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所适從，剛才在會議室裡面的所有幻想變為冰冷的現實，她沒有很早能夠和江霁認識，也不會發生更多的故事。

江霁的動作和表情都透着疏離，一種劃分界限的距離感，她嘴唇緊抿，心裡難過不已。雖然一直不肯相信江霁有女朋友，自欺欺人的想要表現自己的優秀讓江霁關注到。

實際上，她連現在主動開口的勇氣都沒有，她腦子亂糟糟的都不知道從何問起。

“孫小姐若是還沒有想好，那請回吧” 江霁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這，進來半晌不說話，若是一直是這樣的辦事效率，私藏倒真是不适合合作的對象。

孫甯甯吓了一跳，趕緊把腦子裡面那些東西統統都趕走，然後正色問道 “江、江總，我想問一下為什麼突然中斷了合作，是我們品牌哪裡做得不好嗎？” 她剛才下意識的喊着他的名字

“我很好奇，你們品牌為什麼選擇回到國内發展？” 江霁沒有先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反問了她一個很常規的問題，這段時間不少雜志都會詢問他們這個問題。

她正想按照雜志采訪裡面所說的官方說辭回答，江霁眉頭一皺冷聲說道 “我并不想聽那些千篇一律的回答，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回答。”

孫甯甯能怎麼說，說他們品牌在國外根本沒有任何出頭之日，打着小衆路線的名頭，實際上想再往上一步走都很難。

孫薇在的時候還能依靠人脈刷刷臉，孫薇不在，香水市場又都被大品牌給占據，他們品牌收益日漸下滑，而他們發現，這其中大多數的收益竟然是來自國内的市場需求。

所以經過工作室一緻決定，回國内發展。

“孫薇女士和周家是什麼關系？” 她遲遲不開口，江霁直接追問下一個問題，若是她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今天這場面談也沒有任何的意義。

他不一定要從她這裡得到什麼，他隻是想親耳聽聽，到底是怎麼樣的人，可以義無反顧的抛棄自己的女兒。

“江總，我們品牌和周家沒有任何關系，您的消息，是不是哪裡出錯了？” 孫甯甯算得上是強顔歡笑了，有些意料之中的，隻要回到這裡，總有一天會有人來問這個問題。

隻是她以為會等待品牌擴大之後，把和周家的關系完完全全的斬斷，屆時她可以坦蕩的表明與周家并無牽連。

“和周家沒有任何關系” 他反複咀嚼着這幾個字，他們給周今意按上了這個姓氏，然後否認她的所有存在，這讓江霁面色比之前更冷，談話的語氣也不由得重了一些。

“既然孫薇女士選擇了在國外開創品牌，那說明當初她并不看好國内市場也從未想過會回到國内，我謹代表公司做出個人分析後決定成全孫薇女士。”

“什麼？” 他這話帶着嘲諷之意，孫甯甯以為自己聽錯了，江霁的話簡單來說就是他自己個人拒絕的與品牌合作，理由是她姨媽一開始選擇在國外創立品牌而不是在國内。

她覺得這一定是開玩笑的，這算什麼理由，在國外做品牌的那麼多，難道回到國内都以這個理由拒絕嗎？

“江總，你開玩笑的吧，我姨媽已不在世，若是在的話，肯定也希望能回到國内發展，畢竟她也是南城人。”

已經快要接近下班時間，他給周今意發出的消息隔很久才能收到回複，半個小時前他問周今意累不累，這一會屏幕亮起消息進入。

周今意：“和念念還有阿姨在看待會要吃飯的地方”

江霁拿起看完面色稍稍緩和了一些，他拿起手機快速回複 “你已經很多天沒有和我一起吃飯了，今晚不能和我吃嗎？”

覺得還不夠，緊接着繼續補充道 “我爸也很久沒有和張女士一起吃飯了，今天可以給一個機會讓大家都能和自己想吃飯的人一起吃嗎？”

周今意：“......那讓阿姨回去陪叔叔吃，我陪念念吃”

江霁咬牙，轉頭找到沈謙， “今晚不忙你可以約唐念吃飯，别整天泡在你的實驗室，她開酒吧的，你不怕人沒了。”

江霁轉回頭又給周今意回複 ：“唐念也有人約的，隻有我沒有，你可以陪我。”

對面沒有回複，他想估計三人在各自思考呢，也不催促。

孫甯甯還在等他回答，江霁自覺這次是真浪費了時間，一絲交談的欲望都沒有。孫甯甯不想說，他可以讓人去查，這一次隻是想給對方一個坦誠的機會，既然不想要，那就算了。

“孫小姐，沒有江氏，你們還可以另尋其他公司合作，抱歉，今天的談話到這裡就好。”

江霁想叫秘書進來送客，孫甯甯着急的站起身打斷他的動作，有些急切的開口 “江總，若是我們品牌有哪裡做得不夠好，你都可以告訴我們，我們都可以商量着來的。

這樣不明不白的就拒絕了我們，其他公司怎麼想？我們回到國内，首選的就是江氏集團，是希望達成共赢的局面，江總，麻煩您再考慮考慮，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