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行也的視線在遊霧身上遊走了一番:“是sexy lady。”
遊霧懶得跟柯行也多說,将人拉到了自己的房間。
柯行也整個人靠在門前,一幅懶散模樣,兩手舉起做投降狀:“欸青天白日的你把我拉你房裡幹什麼啊?圖謀不軌啊?”
遊霧有時候覺得柯硯樓和柯行也還真是倆兄弟。
遊霧冷眼看着柯行也:“找我什麼事?”
柯行也收斂了笑:“之前的那件事。”
遊霧知道他在說什麼。
遊霧:“你要想找女人外面有很多。”
柯行也歎了一口氣,兩手搭在遊霧肩上:“女孩兒是很多,但遊霧隻有一個。”
遊霧:“少來,高中時你談了多少個,現在裝什麼純?”
柯行也笑了笑:“你吃醋啊?”
遊霧:“我吃你哪門子的醋?”
遊霧:“吃了飯就滾。”
柯行也聳聳肩,轉身開門對着廚房裡的許瓊芳道:“外婆,我才回國,我家裡人都還在國外呢,家裡太冷清了,我不想回去。”
柯行也:“我能在您家睡沙發嗎?”
許瓊芳:“可以啊!”
“哐當!”許瓊芳說完,空氣裡響起了一聲雜響,遊霧以為是許瓊芳的鍋鏟掉了,但她後知後覺的發現聲音是從電話裡傳來的。
......
“這表摔壞了......”陳嘉語撿起碎表遞給了柯硯樓。
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柯硯樓剛還帶着笑聽遊霧的聲兒呢,後邊兒聽見電話對面有個男人聲音後,嘴角的笑淡了幾分,最後又不知道聽見什麼,她晃個神的功夫......
柯硯樓那隻百萬的表碎了一地,鈔票碎成了廢紙。
柯硯樓卻隻像是丢了張紙似的,把表丢進了垃圾桶裡,轉身把電話給了陳嘉語:“浪費你時間了,我今天有事先走了,改天我們繼續聊合作的事。”
陳嘉語:“好的好的,方便問下是什麼事嗎?”
其實陳嘉語不該多嘴的,但她很怕項目黃了,隻要還有希望她都要争取。
柯硯樓停下腳步,清朗的眉微挑:“還記得剛才電話裡那個男生嗎?”
陳嘉語:“記得。”
柯硯樓笑:“那是我弟弟,我去接我的乖弟弟回家。”
......
遊霧是在頭發半幹的時候出門扔垃圾的,她沒有立刻回家,而是踩着雙拖鞋漫無目的地在街上遊走。
這幾天熟悉的人帶着熟悉的往事一起砸向她,讓她的思緒有些亂,更可恨的是柯行也這家夥還真不要臉的就睡在了她家。
遊霧沒辦法趕人走,當年遊霧跟柯行也達成合作後,柯行也後邊兒為了督促遊霧追人進度,常去遊霧家,每次來都帶很多東西,柯行也倒把遊霧外婆許瓊芳哄得高興。
醫生說老年人要多笑笑,許瓊芳很喜歡柯行也,遊霧便也沒再多說。
隻是她現在實在是不想看見任何一張姓柯的臉。
遊霧站在昏黃的樓道裡,摸出一根煙來,但這麼多年了,她依舊不會抽煙,才吐出去的煙霧又被她的咳嗽打散。
輕渺的煙裡映入一道身影。
柯硯樓站在纏了蛛網的聲控燈下,随着遊霧的咳嗽聲,燈光時亮時滅,晦暗的燈光下是一張清晰可辨的臉。
幹淨、冷冽、又帶有溫柔的攻擊性,是一張會在.床.上.和人玩到溫柔緻死的臉。
柯硯樓就在那兒不說話,安靜地望着遊霧。
他的眼神很平靜,卻又像蛇信子般冰冷又危險。
遊霧感到一股被纏繞的窒息感。
“咳咳!”遊霧被嗆得湧出了淚,她慌不擇路地對着柯硯樓道:“水!”
柯硯樓不緊不慢地走到遊霧面前,熟練地抽走遊霧撚在指尖的煙,手指好看的人随便拿根棍子都跟藝術品似的。
男人沒有将水遞給遊霧,而是自己仰頭喝了一口水,随後右手輕掐住遊霧的下巴,迫使人将頭擡起,柯硯樓順勢低頭,覆上了遊霧的唇。
遊霧“唔唔”兩聲不知道在罵什麼。
柯硯樓卻一本正經地碾.磨.着遊霧的唇瓣,讓她打開關.防,溫.熱的水染了身上的淡香,流入了遊霧的嘴.裡,晶瑩的水珠從遊霧的嘴角流下,滑落到柯硯樓的指腹。
柯硯樓就着水漬輕摩挲着遊霧的臉。
樓道裡的燈光很暗,從别的角度看過去兩人很像是在舌.吻。
可事實上柯硯樓還真隻是公事公辦地給遊霧喂了水就收了動作。
遊霧沒再咳嗽,她緩了緩才擡頭看向柯硯樓:“我說我要水,這就是你給我的水?”
柯硯樓眉骨下壓,牽了牽唇角,恍然大悟道:“這樣啊......”
柯硯樓擡手擦掉遊霧唇上的水漬,他記得以前也有一次遊霧的嘴上沾了水,隻是那個水不是透明的。
柯硯樓慢慢道:“你剛才盯着我看,我以為你想要的水是我嘴裡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