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榎本梓不明所以。
南野真白轉移話題:“昨天下午做了什麼新品做試吃啊?”
榎本梓迷茫地說:“新品?沒有啊。昨天很平淡地結束了營業啊。”
“哦,大概是我做夢了吧。夢裡做了新的甜品。”南野真白自然地掩飾了過去。
“什麼什麼?”榎本梓倒是很感興趣,“如果有新品的話,添加進菜單也不錯啊。新店長來個大上新,這個主意怎麼樣?”
“可以。”南野真白笑了笑,“做提拉米蘇怎麼樣?”
“傳統的意大利甜品!”榎本梓眼裡發光。
“我不是保守派,所以沒那麼傳統。”南野真白失笑,“沒買馬斯卡彭芝士,今天做不了。”
榎本梓有一丢丢失望:“那好吧。”
安室透回來就看見兩位女士湊在一起:“你們再聊什麼?”
“真白說要做提拉米蘇當做店裡的新品。”榎本梓興沖沖地說,“隻不過店裡沒有馬斯卡彭芝士,所以今天做不了。”
南野真白嘴角淡淡地微笑着,望着安室透。
“這樣啊,太好了。”安室透也笑着深深地凝視回南野真白,眼底沒有一絲笑意。
兩個人相似的笑容中飽含着心照不宣,卻相互對對方的想法沒有一絲頭緒。
終于到了下班時間。
榎本梓鎖上了波洛咖啡廳的門,搖晃着鑰匙感歎:“第一次三人一起下班啊,安室也很少能在店裡一整天的。”
南野真白挑挑眉,沒說話。
“因為是兼職,也總是臨時有事。非常抱歉啊,梓小姐。”安室透不好意思地說。
“我可沒有抱怨什麼,不要誤會!”榎本梓強調,轉頭對南野真白說,“對了,忘記給你再把配鑰匙了。”
“不用了,我比較馬虎,會忘記帶的。”南野真白拒絕。
“那明天見吧,我先走了。”榎本梓揮手道别,對着南野真白擠眉弄眼了一下。
南野真白真心地笑了出來。
“比起我,看來你更喜歡梓小姐。”安室透故意開起玩笑,“真白小姐沒有我想得真誠呢。”
“彼此彼此。”南野真白半眯着眼,小小聲地哼了哼。
“不如我們坦誠一些?”安室透走近了一步,“真白小姐到底是什麼人?”
“什麼到底是什麼人?”南野真白瞪圓了眼睛,後退了一步,表現出不解,“女性,人類啊。”
“哈哈哈……真白小姐真是有趣。”安室透笑得爽朗。
“不要玩偵探遊戲玩到疑神疑鬼的啊。”南野真白語重心長地說,“毛利大叔的推理有時候會異想天開,還是換個老師比較好哦。”
“毛利老師現在很出名的偵探哦,被稱為‘沉睡的小五郎’名聲大振。”安室透為毛利小五郎發聲。
“沉睡的小五郎?毛利大叔突然有了超能力了啊?”南野真白一聽皺眉,“不會有什麼副作用吧……”
安室透看着南野真白表情嚴肅地沉思,覺得她才是過于異想天開的那個。
他出聲打斷:“我送你回家吧。”
“你為什麼不送去梓啊?”南野真白極快地反問。
安室透看得出來南野真白是下意識問的。
他卻故意地說:“真白小姐明知故問可不好哦。”
“什麼?”南野真白迷惑起來。
安室透盯着南野真白,巧妙地轉移話題:“開玩笑的,真白小姐和我現在單獨相處的時候會心跳加速嗎?”
“是比平常快一些。”南野真白如實回答。
“是不是你很少和不熟的男性相處,所以有些緊張啊?”安室透提出一種可能性。
“不是。”南野真白果斷地說。
“為什麼這麼肯定呢?”安室透又問。
“今天接我來的黑衣人就是男性啊,我一點也不緊張。”南野真白理所當然地說。
“哎?那位黑衣人看起來很強壯又莊嚴的樣子,真白小姐不覺得害怕嗎?”安室透接着試探。
南野真白反問:“我該害怕嗎?”
“普通女孩子應該會害怕吧,面對那樣的陌生人。”安室透似乎有所意指,接着說了出來,“不過開法拉利348的真白小姐,應該不普通。”
南野真白直勾勾地瞪着安室透:“騙我說做了新品的男人應該也不簡單。”
“真是抱歉,是我作為偵探卑劣的技巧。”安室透欠了欠身。
“那我掙錢不能買輛豪車嗎?”南野真白顯得很無辜的樣子,“以貌取人是不對的。”
“當然可以。”安室透誠懇道歉,“是我錯了。”
“我先回去了,再見。”南野真白帶着氣性扭頭走了。
“那明天見。”安室透不自覺地擎着笑,這才感覺到南野真白有了一絲朝氣。
他現在有一種把她和V小姐莫名地關聯在一起是謬誤的感覺。
安室透内心一緊,又沉重起來,但是他不能放過一點點的可能。
讓景光暴露的人,他怎麼能放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