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乘天之驕子,成績好出身好長相好,和柳絮是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柳絮早就将他視為己物,不允許任何人靠近。
這次競賽的人選,梁乘也是其中之一。
林予鶴自覺自己隻是跟梁乘有過幾次簡單的關于競賽的溝通,竟不知怎麼就惹了柳絮的眼,某天也是同樣的廁所隔間,柳絮帶領一群小跟班将她堵在了這裡,扒光衣服拍了照,威脅她不準再考第一不準再靠近梁乘。
一直以來從不惹是生非甚至有點孤僻的林予鶴,自然是敵不過拉幫結派的柳絮一行人,她試圖反抗,卻被打的很慘,傷勢都在看不見的地方。
也因為裸.照的威脅,林予鶴不敢報警不敢告訴老師,更不敢告訴院長。
更何況她知道報警也沒有用。
因為柳絮的父親是雲市的□□,母親是二中的副校長。
十八歲的林予鶴,本該自信驕傲從容。
卻被突如其來的惡意碾壓進了泥裡。
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她自嘲的笑了笑,多虧這是貴族學校,廁所很幹淨,保潔阿姨的水桶都是幹幹淨淨的,不然這會兒她臉上的水可能就不會隻是簡單的自來水了。
迅速複盤完這一整個事件,林予鶴當然知道不能這樣下去,已經四月份了,還有兩個月就要高考了,如果繼續被霸淩,她能不能考到好成績且不說,能不能活着走出這個校園都是個問題。
身上的傷很痛,頭也很痛,這是反複嗆水窒息造成的。
費力的從校服外套内側把藏好的錄音筆拿出來,開始播放,聽着錄音筆裡的聲音,好似重新經曆了一遍霸淩,林予鶴渾身都開始顫抖。
她知道繼續退讓下去霸淩者隻會變本加厲,但弱小的她沒有别的辦法,就算是手中的錄音筆都是她忍着傷痛去打工賺來的錢才買到的,至于手機,那個可憐的隻能打電話的二手手機早就被柳絮扔了。
迄今為止已經錄了四段音頻的錄音筆如今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為了徹底的解決這件事,也為了luo照不外傳,她唯一能想到的辦法就是這個了,錄下證據,去和柳絮的父母交涉,萬一不成功,那就直接公之于衆,大不了魚死網破。
柳絮憎恨弱小的自己,她隻是想好好學習,想好好活着,為什麼這麼難?
一身傷痕渾身濕透的女孩嘴唇發白,黑沉沉的眼睛的盯着錄音筆播完音頻,感受着發冷疼痛的身體,就這樣坐着發呆了不知道多久。
她知道今天不會有人來救她了,這裡太過于偏遠,已經放學的時間段,沒有學生老師會經過這裡,保潔阿姨也已經下班。
隻有硬熬了。
感受着逐漸開始發燙的身體,林予鶴苦笑。
她發燒了,最不妙的情況出現了。
新傷沒好,再添舊傷,還渾身濕透被按壓嗆水,再好的身體都經不住這麼糟蹋。
不願意放棄希望,她費力的挪到門口開始敲門,還是希望有人能救救她。
可是微弱的呼救聲傳不了多遠,絕望充斥在林予鶴心間,眼前也逐漸跟着模糊,直到失去最後一點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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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市,安全局。
幹淨整潔的巨大辦公室裡四邊都是資料櫃,亂中有序,辦公桌後坐着一位拿着資料的男子,坐姿筆挺,滿臉肅穆,眉間習慣緊鎖,看起來約莫三十多歲。
“局長,這是第四十八個城市,雲市最後篩選下來的資料,如果這兩個還不是,那雲市就再也沒有其他的人選了。”
說話的人長着一張娃娃臉,身姿與桌後之人一樣筆挺:“你先看看,如果不是我們就開始下一個城市的篩選了。”
被稱為局長的嚴肅男子名為陸安,也是第一任的安全局局長。
他從娃娃臉手裡接過資料,定睛看去。
第一份資料:林雪,女,二十八歲,畢業于雲市傳媒大學,就職于雲市都市報,父xxx,母xxx,血型B型,雲市唯一木屬性天靈根,建議進一步測試。
第二份資料:林予鶴,女,十八歲,就讀于雲市二中,應屆高考生,出身陽光福利院,父xxx已逝,母xxx已逝,血型O型,雲市唯一全屬性天靈根,建議進一步測試。
桌前男子看着資料,點了點林予鶴的資料遞給娃娃臉:“全屬性天靈根,倒是頭一份,先測她的。”
想了想越來越緊迫的時間,陸安對正準備答應的下屬道:“準備一下,我親自跑一趟吧。”
娃娃臉江流抓了抓臉:“局長,這女孩現在的情況可不太妙。”
陸安擡頭看他,随着他的講述,眉頭越鎖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