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了一下要不要跳井去追,他們拉開井蓋,向下看,裡頭似乎是被水流沖擊的沒電了,隻有逃生燈亮着,傻瓜才下去。
回去開車,在區域頻道裡發出通知,找到了花但是沒打過花跑了,大家是看看盤踞在這裡推支線還是先去找喪屍頭目做主線,這次沒人再說集合了。
被放大的情緒似乎變成了本來就有的樣子。
李許幾個吃一塹長一智,決定開車往人工河去看看,主要是他們也沒有什麼特别好的應對手段,要是實在沒辦法隻能去找喪屍王爆錘一頓,總不能真去研發疫苗吧。
去看了,人工河旁邊的幾個井蓋都沒打開,幾個人還不放心繞着高爾夫球洞轉了一圈,也沒有被掘開的痕迹,這花要麼是從地底下跑了,畢竟它是個植物,要麼就是沒出來,因為喪屍也不需要呼吸。
就顯得有點恐怖了,有個不知道什麼的東西在地底下盯着你。
跑路吧,打不過,先找個種子店弄點農藥。
幾個人也不敢修整,驅車就跑,李許怕程莉莉擔心她,使勁吹:“我們追着那花揍,花縮成個小鼻嘎跑了,攆都攆不上,算我們一勝;我們一勝,花一敗,此乃二勝;我們二勝,花二敗,此乃三勝;所以我們大獲全勝媽你别擔心。”
張骁一下見證了大人是怎麼睜着眼說瞎話的都懵了,站在竈台旁邊喝水要動不動的,李許一看這棒槌,“你要不信問張骁,小孩不會騙人的。”程莉莉把頭扭過來看張骁,張骁“咕咚”把水咽下去,“對。”
程莉莉放心了。
李許也放心了。
其實火打着了李許腳恨不得伸進前機蓋子裡,就有那麼着急開車跑路,哥幾個也不多承讓,真是讓狗攆着跑。張骁吓壞了,李許手還耷拉着呢,一隻手開,又很憂慮地盯着李許。
李許又着急逃跑還要安撫程莉莉被張骁盯煩了,氣急敗壞:“要不你開!”
張骁馬上就要從後頭把腿伸進駕駛座裡,“我開就我開。”
那李許必不可能同意,她:“你給我把胳膊接一下。”張骁:“我?”
張骁接過李許伸過來的半截胳膊,他好幾年沒拉女孩子手了,确實很柔弱無骨,一戳還縮回去一截,跟沒銜接上一樣,張骁打架的時候都沒害怕過,這時候看着一截手吓得哆嗦。
李許一看終于消停了,靜悄悄開了一個多小時的車,幾個人停在了一個街區辦事處門口,停在這的原因很簡單:門口一個綠化沒有,光秃秃的。
李許下車把手往曹岐面前一遞,曹岐正跟她說話呢:“小許。”
幾個人還挺八卦都圍着看,豎着耳朵聽,不知道要說什麼。隻見張骁手一抻,“嘎達”一聲,李許那個不自覺抽筋耷拉着的手就複位了,李許也是個狠人,眉頭都沒皺一下。
張骁歎為觀止,李許以前這麼扭過一次,是在鄉下無證駕駛摩托支教的時候,直接從車上翻下去了,大哭,十裡八村沒看見一個衛生所,張骁硬着頭皮給擰回去的。
因為他車上拉着學生,沒法給學生擱在原地,好不容易抓回來的。這學生他媽跑了,他爸擱在學校不管了,他把宿舍偷了一遍跑了,他去找大夫李許根本就弄不住這學生。他帶着學生走的話,天馬上黑了,李許一個人回不去,村裡的治安遠沒有他們之前想象的那麼夢幻。
李許陪着他找學生,一人開了一輛摩托,在台球廳找到的,别人的衣服褥子成了他的新球杆。
讀書的時候他打籃球的時候老扭了腳,那時候接着打活動開了就不疼了,要是不動下場,腳踝起碼要腫一星期,後來有一次很嚴重,抻着胳膊了,旁邊有個□□訓的小夥子直接一擰,他吱哇亂叫的手就接回去了,李許正好在旁邊。
李許很感興趣,借着謝謝人家請了點飲料打聽了兩句,小夥子人蠻好,細說了兩句,沒想到在這裡用上了。
其實接回去是運氣好,歪打正着,真是急得沒辦法了,回村裡的衛生室,大夫摸了摸說沒問題,李許貼了個膏藥就走了,胳膊還是隐隐疼沒當一回事。放月假倒了三回車,五六個小時回城裡,跟曹岐他媽吹牛說一猜就知道學生上哪了,提了一嘴。
曹岐他媽急了領着一拍片,沒咋長好,可能還會慣性脫臼,給曹岐罵了個狗血淋頭,李許得吃了三個月大骨頭,再不讓她開摩托。
以形補形沒啥用,李許後來又脫臼幾回,給曹岐練出來了,直接就接上了,李許開始還掉眼淚,後來已經面不改色,有次曹岐又跑去打籃球給手扭了,李許也這麼給他來了一次,曹岐慘叫。
李許:“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