笑着說:“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啊小嚴,你看,我這麼一大隻貓,你沒看見嗎?”
嚴真一臉驚恐地往後縮了縮,又伸腿想往外逃,陳蔺揪了揪嚴真的頭發,他又笑着說:“你怎麼了?你怕什麼呢?我開玩笑呢,哪有什麼貓啊,我就是想騙你送我回家,看你吓的,你以為我要幹什麼啊?我可是警察!你整天都在想什麼不正經的東西?啊?”
嚴真松了一口氣,他笑了笑,又拍着胸口說:“抱歉啊,最近案子辦多了,老往這方面想。”
陳蔺直起了身,他說:“哦,這樣啊,還不是因為你太自大了,就你這小身闆,誰稀罕啊?”
“哈哈哈哈,也是,不比陳隊您體格好。”
陳蔺笑了,他又拿了杯水裝模作樣地喝了幾口,他又問嚴真:“你怎麼看出來的?我哪裡體格好了?”
“哈哈哈哈,我火眼金睛,一眼便能看出陳隊您骨骼驚奇,天賦異禀,是個練武的奇才,陳隊,您會武術嗎?”
陳蔺不笑了,他冷着臉把浴巾扯了下來,他摁着嚴真坐到了嚴真的腿上,他冷着臉說:“武術什麼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在這方面,能不能也骨骼驚奇,天賦異禀,你覺得呢?”
嚴真死命後仰着身體,他哆嗦着問陳蔺:“您……您這是什麼意思?”
陳蔺又起身了,他老老實實地坐在了沙發上,還扯了條毯子蓋住了他自己,他懶懶散散地說:“沒什麼意思,試探一下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非分之想,你看你一天天的,不好好工作,就知道胡思亂想,想七想八,還以為我要□□你!簡直不可理喻!草!連送我回家都不敢送!我可是你前輩!你就算是辭了職,我也是你前輩!你他媽的竟然不送我回家!草!”
“哈哈哈哈,抱歉啊哈哈哈哈。”嚴真萬分尴尬地起身又給陳蔺遞了杯水。
陳蔺冷着臉接過喝了一口,又說:“現在天也不早了,你要是覺得我是個不懷好意的□□犯,你就趕緊滾,你要是還認我這個兄弟,你就老老實實在我家住上一晚,你想怎麼辦吧,小嚴?”
“哈哈哈哈,陳隊,您家有幾張床啊?我睡覺不老實。”
陳蔺笑了,他說:“我本來就是獨居,你還想讓我從哪給你變出一張床來?都他媽的是男人!你他媽的怕個屁啊!老子喜歡的是女人!你算個屁啊草!你有病吧?你睡覺不老實你就他媽的幹躺着别睡了!看你他媽的是先困得昏過去,還是先他媽的一腳把我踹下床!”
“哈哈哈哈,好的陳隊,我聽您的。”嚴真趕緊逃離了暴怒的陳隊,飛奔去了浴室。
陳蔺氣呼呼地踹了幾下沙發,他看了看浴室,發現嚴真沒帶衣服,又心情好了起來,呵,這個垃圾,還算他有點自知之明,呵。
陳蔺掐着點,等嚴真差不多快洗好了,就堵在浴室外等着看嚴真這個影帝怎麼演,嚴真表現地很自然,他還笑着問陳蔺有沒有多餘的衣服,陳蔺點了點頭,帶着嚴真去了卧室,他給嚴真拿了套好脫的衣服,目光絲毫不偏地盯着嚴真穿衣服,嚴真非常尴尬、非常不自然地穿好了衣服,他率先上床,鑽進了被窩,一副馬上要睡的架勢。
可陳蔺一點也沒打算放過這個影帝,他一把掀開嚴真的被子,指着牆上的鐘表說:“這才幾點?你們年輕人現在就要睡了?”
“哈哈哈哈,我比較習慣早睡。”嚴真四肢僵硬,一動不動。
“是嗎?我可不是,我喜歡熬夜,那怎麼辦?我會不會打擾到你啊?”
“不會!我睡得很深,不會被打擾到的,我先睡了哈哈哈哈。”嚴真扯過被子又閉上了眼睛。
陳蔺撇撇嘴,又把他自己剛穿好的衣服脫了個幹淨,他上床坐在了嚴真的身上,捏着嚴真的鼻子把嚴真給逼醒了,他還說:“我們來玩些兄弟之間會玩的遊戲吧?”
“啊?”嚴真盯着陳蔺的臉完全不敢亂看。
“就是做啊,你不知道嗎?兄弟之間,也可以做的。”陳蔺笑着說。
嚴真完全驚呆了。
陳蔺摸了摸嚴真的臉,他又笑着說:“沒關系,不用怕,我技術可好了,我會很溫柔,你一點疼都感覺不到,你會特别的舒服,你想試試嗎?你是不是沒有做過啊?你不好奇嗎?你想跟我試試嗎?嗯?”
嚴真縮了縮脖子,他說:“抱歉啊陳隊,我并不想嘗試,我好困,我想睡覺。”
陳蔺戳了戳嚴真的臉,他又做出一副很苦惱的模樣,他說:“那怎麼辦啊?你都勾引得我硬起來了,你不想負責嗎?”
“哈哈哈哈,那個陳隊啊,我突然想起來我家煤氣竈沒關,我得回家關了去,咱明天再見吧哈。”嚴真說着就要起身,可陳蔺死死摁住了嚴真的肩膀,陳蔺又開始裝哭,他說:“你騙我!你明明用的是電鍋!你怎麼可能用煤氣!你用也得是用得天然氣!現在煤氣都快絕迹了,你他媽的哪來的煤氣竈?草!”
嚴真一看陳蔺哭果然動容了,他不笑了,他給陳蔺擦了擦淚,他說:“抱歉啊,我實在是忘記拿衣服了,我沒想勾引你,我真是第一次,我很害怕,你要是想做,你就溫柔一點,好嗎?”
陳蔺皺眉了,他沒想到他媽的嚴真這編劇這麼快就讓他們做上了?這也太快了吧?這是正常人的進展速度?不能吧草!難道嚴真這是在導戲?準備讓他也來欲擒故縱一下?陳蔺覺得他自己可能真相了,所以他笑了笑翻了個身又自己鑽進了他自己的被窩,他關了燈又說:“瞧把你能的,你是真惦記着老子的身體啊?還是真他媽的有受害者體質啊?你這要是被什麼壞人盯上了,你怎麼被吃幹抹淨得都不知道,說不定你還要跟人家道歉,啧,小嚴啊,你他媽的可是老子的警察班子帶出來的法醫,你就沒有一點自我安全防患意識嗎?啊?你就這麼輕易就把你自己賣了?你是真有病啊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