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鍛煉自己的思維能力和應變能力,餘庭深常常進行模拟考試。他會在書房中擺好筆墨紙硯,設定好考試時間,嚴格按照科舉的流程和要求作答。每一次模拟,他都當作真正的考試,全神貫注,不敢有絲毫懈怠。考試結束後,他又會花費大量時間進行自我批改,找出自己的不足之處,加以改進。
遇到不懂的問題,餘庭深從不輕易放過。他會在書房中來回踱步,反複思考,試圖從不同角度找到答案。實在想不明白,他就将問題記錄下來,等唐皎皎下次來訪時請教。每次與唐皎皎交流,他都如饑似渴地汲取知識,将她的建議和指導銘記于心。
随着科舉考試的日期日益臨近,餘庭深的備考也進入了白熱化階段。他不僅要鞏固已有的知識,還要調整自己的心态和作息,以最佳狀态迎接考試。他深知,這次考試不僅關乎自己的前途,更承載着家族的期望和唐皎皎的信任。
時光飛逝,科舉考試的日子如期而至。餘庭深滿懷信心地走進考場,憑借紮實的知識儲備和唐皎皎的悉心指導,他發揮出色,一路過關斬将,最終在殿試中脫穎而出,高中探花。
這個消息傳開,整個餘府一片歡騰。餘家人欣喜若狂,紛紛前來祝賀。餘庭深的父母激動得熱淚盈眶,為兒子感到無比驕傲和自豪。
餘父餘大富笑得合不攏嘴,拍着兒子的肩膀說:“庭深,你可真是我們餘家的驕傲!為我們争了光!”
餘母也在一旁抹着眼淚:“是啊,這都是你努力的結果。不過,也多虧了皎皎那孩子,給你出了這麼多好主意。”
唐皎皎得知這個消息,也十分高興。她知道,自己的努力沒有白費,大表哥的成功不僅為外祖家赢得了聲譽,也為她實現自己的目标邁出了重要一步。
不久後,餘庭深正式進入官場。他憑借才華和能力,很快嶄露頭角。他清正廉潔,一心為民,赢得了百姓的贊譽和上司的賞識。
而另一邊,因為太子近些時候暫時收斂了自己的行動,躲在府中避風頭。曆淮之覺得這是一個絕佳的時機,他進宮面見父皇。
金碧輝煌的宮殿内,皇帝坐在龍椅上,神色威嚴。兩旁的宮女太監們低垂着頭,大氣都不敢出。殿内燭火搖曳,光影在牆壁上跳動,更添幾分莊重肅穆。曆淮之恭敬地行禮後,鼓起勇氣說道:“父皇,兒臣近日來深思熟慮,覺得自己也到了成家的年紀。兒臣看中了丞相府平妻之女唐皎皎,想娶她為側妃,還望父皇恩準。”
皇帝看着這個一向被自己忽視的兒子,心中有些詫異。他微微皺眉,目光如炬地審視着曆淮之,似乎想從他臉上找出隐藏的意圖。良久,他開口問道:“為何是她?你可知她的身份?”
曆淮之連忙上前一步,恭敬地說道:“兒臣自然知曉。唐姑娘雖出身不高,但她聰慧過人,且外祖家财力雄厚。兒臣與她相識後,覺得她是個不可多得的賢内助,能在兒臣日後的道路上給予幫助。”
皇帝沉思片刻,他輕撫着胡須,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思索。他想起自己年輕時的種種謀劃,深知兒女婚姻常是政治棋局中的關鍵一子。在他看來,這不過是一場普通的政治聯姻,不會掀起太大的波瀾。而且,他也想看看這個三皇子到底有什麼打算。于是,他微微點頭,說道:“既然是你自己的選擇,朕就準了。不過,你要記住,不要因為兒女私情而誤了大事。”
“兒臣遵旨。”曆淮之心中暗喜,連忙謝恩。
就這樣,唐皎皎順利地成了三皇子的準皇妃。皇子成婚的禮節還需走個幾月。
三皇子為何會去老皇帝那裡求娶唐皎皎呢?這還得回溯到那天唐皎皎與唐皎皎花園會面之後。
唐令宇居然出現在三皇子府。
“不知道唐二公子來此為了何事?”三皇子曆淮之見到此人前來并沒有什麼好的态度。在曆淮之看來這人就是心機深沉,攀附權貴的小人。
唐令宇見到曆淮之是如此态度也不惱,笑着自己找了一個坐了下來:“我知道殿下此刻是如何想的,我無所謂,畢竟我與你想的一樣,隻是……”
曆淮之眉頭緊鎖:“隻是什麼?”
唐令宇端起手邊的茶盞,輕輕掀開蓋子,撇開浮沫,剛準備送到口邊,忽然将低垂的眼眸擡起,就這麼直直地看着曆淮之。
對于他一個平民這麼看皇子是很冒犯的事情,但他好像并沒有察覺一樣。
就這麼大大方方,直勾勾地看着曆淮之,然後邪魅一笑:“隻是我的目的,與我那二妹妹一樣。”
二妹妹?唐皎皎。
一樣?是個什麼意思。
唐令宇讀懂了曆淮之眼眸中的疑惑,輕輕放下茶杯,慢慢地将自己隐藏在心底這麼多年的怨氣一吐為快。
最後歎息一聲:“我雖然是個生母早亡,在府裡不受關注的,但我那二妹妹雖然生母在世,又是個平妻,卻過得還不如我這麼一個庶子逍遙。”
唐令宇說到這裡臉上那些玩世不恭早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嚴肅的表情:“從二妹妹拒絕了太子以後,我就知道我這個二妹妹是想通了,也知道自己要什麼了。所以我才會想到與她一起聯手,得到我們各自想要的東西。”
說完唐令宇不再說話,就這麼看着三皇子曆淮直瞪着他的回複。
曆雍之聽完唐令宇的話,許久沒有出聲,他的眼睛一直坐在唐令宇的身上,好像在探究他剛才說的是否屬實。
就這樣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日頭也漸漸傾斜而下。
而等到唐皎皎再次見到曆淮之的時候,依然是在第一次見面的那個後山。
一樣的後山,一樣的被人擋住出路。
不同的是,這次唐皎皎身邊正站着她的外公餘大富。
唐皎皎還在驚訝這位皇子殿下為啥這個時候會出現在這裡的時候,曆淮之已經沖着餘大富行了晚輩禮。