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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奕向來不是庸人自擾的人。
或者說,曾經加注在他身上的病痛,反而讓他養成了及時行樂的性子,不為明天留一絲遺憾。
希父曾給他讀過北島在《波蘭來客》裡說過的話:
“那時我們有夢,關于文學,關于愛情,關于穿越世界的旅行。如今我們深夜飲酒,杯子碰到一起,都是夢破碎的聲音。”
希奕心想:也許我們每個人都曾有過矯情、谵妄的幻想,但這裡的一切,無一不在提醒着自己,往事已如過眼雲煙,而眼下是你能夠肆意活着的當下。
走出教室時已天色漸晚,彌揚的塵沙自遠方襲來,一切都像是隔了一層薄薄的霧意,讓人看不真切。
希奕尋着來時的路,心思微沉。
這是好久以來他難得享受的甯靜的時候了。這幾天,身邊的所有人都得到了很好的照料,可他卻總感覺像是走在了火刑架上,眼前總有東西看不真切,驅不散也忘不掉,以至于在日複一日的銘記中,化成了骨血深深地藏在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