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行也最讨厭他這幅模樣,他倆年紀就相差一歲,這樣看起來顯得他特别的幼稚。
柯行也冷聲道:“我聽說你和遊霧實習的公司有合作,我奉勸你一句,不要傷害她。”
兄弟二人對峙了很久,最後柯硯樓拍拍柯行也抓着自己衣領的手:“松手。”
柯行也沒動。
柯硯樓偏頭抿了一口酒,随後看向柯行也:“柯行也,你以什麼身份來幹涉遊霧的事?”
...
五月中旬,臨近遊霧畢業答辯,陳嘉語是上一屆的,所以不需要再被淪為折磨,隻需要專注之前關于産品的營銷策劃案就行。
但遊霧不行,她忙得一個頭兩個大。
尤其是論文,改内容倒還好,改格式才是最麻煩的。
她在家裡窩了三天确認無誤後才提交了定稿。
交完稿,陳嘉語立馬蹭到了遊霧身邊:“怎麼樣啊?能改咱們的策劃案了嗎?”
策劃案一直沒定,陳嘉語幹脆來遊霧家裡一起改稿子。
許瓊芳很少見遊霧帶朋友回家,一見陳嘉語立馬切了個西瓜送了進來。
陳嘉語嘴甜,哄着“外婆長外婆短”的,遊霧覺得陳嘉語哄人的功夫和柯行也不相上下。
陳嘉語戳着筆,呢喃道:“怎麼辦啊,我真的改不出來了,下輩子一定不當乙方了。”
遊霧也歎了口氣:“我也想當甲方。”
遊霧甚至在想如果她是甲方,她肯定會比柯硯樓更加變本加厲地公報私仇。
陳嘉語疑惑道:“那天你跟柯硯樓怎麼聊的?他有說修改建議嗎?”
遊霧“啪”一下合上了電腦,撇過頭不自在道:“沒說,甲方怎麼會那麼好心還告訴你修改建議?他們隻會提問題。”
遊霧沒有告訴陳嘉語的是,一星期前她和柯硯樓的那場視頻會議最後是她挂斷了電話。
就在她說了那句“其實你吻技很一般”後,她就再也沒跟柯硯樓聯系過。
後面聽說他出差,昨天才回來。
遊霧看了眼日曆,開始着急這份提案了。
陳嘉語一拍腦門:“我們直接跟他面對面談吧?”
陳嘉語:“我覺得他挺好說話的?就像學生時期的班長一樣,應該不至于一直卡我們吧?”
遊霧說那還真至于。
礙于提案截止日期将近,兩人定下今晚去找柯硯樓的計劃。
可惜計劃趕不上變化,陳嘉語又掉鍊子了,她出門沒把門關好,家裡進小偷了。
遊霧幽怨地看着陳嘉語往外跑的身影,歎了口氣,打算問柯行也柯硯樓住哪裡。
但往日永遠都是随時回複消息的柯行也這一次快兩小時了都沒反應。
遊霧皺眉,什麼情況?
遊霧給柯行也打電話,柯行也依舊沒接。
直接給柯硯樓打電話呢?
遊霧否定了這個想法,她在列表裡看了看,最後點進了一個對話框——吳越。
吳越那頭還在倒時差,剛好睡到下午的吳越照例刷手機,在看見遊霧發來的消息時一個鯉魚打挺翻了起來。
吳越【卧槽,大姐頭你!你居然主動找我了!】
遊霧【問個事兒。】
吳越【大姐頭盡管吩咐!】
吳越至今都記得遊霧當年的抓螂之情,感激不盡。
遊霧【柯硯樓住哪裡?】
吳越【???】
吳越站在洗漱台面前,手機差點兒摔地上,遊霧主動問柯硯樓的地址,當年倆人不歡而散,現在這什麼情況?
吳越不好多問,直接給遊霧發了地址後,又給柯硯樓發了條信息。
吳越【logo,哥們兒來助你了。】
柯硯樓剛洗完澡從浴室出來,他連着出差幾天,人還沒清醒過來。
他走到冰箱門前拿了瓶礦泉水,冰涼的水珠入喉并沒有減輕他的疲憊和煩躁。
窗外的蟬鳴攪了一圈的浮波。
柯硯樓走到櫃子前去拿煙,才發現最後一包煙連帶着煙盒都在上次和遊霧打視頻的那晚丢掉了。
柯硯樓沉眉,手機裡發來了吳越的信息。
他沒看懂吳越是什麼意思,也不想回複。
而吳越說的是什麼意思,在一小時後柯硯樓得到了答案。
“叮鈴”聲在大門響起,柯硯樓打開門看見的是抱着文件夾的遊霧。
遊霧穿的是短褲和短袖,露出白皙筆直的腿,雖然臉上帶着笑,但柯硯樓心裡門兒清,遊霧才不會像表面這麼乖。
柯硯樓不用猜都知道遊霧是為了什麼。
“柯先生方便和我聊一下方案嗎?”遊霧自認為語氣沒有任何問題。
柯硯樓真的很累,他靠在門前,低垂着頭,眼皮都懶得擡一下,悶聲道:“不方便。”
遊霧咬緊牙關,随後道:“就耽誤您一會兒。”
院子裡的燈很暗,但遊霧的眼睛很亮,她像是化了妝,很淡,看不出什麼粉飾的痕迹,全靠五官托着,因為她的五官已經夠豔。
柯硯樓雙手環胸,低頭看着遊霧:“我不想被你耽誤。”
遊霧咬了咬唇,她閉了閉眼,随後向前一步,踮起腳尖,兩手搭在了柯硯樓的肩上。
遊霧突如其來的靠近給柯硯樓打了個猝不及防。
遊霧朝他傾倒,就在遊霧的唇要碰到柯硯樓的時,柯硯樓喉結上下滾動,随後偏頭躲過了遊霧的吻。
柯硯樓擡手抵着遊霧的額頭将人推開。
遊霧有點不知道柯硯樓到底什麼意思,她輕哼:“你裝什麼裝,你卡我方案不就是想跟我有些什麼嗎?”
遊霧:“我現在親你你不願意?”
柯硯樓很輕地“呵”笑出聲:“遊霧,我卡你方案從來都不是為了跟你有什麼。”
“不要拿你來換公事上的便利。”柯硯樓說完“嘭”的一聲關上了門。
遊霧吃了個意料之外的閉門羹,她在門前站了很久。
遊霧想不通,柯硯樓到底想幹什麼。
一牆之隔裡的柯硯樓關上門後,在門前靠了很久。
久到在悶燥的夏天裡,他才過澡的身體又出了一層薄汗,他又去沖了個澡,隻是這一次沖澡的時間裡,腦海裡浮現的一直是遊霧的臉,他的肩膀似乎還殘存着遊霧指尖的溫度。
這抹溫度燙得他難得失控,以至于他在這個夜晚裡,夢到了年少的自己,也夢到了他的性.啟.蒙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