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尋又做夢了。
他夢到自己變成倉鼠,為了逃避被吃掉的命運,躲進了山洞裡。
黑黢黢的山洞裡,小倉鼠蜷縮成一團,柔軟的肚皮緊貼着冰涼的石壁,一邊警惕一邊疲憊地休息,抖了抖圓滾滾的身子,對着洞口外若隐若現的陰影發出虛張聲勢的叫聲。
“離我遠點!”胖嘟嘟的小倉鼠埋起腦袋,對着洞穴外的灰皮大狼發出沒什麼用的反抗,“吱吱吱吱!我肉很少的,你去吃别人吧!不要吃我!”
洞外的腳步聲時遠時近,每一次爪墊落地的聲響都讓倉鼠的耳朵猛地豎起。
阮尋餓得肚子咕咕叫,卻連一粒瓜子都不敢出去找,隻能把臉埋進自己蓬松的皮毛裡,自欺欺人地嘟囔:“快點走吧求求你了……”
突然——
腳步聲停下,阮尋連話都不敢說了,眼睜睜看着那隻大爪子從洞門口鑽進來,鋒利尖銳的指甲足以碾死一隻毫無攻擊力的小倉鼠。
阮尋吓得滿山洞跑,洞穴裡回蕩着倉鼠慌亂的腳步聲,以及他驚吓過度的叫聲。
“啊啊啊不要吃我!”
相比起阮尋的狼狽,灰皮大狼則十分遊刃有餘地跟随着它,那隻巨大的狼爪每一步都精準截斷阮尋的逃路,鋒利的爪尖刮過石壁,濺起細碎的石塊。
倉鼠的絨毛全部炸開,像顆蓬松的蒲公英球,被逼到角落瑟瑟發抖。
“……不要!”
當陰影完全籠罩下來的瞬間,阮尋絕望地閉上眼睛——
然而預想中的疼痛沒有到來。
一股溫暖的香氣突然包圍了他。那隻爪子輕輕攏住顫抖的倉鼠團子,指腹避開脆弱的腹部,隻揉了揉它吓得僵硬的耳朵。
“怕什麼?”
大灰狼的聲音很低沉,爪尖挑起一顆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向日葵籽,推到阮尋面前。
阮尋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瓜子,小心翼翼地問他。
“你不吃我嗎?”
大灰狼笑了一下,聲音有點熟悉,阮尋用爪子搓了搓自己毛茸茸的臉,想讓自己清醒一點。
“吃的。”
阮尋搓臉的動作僵住,“吱”地一聲,吓得連連後退。
大灰狼的爪子跟随着他,再一次把瓜子遞給阮尋,聲音裡帶笑,有些惡劣地說——
“我要把你養的白白胖胖的,然後,吃掉。”
*
淩晨四點,窗外的大雨仍在下個不停,南方的梅雨季即将來臨。
伴随着房間裡抽濕空調的平緩風聲,床上的阮尋突然發出很輕的叫聲,在黑暗又安靜的房間裡顯得格外突兀。
“啊!”
阮尋無意識地抓着自己身下的床單,把腿曲起,像倉鼠團那樣試圖把自己蜷縮起來,一邊喘息一邊發抖。
裴允被吵醒的時候,感覺到自己胸口處熱乎乎的,他下意識地伸出手,拍了拍懷裡的人,卻摸到一具光溜溜的身體,脊背上都是冷汗。
觸感很好,裴允多摸了兩下,懷裡的人抖得更厲害了,嘴裡還說着什麼“不要吃我”。
睡夢中的裴允,手指沿着脊背一路向下,突然觸碰到了一塊凸起來的東西,軟綿綿毛茸茸的,還沒他的手掌大。
感覺懷裡的人突然不說話了,裴允抓住那裡揉了好多下,沿着尾巴根一直捏。
“唔……”
沙啞的哼唧聲在裴允的胸前溢出來,帶着些難以抑制的喘息,緊接着就是劇烈的顫抖。
“不要……摸……”
阮尋□□地鎖在裴允懷裡,滾燙的手臂鐵一樣杵在小腹處,因為沒穿衣服,溫度完完全全傳遞給阮尋,把他燙的難受,想離開裴允的懷裡,卻動彈不得。
再加上他敏感的尾巴根被人輕佻地摸來摸去,阮尋控制不住地咬了一下裴允的胸口,留下很淺的牙印。
“放開!”
然而不僅沒用,那隻作亂的大手還揉得更加重,并且持續往下。
阮尋驚醒了。
他迷迷糊糊地趴在滾燙的懷裡,感覺到屁股被人揉來揉去,揉他的手掌寬大溫熱,力道不輕不重,卻帶着不容抗拒的掌控感,指尖甚至惡趣味地陷進軟肉裡,揉出各種羞恥的形狀。
愣了半天,阮尋才想起來伸手阻止,掙紮着想要爬起來,卻發現自己的腰軟得不像話,像是被揉散了骨頭,隻能虛虛地趴着。
一股異樣的快gan從被揉的地方延伸出來,阮尋控制不住地發出聲音,掙紮了兩下,才支起腰,就被那隻危險的手掐了把的腿根。
阮尋平時不愛運動,身體雖然纖瘦,但脫了衣服後才發現他下半身其實肉有點多。
阮尋是個宅男,學生時代就養成了不好的習慣,隻要能坐着絕對不站着,下課也在桌上寫作業睡覺,他偶爾洗澡時也會懊惱自己肉很多的腿根,為了穿褲子好看,還跑了一個月的步減肥。
結果不知道為什麼一點都沒減下去,上半身瘦得跟鬧饑荒了一樣,屁股上肉還是很多。
“裴允!”
阮尋被揉清醒了,忍不住喊那隻亂來的手的主人名字,可讓他沒想到的是,裴允非但沒有松開,還對阮尋的掙紮感到不耐煩,威脅一般地拍了拍他屁股,發出清脆的聲音,極其不正經。
“啪”的一聲,不疼,但很奇怪,把阮尋打得面紅耳赤,發現自己壓着的地方好像有點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