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流玉為什麼隐瞞和霖水的關系?
觀雲知想不明白。
……
難道防着自己和段月洲是一夥的?
其實他方才說的也不對,段月洲口中像傅攜風的不是霖水,而是霖水他徒弟,段月洲的師父。
像的地方也不止是劍招,還有神态跟習慣。
既然應流玉這走不通,他能接觸到的,認識霖水的人還有誰?
他邊走邊想。
那日他撞見傅攜風和段月洲的談話,隻有後面半截。
最早是還未和二人打照面時,遠遠聽到的。
[不管你怎麼想,我是真把你當徒弟的。]
回憶見到傅攜風時的神色,大概也能想象他說這話是個什麼樣子。
奇怪的是,他竟然對這畫面也頗有熟悉之感。
許是在腦海裡重現多了。
很快,他接連穿過兩段連廊,到了自己的屋門口,卻沒直接進去。
他看到了斜上方懸空的亭子,突然想到段往事。
他剛進天刑司的時候,還經常為段月洲的事傷神。
那時,應流玉竟然還時常開導他……就是在這亭子上。
再看如今,應流玉和當時都不像一個人了。
現在告訴他應流玉會安慰人,那簡直是白日見鬼了。
時間太久,他也記不清當時和應流玉都說了些什麼。
不過彼時他大概覺得,能主持整個天刑司的人說話肯定有他的道理。
……
當年他對應流玉是真的感謝的。
這也是時至如今,觀雲知常覺得自己和應流玉觀念有悖,卻仍在他手下幹活的原因。
他在這腦中繃得緊緊的時刻,竟然調轉腳步上亭子,沿邊坐了下來。
一句話便應景地從回憶裡蹦了出來。
[聊多了,總覺得你像我半個弟子了。]
觀雲知驚得在欄杆上滑了一下。
……
畢竟應流玉和傅攜風也是師兄弟,在某些表達上向共同的師尊學習…也是很正常的吧。
他把手從拉杆上收起,攥了一下掌心竟然有汗。
觀雲知覺得自己有些荒謬,竟然能生出這麼離奇的猜測。
他甩甩頭,心裡極力否認,但還是回屋收拾了離開天刑司的行李。
雖然他不願多想,但如果這個念頭是真的……
那他剛才已經暴露太多了。
……
……
“幹什麼!”
“幹什麼的?”
“你!哪來的?”
三隻小魔修一人一叉,架在莫飛塵的脖子上。
小魔修們跟幾日前有了大不同,雖然露在外面的頭看着還是奇形怪狀的,但起碼衣服都整整齊齊穿好了。
隻因段月洲接管這座城後加了個辣眼睛罪,凡是不注意形象辣到他眼睛的都要拉出去打50闆子。
那帶靈力的闆子效果很好,短短時間,小魔修都已經學會了修士們的穿衣。
不過即便如此,還是很辣眼睛。
因此正常的修士——莫飛塵在其中便顯得格外鶴立雞群,立刻就被當做可疑人員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