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野真白在對視中再一次先一步偏移了目光,下意識地往原本諸伏景光的位置移去,他人不在了。
“怎麼了?”安室透注意到她躲避了的眼神,還看向了已經離開的那位奇怪的顧客的座位地方。
“沒什麼。”南野真白微微搖頭。
榎本梓走過來問:“你怎麼剛才突然消失了?”
安室透内心暗喜,感慨小梓真是他的好同事,每次都精準地問了他想知道的問題。
南野真白正想脫口而出随意編的理由。
“似乎有一位還沒進門的客人和你一起消失了。”安室透探究地盯着她。
“額……是嗎?”南野真白在他直勾勾的視線中想要轉移話題,沒想到被榎本梓截斷了。
“是的呢,我聽到了推門的聲音,而且客人還說話了,招聘之類的……”榎本梓點着頭回想。
“是啊,我也聽到了。”安室透笑意更深地觀望着南野真白。
“就認識的一個小孩子,剛剛畢業出來玩了。”南野真白模棱兩可地解釋,Mafia畢業也算畢業吧。
“這樣啊……怎麼不請他進來吃點東西呢?而且你的動作好快啊,根本沒看清。”安室透感慨。
南野真白随口胡謅:“我上學時短跑冠軍。”
“你喜歡跑步啊?”安室透一副感興趣的模樣,“那我們一起約着晨跑吧!”
“啊……啊,好。”南野真白敷衍地答應,迅速地轉移話題,“我看看去提拉米蘇。”
“不是要冷藏至少五個小時,隔夜最好嗎?”安室透疑問。
“我放冷凍了,好久沒做了,不知道比例味道怎麼樣。”南野真白說着,走到了冷凍櫃旁邊。
“明天如何?”安室透追過來問。
“什麼明天?”南野真白裝做茫然。
“晨跑。”安室透滿眼期待地看着她。
“好。”她瞥到他的眼神,毫不猶豫地一口答應了下來。
榎本梓:“……”
她都能看出來真白很不情願的樣子,一個裝傻,一個裝看不見,誰能想到有果決地應許了呢,她不懂,兩個人之間氛圍更加奇怪了。
南野真白面無表情地拿出提拉米蘇撒上可可粉,在内心中唾棄着自己怎麼這麼腦子一熱明早就要晨跑去了。
“我幫你脫膜和切塊吧。”安室透想要接手。
南野真白覺得無所謂:“直接吃就好了,又不是售賣的。”
安室透不贊同地看向她:“你也太過随意了吧。”
“有嗎?這就随意了?”南野真白有些不解。
“可以分幾塊給毛利老師、蘭小姐和柯南他們呀。”安室透開懷地說。
南野真白隻好點頭認同:“你說得有道理。”
榎本梓在内心吐槽:“她這太容易妥協了吧?堅持自己的想法啊。”
安室透突然轉向榎本梓,遞給她一盤:“你先來嘗嘗吧。”
“哦,好。”榎本梓也下意識應了,哀歎一聲,接過提拉米蘇的盤子。
“為什麼歎氣?”安室透問。
“沒事。”榎本梓連忙擺手,擡眼往南野真白的方向一看,對方正在大口大口地吃,看起來有些憤懑,她也挖一勺吃了。
“嗯……酒味有些重了的感覺。”榎本梓評價道。
“是的,我不小心把朗姆酒倒多了。”南野真白承認過失。
她在制作提拉米蘇的時候,看見安室透準備的酒就想起早前遇見的脅田兼則的代号了,本來她隻記得是黑衣組織的二把手而已。
安室透靜靜地繼續觀察着她。
“為什麼一直盯着我看啊?”南野真白察覺到了他的視線,側頭回視他問。
安室透面露出一絲糾結,然後恢複正常,開口提議:“為了大衆的口味,不放酒如何?”
南野真白繼續答應:“可以啊,我隻是手抖倒多了。提拉米蘇很簡單,就是需要時間等待而已。”
“手還疼嗎?”安室透面露關切。
“手疼?我?”南野真白攤開手掌,垂眸看着上面有着傷口愈合後的粉痕,“不疼。”
安室透也低下頭,用指腹觸摸着她的掌心,“你把結得痂扣了。”
“沒有。”南野真白否認,快速合攏手心,握住了他的手指。
榎本梓默默轉身,遠離他們去擦餐桌了。
“又再做試驗嗎?”安室透挑眉笑着調侃,“心跳還在加速嗎?”
“當然。”南野真白非常冷靜地說。
“看不出來呢。”安室透輕微地勾了勾被握住的手指,繼續打趣,“可現在你手心的溫度倒是挺高的。”
“嗯嗯。”南野真白認真地點着頭,慢慢松開了他的手指。
安室透動作緩慢地收回指頭,指向了料理台上放置的透明朗姆酒瓶,問:“你喜歡喝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