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伏景光依舊還是盯着鏡子裡嘴眼歪斜的自己,非常違和的不協調感,如此的陌生。
雖然醜陋,但确實完全認不出自己。
他對着南野真白發出靈魂的質問:“你給自己易容時也這麼……不對稱嗎?”
“哈?我有什麼場合需要易容嗎?我們Cosplay隻要化妝和變裝就好了。”南野真白抱着胸毫不心虛地說。
她的手壓住諸伏景光的肩膀,繼續出招:“你現在需要佝偻着背,斜着肩膀,那就太完美了,誰也認不出你了。”
“感謝指教。”諸伏景光用這張怪異的臉撇了撇嘴。
“歪着嘴倒好看一些了。”南野真白不走心地誇獎,順便囑咐幾句如何保養這副人皮,“或者你自己重新再捏一個,應該還有富裕材料,你随意吧。我去上班了。”
“我送你?”諸伏景光跟着她走了幾步。
南野真白擡起手掌對着他制止:“算了吧,我不想和現在的你一起走在街上。”
“真令人傷心啊,真現實。”諸伏景光失笑。
“是的,我就是如此的膚淺。”南野真白認真地點頭。
她說完就離開了别墅,往着波洛咖啡廳走去。
諸伏景光不死心地跟在她的身後,不遠也不近,剛好是陌生人的距離。
南野真白沒有發作,也沒回頭去阻止他。
她走着走着路過一家壽司店,毛利小五郎從裡面走了出來。
“喲,真白。”毛利小五郎擦着嘴從門裡出來,“上班去啊。”
“嗯,中午吃壽司來了啊。”南野真白打招呼。
“是啊,味道不錯,你可以嘗嘗。”毛利小五郎彎腰湊近她,一隻手捂住嘴小聲說,一隻手大拇指指着裡面,“我的徒弟在這裡打工,報我名字可以給你優惠。”
“哦,我不愛吃壽司。”南野真白極度不感興趣。
“那算了。”毛利小五郎也無所謂地聳了聳肩。
這時,一位身穿白色廚師服、頭戴廚師帽的小胡子龅牙大叔從壽司店追了出來。
南野真白的視線落在對方左眼的眼罩上,然後對着毛利小五郎說:“你的徒弟年紀挺大的呢。”
“熱愛推理不論年紀。”毛利小五郎義正言辭地說,然後問,“脅田,怎麼了?”
“啊,我看到師父停留在店門口,以為出了什麼事呢,所以出來看看。”脅田兼則不好意思地後腦勺。
“他話裡的意思是你礙事了,影響店裡生意了。”南野真白惡意解讀。
“不是不是,怎麼可能。”脅田兼則連忙擺手,“我是擔心師父。”
“我看起來能攻擊你的師父的樣子嗎?”南野真白無辜地眨眨眼。
“額……”脅田兼則面露尴尬,“這位小姐,我不是這個意思。”
“好了好了。”毛利小五郎打着圓場,互相介紹了一下兩人,對着南野真白說,“你不是也要回波洛嗎,順路。”
“那請南野小姐務必光顧一下我們壽司店,嘗一嘗我的手藝。”脅田兼則禮貌鞠躬。
“我可受不起,大叔。”南野真白也微微欠身鞠躬,擡着眼皮盯着脅田兼則。
脅田兼則扯了扯嘴角地笑了笑。
南野真白跟着毛利小五郎并肩而行,回頭看了一眼脅田兼則,收回視線的時候瞄了一眼遠方的路口,内心暗自稱贊諸伏景光的眼力見。
不過她想……他們兩個一定沒見過,而且都易容了,尤其諸伏景光現在那麼“普通”的臉,任誰也看不出他是誰。
南野真白來到波洛咖啡廳的時候,正當榎本梓和安室透忙得不可開交。
榎本梓看到她感到意外的同時也感歎:“沒想到真白你這麼早來啊。太棒了得救了。”
南野真白點了點頭,連忙去後廚穿上圍裙。
安室透正在上餐,間歇瞟了一眼她的背影。
等她穿好圍裙,安室透快步上前面對着她微笑打招呼,“中午好。”
南野真白一愣,快速眨眨眼,眼神中露出疑惑:“中午好。”
“……”榎本梓無語地轉頭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