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輕言閉上眼睛,微微前傾将下巴墊在Kinsley的肩膀上,靜靜數着一層肌膚相隔,從對方胸腔中傳來的,比自己要快上許多的心跳。
就這樣靠了一會兒之後,似是無意間地,她輕輕往前蹭了一下。
“嘶——”
耳邊是一聲略急促的吸氣聲,扣在腰間的手,也随着加了幾分力道。
而腿根兒便邊觸及到的灼熱…
她也不過是看出男孩兒——哦不,人家21歲了…
她也不過是看出男人的糾結于是想推波助瀾一下,看來剛剛的酒也起了很大作用,現在,她是真的有些期待,Kinsley,究竟準備怎麼收場。
“卧室在二樓,你抱我…”
沐輕言湊到男人耳邊低吟了一句。
Kinsley先後深呼吸了好多次,才像是找回自己的聲帶般說道:
“姐…姐我…我第一次來你家…不好…不好這樣的…”
——還是個聽話的乖小孩兒!
“那你,要拒絕我嗎?”
“我…我不是…不是我…”
“呵…”
吞吞吐吐的樣子終于讓沐輕言忍不住破了功。
她搖了搖頭,然後從容起身重新坐回到了沙發上,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而眼前的大明星就有些慌裡慌張的樣子了,站起來後就一直背對着她,手腳好像剛長出來的,也不知怎麼比劃才好:
“那個…姐姐你好好休息…我…我改天再來看你!”
說完,也沒等她回答,橫沖直撞地朝大門走去,出去的時候還差點被門檻絆一跤。
沐輕言頓時笑倒在沙發上。
明明都說“笑”是一種極有效的放松方式,可為什麼她覺得,這16秒花光了她大部分力氣呢?
她按了按有些酸痛的臉頰,起身準備收拾杯盤。
可巧,敲門聲忽然響了。
這房子不會有外人來,所以沐輕言也未安裝室外監控或是門鈴什麼的,所以當下一心隻覺得是某人去而複返,便帶着些許無奈去開了大門。
“怎麼你是落了什麼東西在這兒——”
…
沐輕言倚在酒櫃前,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才勉強打起精神看向眼前正在客廳閑庭漫步的男人。
“嚴先生,你怎麼會來這裡?”
“好問題。我想,如果不是我的好未婚妻多日不露面,最後卻在别的男人家裡被拍到,我也許,就沒有機會跟過來了。”
嚴馳身子前傾,手掌撐着沙發扶手與她對視。
“真是不錯的房子,看來不光是什麼York,那位楚先生也願意為你一擲千金啊!”
陰陽怪氣的态度顯而易見,似乎還帶着幾分,不易察覺的憤怒。
這場景讓沐輕言的思維瞬間飄到了幾個小時前,她在那幢富麗堂皇的房子中聽某個大明星發出的質問。
不過,該說果然是頂流的臉更好看億點點,一些表情做起來也更生動,能讓她忍不住多看幾眼。
不像現在,她根本沒有一絲興趣和眼前人鬥嘴,自然也不想猜測他來這兒的目的:
“好,行,你看到了,所以,可以離開了嗎?”
“沐輕言你!!!”
嚴馳向來不是什麼沉穩自持的性格,這不耐煩的樣子自然将他一點就着。
“你無緣無故寫了辭職信,消失了這麼多天不說,就在剛剛,還帶着另一個男人回家,還——”
他指了指桌上的酒杯,
“還和他喝酒!你究竟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裡?!”
沐輕言按着突突直跳的額角:
“沒有。”
“...”
想說的話被這樣毫不猶豫地噎了回去,嚴馳表情頓時有些難看。
兩人就這樣對峙着,許久,他才像是放棄什麼一般,有些洩氣地垂下了頭,嘴上念叨了一句:
“沐輕言...你怎麼回事?你是我嚴馳的未婚妻,你不是...不是應該...”
吞吞吐吐的樣子讓沐輕言有些不耐煩:
“你到底想說什麼?”
“那些照片...他們...那些人明明說...你不是應該很喜歡我才對嗎...”
——嗯?
這下沐輕言終于察覺到一絲不對勁。
注意力回籠,她的觀察力也迅速運作了起來,眼神慢慢掃過幾步外那位向來理直氣壯的大少爺,腦海中慢慢列舉出了無數數據:
兩天未換過的襯衫,三毫米的黑眼圈,蒼白了百分之七點五的膚色,還有下垂了十二點三度的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