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那幾人被罰寫五千字檢讨,還要求必須在升旗儀式上念出來,并鞠躬道歉。
為首的那個最不服,放學就來找他:“不就是随便畫了點東西至于告狀嗎?我就不信你特麼從來不看片兒!什麼年代了還這麼封建主義,再說了我不過是開開玩笑,你說我羞辱你?我說的是Omega又不是你!”
“……”
“怎麼?說不出話了?”
“跟你這類人講道理,純浪費時間。”
“行,怪有骨氣,來來來都過來。”
眼看氛圍不對勁,班裡人都清楚像那種橫行霸道的人什麼德行,就都跟逃命似的有多遠跑多遠,隻餘下他們幾個圍着顔才。
“你上趕着當Omega。”他解開校服拉鍊,娓娓道來:“哦不,是急不可耐的‘水簾洞’。”
“老子成全你。”
刹那間幾雙手都伸了過來,那麼小的空間根本施展不開,顔才頓感有些棘手,四肢被這幾個人壓在座椅上動彈不得。
他喘了口氣,又覺得慶幸。幸好不是哪個Omega碰上他們,否則天生力量不對等、屬于弱勢群體的Omega,遭遇這種侮辱性甚至是毀滅性的迫害,而又無力抵抗,該有多絕望。
“這主意我真是越想越覺得妙啊。”小團夥的老大一臉痞相地捏住他的下巴,嘴角噙着危險的微笑,“隻要是人都有個能插的嘴,你這嘴有夠不老實的,還敢跟老許告狀,害我們兄弟幾個丢面兒不說還落下個處分。學霸大大,你真是好樣的啊,這麼舊的帳都能翻出來重新算,記性真是好得讓人佩服。”
顔才用力掙,“你要做什麼?”
本來打算隻是吓吓他,結果他的反應平淡得有點離譜,小團夥老大沒占多少上風,多少有點惱羞成怒,手摸向他的腺體,接連又釋放信息素捆縛他,讓他知道害怕。
誰知非但沒吓到顔才,還好整以暇地盯着他,眼神也是不加掩飾的憐憫,“處分不夠爽,一定要被開除才舒坦?”
“那你來,讓我看看你能做什麼。”
若是告訴他們,上一個意圖侵犯他的人,被他連續捅了十幾刀殺死了,他們會是什麼反應呢?是吓得不敢繼續,還是找刺激……
分神的時候,顔才内裡T恤衫領口的兩顆扣子被粗暴地扯開。他垂下眼睫望了一眼,移向面前硬着頭皮下去的男生,瞳眸深沉,想一腳将人踹開,但又礙于其他的原因。
“給你一次機會,滾。”他道。
小團夥老大頓時被激得青筋繃緊,突然埋首咬他側頸,“放點你那催/情/香助助興?”
這一咬,激起了顔才的本能記憶,任何顧慮都抛諸腦後了,擡腳就将人踹出去,一陣巨響的轟動連人帶桌都趴在了地上。
而就在這時,後門同時由外破開。
“一群渣渣!放開他!”
猛地沖進來一個手握鐵鍁、沒穿校服、哭着一頭非主流飄逸半長發的男生,掄起手中的“武器”揮舞起來,除了顔才都被莫名擊退。
“老子不過幾天沒回學校,竟然就這麼不太平了?”男生拽拽地對顔才一擡下巴,貌似是在耍帥,“喂,同學,你沒事吧?”
顔才遲疑:“沒事……”
“有我在就沒事,害怕就躲在我身後,我來對付他們!”說完男生自告奮勇向前沖。
可惜沒交手幾回合就開始敗下陣來,完全就是個紙老虎。顔才看不下去了,反正書桌已經亂成一地得收拾,沒什麼好顧慮的了,便上前制止還要繼續幹架的中二鐵鍁男,以免折了對方的自尊心,他順着毛說:“敵衆我寡,不要戀戰,我來吧,我練過。”
男生仿佛被踩了電線:“練過就了不起!?我告訴你我可是身經百戰!”
放狠話的功夫,小團夥的拳頭都快打在這男生嫩白的小臉上了,還是顔才眼疾手快擋在他身前并及時包住那個拳頭狠狠一擰,對準他的腰子錘了一拳再踢他膝蓋倒在地上。
顔才轉身查看男生的臉,“沒事吧?”
男生一愣,剛想回他,又立馬将人推開,被迎面扔過來的書立砸中了眉骨,破開的皮肉瞬間不斷淌下鮮紅的血液。
手下意識摸了摸,滿手駭人的猩紅。
這下終于安靜了,所有人的目光都一并聚集在他身上,到最後屁滾尿流都轟出去了,隻剩下顔才和他在書橫遍野的廢墟裡。
“血……有血……”
顔才呼吸短促地怔在原地,視野的邊緣開始暈染發黑,四肢發軟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