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關系很差。”
陸聽寒語氣緩和了些,“沒看出來,你們是因為有競争嗎?”他聽說過同性戀之間的競争反而更激烈。
“也許吧!我們都是gay,可能撞号了吧,或是氣場不對。”莊澄随意糊弄他,競争是什麼他不說。
“是嗎?他也是gay?”陸聽寒似乎格外感興趣,不痛不癢地問着。
“啊?你看不出來!”莊澄仔細看着陸聽寒,見他确是疑惑的樣子,覺得好笑。“果然,直男沒有靈敏的gay達。”
“哪有,我第一眼就認出你是。”陸聽寒又補了一句,“在沒看到你前夫的時候就認出了。”
莊澄對他的選擇性gay達表示驚奇。
“真的嗎,已經明顯到這種程度了?”莊澄撇嘴,“難怪,我高中和大學的時候還經常收到女生的告白和情書呢,工作後就沒有了,原來是這樣啊!”
不過,他覺得也有林遷的功勞,直接幫他出櫃,聲名遠揚後徹底省事了。
陸聽寒既熟練又不熟練地挑選着,熟練在于他挑選時的速度與質量,不熟練在于對于這些事的流程不熟,一看就知平時不買菜。
陸聽寒還不忘抽空問莊澄:“你那麼受歡迎?”
“看不起誰啊,我從小到大都很受歡迎,能和我結婚偷着樂吧!”莊澄說得笃定自信,嘴角上揚,眼神勾着人似的,卻隻為增加話語的可信度。
“那你是不是談過很多個?”
莊澄身體一頓,有些僵硬。
“跟你有什麼關系?又不和你談。”莊澄受歡迎是真的,但學生時代沒談過戀愛也是真的,那時處于性向探索期,加上學業緊張,經常焦慮得睡不着。
後來想着這樣下去不行,隻會加重焦慮,于是決定先撇下戀愛相關的事,專心學業,所以莊澄真的戀愛經驗很少,除了近一年和陶修有過一段,再無他人。
不過,不能露怯。
而且說自己沒談過又受歡迎多少有點自相矛盾,也不想多費口舌解釋,便隻好嘴硬,“談過多少不記得了,反正很多。”
陸聽寒冷淡說道:“嗯,是我撿到寶了。”
莊澄小臉微紅,不知道是自己善意性的謊言還是陸聽寒的誇獎奏效。
因為今天不化妝,臉紅得會很明顯,加上不方便尿遁,他沒法确認自己的臉紅程度,隻好加快腳步,企圖轉移注意力,好把上湧的熱氣消解開。
可走得快加上心事重重,反而更熱了,于是便脫下外套抱在懷裡,“這蔬菜上有泥土,别髒了我的外套。”
這件短款夾克花了他五千,好好保護倒也合理。
陸聽寒看向手上拎着的袋子,包裝得嚴嚴實實的,沒有漏出來的可能,挑選的任務在自己身上,怎麼可能弄髒他的外套。
小騙子。
直到在莊澄轉身的時候意外瞧見他劉海裡藏着的汗珠,陸聽寒才意識到真實情況。他思考一番自己衣服的厚度與感知到的溫度,明明不會熱啊。
但直率如他,也知道此刻不宜拆穿。
“這個區域差不多了,你還想去哪兒。”
“沒想好。”莊澄不是故意不參與,而是自己戴着鑽戒呢,保護好它對陸聽寒也好。況且誰讓陸聽寒放着包裝好的幹淨的蔬菜不要,自己上趕着去挑帶着泥的。
幾個小時下來,莊澄的戒指仍舊熠熠生輝,向外界傳遞着強烈信号。
他連提袋子的活計都沒有,不是他不提,是陸聽寒直男的表演欲上來了,展現男友力,不是……是扮演二十四孝好老攻,勢要提前排練二人的甜蜜日常。
可惜甜蜜在他們上車之後就馬上消失了,他們平等分攤拎回家的大包小包。畢竟對于直男來說,他們都是男人,不需要額外的照顧,況且莊澄也不樂意得到他的額外照顧,誰知道他要付出些什麼。
至于莊澄的外套,肯定是要穿上的。因為他在上車的時候打了一個噴嚏,被陸聽寒敏銳捕捉到,透過後視鏡凝視着他。
是剛才不穿外套着涼的後遺症,不知道會持續多久。
氣氛一瞬間僵住了,莊澄被盯的有些發毛,狐疑地開問:“我再打兩個噴嚏,不會要被趕下去了吧?”
不會這麼狠心吧?莊澄不想高估直男的憐憫之心。
“不會。”接着陸聽寒從車内掏出來一包口罩,“戴上就行。”
好像莊澄真的被看作流感病毒攜帶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