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野真白行駛在去并盛町的路上,迪諾喋喋不休地說着在并盛發生的趣事,重點地講着他們共同的師弟。
然而她不太感興趣,她早就聽說過沢田家光是彭格列家族的初代首領遠渡日本後的後裔。
但她沒想到的是,被彭格列家族選中十代首領繼承候補的不是沢田家光,而是他14歲的兒子。
彭格列九代首領能委托裡包恩當沢田綱吉的家庭教師,那就是百分之八十的确定了十代首領的人選,剩下的百分之二十是裡包恩同意了這個請求。
裡包恩的人生中經曆的失敗黑曆史的隻有她而已。
南野真白歎了口氣,迪諾止住了話語。
“怎麼突然成悶葫蘆了?”她發現了迪諾突然的安靜。
“你不想聽關于Mafia的事情,不是嗎?”迪諾小心翼翼地說。
“那倒沒有。”南野真白否認,“至少你說的事情比西西裡島發生的事情有意思多了。”
“确實,在這裡比較開心。”迪諾坦率地說。
“那是因為你當了家庭教師吧?”南野真白笑着推測。
“是哈哈哈。”迪諾撓撓頭,“成為家庭教師是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可是……你有家庭教師的威嚴嗎?”南野真白餘光一瞥,質疑地問。
“額,我的學生挺乖巧的。”迪諾有些底氣不足,“雖然……沒有綱吉溫順。”
“乖巧?溫順?從你口中說出來很難以置信。”南野真白搖頭,“别人用拳頭狠狠地揍你臉上,你才能反應過來是受欺負,你對别人的辨認的評價讓我很難相信。”
“那都是小時候的事了!”迪諾羞惱地低喊,“我成熟了很多!”
“嗯嗯。”南野真白敷衍地點頭。
他們到達了并盛町地界,迪諾看到熟悉的景色,興沖沖地說:“我認識路了!”
“那你下車吧。”南野真白踩了刹車,停了下來。
“你不去沢田家拜訪一下師傅嗎?”迪諾疑惑。
“不去了,我要趕回去上班。”南野真白說着應付地借口。
“那好吧。”迪諾感覺到可惜,不舍地看着南野真白,下車道别,“那下次再見吧。”
“你可别迷路了。”南野真白叮囑道,“也别摔跤了。”
“不會的。”迪諾呵呵一笑,“我已經很熟悉了。”
“那好,再見。”南野真白正要啟動車子。
她看向後視鏡打算調頭,視線一偏移就看到了裡包恩的清澈的嬰兒大眼睛正在直直地盯着她。
她和裡包恩無聲地對視。
迪諾甚至都沒有發現裡包恩的出現,還在好奇地敲車窗問她:“怎麼不走呢?車子壞掉了?”
南野真白望了他一眼,用眼神示意裡包恩所在的位置。
“裡包恩!”迪諾驚呼,欣喜地說,“果然你很想念蒂娜姐吧。”
南野真白嘴角抽搐,感覺到迪諾地肉麻。
“Ciao!”裡包恩面無表情地擡手和她打招呼,“瓦倫蒂娜。”
南野真白微微一笑:“好久不見,師傅。”
“在短信裡喊我親愛的師傅,現實見了面卻這麼冷漠。”裡包恩機械地勾起嘴角冷笑。
她知道,裡包恩這不是抱怨也不是嘲諷,而是陳述事實。
雖然她很久沒回可可西裡了,但一直還是和他們有着消息的往來。她也隻有在心情不好的時候,會“招惹”一下裡包恩。
裡包恩是個特别冷酷的男人,在他還是成熟的大人身體時,不能說是無情,隻能說是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