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說出“也不能生氣”後,阮棠已經隐隐後悔了,嘴唇動了動,又想說些什麼。
但程硯已經開口,眼睛直視着她:“你會談戀愛嗎?”
“啊...”他突然換了話題,阮棠有些招架不住。
但也很快回答,
“不會,”
“程硯...我說過,我現在還沒有喜歡的人......”
“而且,老師也說,高中不能談戀愛......”
“嗯,”程硯也回答了她剛才的話:“我也不會生氣。”
“前幾天隻是作業有點多。”
原來是作業多導緻他心情不好......
“好。”阮棠接受了他的解釋,
并在吸了一口酸奶後,慢吞吞補充:“我剛開學事情很多,很多資料都要上交,但是...我不會将它帶到生活中的......”
“嗯,我以後也不會了。”程硯道。
阮棠這才重新勾起嘴角,眉眼彎彎,笑靥如蜜糖。
......
程硯說他忙于作業,其實阮棠也很忙。
她所在的十七班過得‘水深火熱’。
開學後連續幾個星期,十七班門口接連不斷有外班甚至是高年級的同學在門口窗外張望,明明不是處于打水區附近,即使打水不順路,還是有同學手中拿着水瓶在外徘徊。
就這樣,下課時,十七班門口圍滿了人。
十七班的同學已經習慣了,從剛開始的面對這麼多同學的圍觀僵硬不自在,到現在已經眼觀鼻鼻觀心了。
不為别的,就因為他們班有一個阮棠同學,自開學來因為美貌甚至隻是張模糊的照片就引來無數同學圍觀,一傳十十傳百,大家就組隊來圍觀。
那眼神,令阮棠覺得她是動物園裡的猴子。
方存儀糾正她:“好歹得是大熊貓,”
并捏捏她的臉,“阮棠同學,你沒看到他們都移不開眼了嗎?”
“還打水,流得口水都能将水瓶給裝滿了。”
當然,這純屬誇張。
即使窗簾被拉上了,窗邊的同學望不進來,坐在中間的阮棠,仍然還是能感覺到的門前後的傳來的熾熱目光。
阮棠坐得筆直,面對如此誠摯的觀賞目光,即使經曆過前世,還是有點小羞怯。
她以标準的坐姿坐在座位上一動不動,腰背筆直又纖柔,對着外邊的側臉被垂下來的頭發微擋住,隻露出一點小巧鼻子,白瑩肌膚。
偶爾被風吹起發絲,露出的姣好側臉,朦朦胧胧的,又帶着美好,已讓人心曠神怡。
這種出名,導緻每個科任老師都對這位名叫“阮棠”的同學感到好奇。
由此,阮棠成為次數嘴多的一個被叫起來回答問答的人。
她還抱着探索高中新知事物的心态過活,對于老師提出來的絕大多問題能說個一兩點出來,但對于隻有标準答案的數學題以及物理題等那就胡谄也扯不出來。
這時候方存儀也愛莫能助。
所有人都看着阮棠,不出乎意料的話,她上課沒回答出問題很快也會變成八卦流傳學校。
阮棠捏緊了擱在桌面上的手,臉上的紅溫不比被外班同學圍觀的熱度小。
突然,後桌傳來一聲疑似答案的話語,阮棠跟着念了出來,老師滿意地讓她坐下了。
一節課過得有驚無險,阮棠也比以往更加認真聽課。
阮棠下課後特地轉身過去對後桌說了一聲謝謝,她聽得出來,聲音是由這位第一次見面就對她不太友好的後桌發出來的。
後桌和第一次一樣,繼續用那雙陰沉的眼睛看着她,不開口。
阮棠抿抿唇,被看得心裡發毛,又微惱他的不禮貌,很是懷疑剛才開口的人是不是他。
但她知道是他,他,或許也沒有表面那麼惡意,隻是不善于表達......
對于好心幫助她的人,她重活一世不會再次忘記。
于是,
“不管怎麼說,上課的事我還是要謝謝你。”
阮棠朝他微笑,自以為很是純潔又友好。
宋不喻看着她的笑容,眼睛又深沉了幾度。
阮棠已經轉過頭去了,剛才被提問回答不出來的心裡并不好受。
既然......決定走高考路線,應該将學習給提上去。
高中的知識已經不是靠着小聰明就能提分的,她現在應該努力。
阮棠捏了捏她的小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